作者:时镜
唐时心说这样也好,他就这样不动心,保持着自己本性佛性,他们做了一场,也就一拍两散,好极。
只是是非真的没有动心吗?
他的手指,被他引着,落到了他身后那处,于是便感觉着一片温润的紧致包裹了他的手指,甚至这地方逐渐地火烫了起来,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便回忆起了当初帮他清理身体治伤时候的场景。
唐时便蹭着他,缓缓地动作了起来,又去吻他,舒服出声,又觉得不够,于是又道:“是非,抱我……”
抱他。
是非眼底星火闪烁,金色的佛莲与红黑的光印交错闪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偏生这人还在极力地引诱着他,要让他坠入了……
心魔从何处生,便要从何处灭,如今他们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上,他能灭了心魔吗?
他满手都是他的身子给他的触感,甚至还有他那两瓣薄唇,贴上来便在呢喃着什么。
唐时眼底的迷幻之中,带着一种很深刻的冰冷和嘲讽,只是是非现在看不到,他隐藏得好极了。
他的喘息声便在他耳边,甚至收紧了他后面,将是非的手指吸紧了,又吞吐两下,内里壁面开始有些滑腻起来,含着他的手指便不愿意放开。
唐时拉住了是非的手指,便要他缓缓地抽离了,那穴口上翻起了一点不正常的艳红,紧接着他却执了是非的两只手指,重新开拓进入。
这一次,他没有再拿着他的手指进出,而是只让他插进去,自己的手却顺着是非那能够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背,缓缓地摸到了他的手腕上,便顺着他的手臂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接着开始动了动自己的腰,便感觉着是非的手指在他体内滑动了起来。
“唔……嗯啊……嗯……”
他故意将自己隐忍的声音,送到他的耳边,看他依旧低眉敛目的模样,却道:“该恭喜你了……是非师兄……”
是非垂着眼帘,唐时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还是那冷冷清清温温和和的和尚,便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
是非的手指是没有动的,动的不过是唐时而已。
一吹是非的耳垂,将自己灼热的气息吹到了他的耳廓里,于是轻笑:“看样子是没办法看你这冷清样子染上……了……”
他的手,按住了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前一直胡乱地摸着,光着的身子暴露在空气当中,却连皮肤都缓缓地变红了,他收了收自己身后,将是非的手指再吞进一点,又道:“诸生持戒,于是更向佛性,是非,我喜欢你。”
是非的眼,
终于重新闭上了,他的手指,缓缓地从唐时的身体里抽离,而后那眼睁开,却是一片黯淡的金光,唐时见此状,愣了一下,又见他眼底的佛莲缓缓出现了,心一狠,手落下去,重新地用双手捧住他那狰狞的巨物,搓弄了两下……
唐时闭眼,在坐下去的时候,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气,身下有撕裂的感觉,只是因为药力而不是很明显。
这种东西能够将痛觉变成爽快,便是其魅力所在了。
他停在那里半天没动,只觉得要胀裂了一般,整个人脑海里全是那种被充满了的感觉。
他身体里那根东西是是非的,是小自在天三重大弟子的,是他眼前这莲华之瞳越加暗淡的和尚的……
唐时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发着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庄严净土分第十,离色离相分第二十……你燃灯佛前十余年,是要因心魔业障而功亏一篑,还是完全当我如虚无……是非师兄……”
这是在提点他,《大乘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有“大乘”二字,便是与别的经书不同的,他挑了其中的几部来说,只不过希望他守住了。
只是唐时发现自己有点受不住了。
是非那东西进了他的身体之后,火烫而且坚硬……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而后便扶着是非的肩膀,自己缓缓地动了起来,他看不到是非颤抖的手指,也看不到他闪烁的目光,更不知道他识海之中,那一枚已经恢复了常态的金丹,转瞬之间重新黑暗了起来,于是整片血海一片血色。
唐时闭着眼,仰起了自己的头,露出了那脖颈,将自己脆弱而致命的喉部展示在了是非的眼前。
是非抬了自己的手掌,血腥气已经完全蔓延到了他的嘴里,他只一抿唇,便有鲜血从他嘴角淌下来,手掌伸出——按在唐时的脖子上,这人平日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觉得多好看,只有在下狠手的时候,能给人一种妖邪的感觉,不管是在小荒十八境还是在小自在天……
可是从没有现在这样……充满了一种难言描述的放肆……
手掌缓缓地收紧,沉浸在自己的快感里的唐时根本一无所知,他嘴里呢喃着什么,是非也听不清,也兴许根本只是那些模糊的叫声,没有意义。
杀,还是不杀……
唐时的眼,睁开,抬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杀我,入魔,不杀我,还有成佛的可能,你且忍住吧……忍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他恶劣地笑起来,却刻意地收紧了身后,将里面那根东西夹紧,吞进去,到更深的地方,连根而入……
整个人都像是要化开了一样,唐时要很努力才能够动作,甬道里那种艰涩的感觉很快缓解了,于是吞吐之间更加自如起来……
他扭动着腰,两条腿夹到了是非的腰上,那动作越来越露骨,越来越猛烈,充满了一种情与色的交融,摩擦之间便更加火烫,要烧起来了一样,唐时受不住,在药力之下,也毫不掩饰地叫出声来。
“是非……唔嗯……你……那东西……比你热情多了……”
也看不出这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人下面那活儿竟然这么……
若非是药力,唐时是受不住他的。
唐时有些忘了情,他纵身在他身上动作,忘乎所以然了。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捏紧了又放松,终于像是认命了一样,缓缓地滑了上去,有些颤动地抚着他的脸庞,看他表情迷幻之间将那两片嘴唇分开了,于是是非轻轻地凑了过去,像是终于被蛊惑了一样。
那温度略低的嘴唇,便碰了碰唐时的嘴唇,唐时忽然便停住了,他脸上那被侵袭的表情忽然之间静止了一般,只是转瞬之间那种战栗便更加刺激了,是非……是非竟然……
那眸子里是一片纯净的黑色,像是什么也不曾存在过。
湿滑的舌尖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将他的唇分得更开,然后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齿,这种举动异常缓慢,在唐时感觉来却是异常地清晰。
唐时喉咙里有呜咽的声音,便想要退开看是非的情况,却不想被是非咬住了舌头,不能退。
是非的睫毛很长,略略一动,那清澈的目光流转,便将他惊骇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他将自己的舌收回来,唇分,却见唐时那嘴唇带着润湿,光泽而艳红。
唐时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想要问什么,却看到是非注视着他,而后一垂眼帘道:“忍不住。”
“……”唐时心里几乎是憋着血的,他眼底的那些颜色全部褪去了,最后却狠狠地坐下去,内壁收紧了,绞着他的东西,感觉那东西在他体内顶动,便伸手掐住是非的嘴唇,那透明的指甲盖印在是非的唇上,却划破了,于是滴下艳红的血来。
唐时的冷笑含在唇边,却暧昧地勾起来,贴到他的唇上,声音像是之前一样的轻柔——
“是非,我喜欢你——”
话音落了,便感觉到体内那东西狠狠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便有一阵滚烫的流液冲了出来,激得他浑身颤动起来,相连的地方便有了白而浊的东西流出来,沾湿了一片。
唐时压抑着那灭顶感觉,看是非那眼底终于带了几分暖色,却忽然觉得可惜起来,他用自己滚烫的唇吻了一下他的,便轻声道:“傻子,骗你的。”
之前的也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动心呢?
他唐时不为天不为地,自私自利,又心狠手毒,他眼底没有任何人,也无法把他自己装在眼底,更不会有别的人。
是非算是什么?
人生已延长到千百年,不过匆匆过客,他挂怀,他却毫无感觉。
那一句,恍若叹息,轻极了,可是却像是一把重锤,砸在了是非的心上。
整个识海都剧烈地波动起来,四周有毁天灭地一般的气息,错乱着,混乱着,风云汇聚一样在是非的眼底凝结到一起,他用那种很难说清楚是什么的眼神看着唐时,看着他那带着笑意却完全没有感情的眼,无法动作。
一口压了很久的鲜血一下便涌出来,他已然法相破裂,整个身体肉入火焚刀绞一样。
唐时眼底带了几分怜悯,怜悯便是无情,他嘴唇离开了,手指竖起来,却在是非的唇前一点,似乎是不想他说话。
那欢喜丹的药力现在也差不多了,唐时整个人完全地清醒了过来,便放下两腿,赤脚站了起来,两人合在一起的地方分开了,他的东西从他身体里滑出来,还有许多滚烫的液体从里面出来,而后流泻到他的腿上,顺着内侧一路落下了地。
唐时退了一步,便转身,想要俯身捡起自己的袍子,却不想便是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来,握住了他的脚踝,便将他向着后面一拉,唐时整个人猛地往前栽倒,用手一撑地,他心惊了一回,却被后面那人直接拖到了他的身前。
“你——”
唐时心惊,却说不出话来了。
是非眼底一片血红的颜色,只握着他的脚踝,将趴跪在地上的唐时拉住了。
做过事之后,又因为药力的限制,唐时身上的灵力都有些退散的痕迹,现在他有些无力,竟然无法抵抗是非。
是非手指连点,便封住了他丹田。
现在的是非是面无表情的,只有那一双眼,冷冷地看着他。
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从唐时的心底升起。
是非的手掌从他脚踝上来,抚过了小腿,一路往上,之后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也不让他翻身,竟然就这那姿势,便将自己的手指放入了他身体,将里面残留着的东西抠弄出来,指节顶入,一点也不留情,甚至没有温柔,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残酷。
“……是非……”
唐时试着用灵力冲击着丹田外面的封印,却始终不得法,反倒是让自己气血翻涌,便有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像是回到了弱小的时候,什么金丹期,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顶用。
是非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那手指进去,也感觉不出是几根,混乱极了,唐时双手手肘支在地上,反倒是腰后被抬高了,这姿势屈辱到了极点。
这跟他想象之中的进程是不一样的……
是非知道自己骗他,那么一切妄念便该这样断掉,破而后立,已经有了“破”,那么“立”呢?
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此刻欢喜丹的余韵已经散尽了,他整个人完全是清醒的,便能够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指在只身后动作的细节。
没有了药力,那滋味就变得痛苦了起来,唐时有些痛,便喘着气,却又不肯求饶,他知道是非是疯了,现在才敢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小自在天的僧人,唐时对着他做那种事情,并没有是非的错,可是是非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是下流!
“是非!”
那人的手指越来越过分,却又裹着灵力,越加刺激着他,不一会儿唐时便被他撩动了起来,只觉得两腿之间的那东西竟然再次挺立了起来,他暗骂一声“妖僧”,却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你不修佛了吗?”
回应他的,不过是是非更加凶狠的手指。
探入了,又抽离,抠挖着他的身体,让唐时的脚趾都为之蜷缩起来。
他抖着,几乎要在地上跪不住,想要翻身过来,却被他用力狠狠地一捏腰,于是折了回去,继续用逐渐无力的双手撑着。
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要将之前的痕迹全部清干净,现在是非起了身,便将他腰抬高,而后将自己的东西楔了进去,唐时一下呻吟出声,惊喘不停,那种痛苦让他几乎要立刻趴到地上去,可是转眼之间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硬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
是非只是做,不说话,一下一下楔进去,带了一种沉默的凶狠。
之前是唐时自己动的,现在换了是非来,整个感受就不一样了。
之前他调笑说他下面那东西跟他人不一样,现在却觉得这东西凶狠得过分,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撑开了,饱胀了,再没有一丝的空隙。
他隐忍着没有说话,也知道现在是非这像是在报复,他似乎……是入了魔了吧?
现在他无法转身看是非,只能感觉,那人沉默着的怒火吗?
神经病……
他忽然咬住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是非是碰到了哪里,竟然让人浑身都为之痉挛,唐时软得就要到地上去,可是是非握住他的腰,却让他下不去,于是悬在半空之中。
之前滞涩的感觉随着是非那里流出一些灼热的液体,很快就顺畅了起来,进入虽然依旧困难,比起之前却好了太多了。
有细微的水声传入了唐时的耳中,听得他浑身都燥热起来,还有撞击的声音,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承受力。
后面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牙齿咬久了也没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松开了,于是那声音便从他嘴里细碎地出来。
这种事情,做多了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