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停息
……
啪-啪-啪——你这孩子就是欠抽!
小三给了小四的屁股几巴掌,把他拎到一旁不理他,再把小麻花抓了起来全塞在自己口里……
第28章
小四被打了,抽抽答答的跑到莲生那儿撒娇并讨要小麻花去了。
小三尴尬于小四的不配合,这吐槽吐的他都没办法接话题了。
硬扯张笑脸,转过头来对蔡京云说:“我这儿还有一个关于小毛驴的故事,要不要听?”他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为他加油打气而已……
蔡京云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他笑起来其实也满阳光的,脸部坚硬的线条像是被软化了,目若朗星,眼角上挑,隐隐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他边笑边用左手轻轻的擦拭小三的手,那上面沾有小四身上的泥巴,用手一点一点的轻轻搓揉,动作间带着些许暧昧。小三因为说故事的事而自觉尴尬,一时没在意蔡京云的小动作。但莲生正抬头看向这边,看到两人的动作,不觉脸色微变。
在村里还在关注夏家老二挣大钱这件事的时候,邻居银方到是先注意到住在夏家的两个年轻男人。于是在小三挑水浇菜的时候,银方堵了他的路。
“说吧!那两个男人是打哪来的?!”
“啊~你又胡说什么?!那只是客人,还有一个是熟人,在我家养伤而已。”小三翻了个白眼,对于银方的八卦天性他还真的很无语。
“哼!客人?熟人?我可看到了,不是这个围着转你就是那个围着你转!都是冲着你来的客人熟人吧!”银方眉眼一挑,酸溜溜的说道,把‘冲着你来’几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他自认为长得比小三要更白净漂亮,但村里的小子们却多数喜欢拿小三来聊事,对他爱理不理,他早就为此而心生不满。这次夏家来了两个年轻帅气又贵气的男人,一个两个都围着小三打转,他打夏家院子前来回走十圈都没人给个眼神,心里正酸着呢!
“喂!我记得某人下半年就得嫁出门了吧!还有空在这里闲聊年轻男人们的事吗?!要是我哪天一不小心说出来再一不小心让罗大听到了怎么办啊?”
罗大是本村的一个年轻猎户,长得又高又壮,家住村东头,也是银方已经定婚的对象,两人将在今年秋收后完婚。别看银方平时天敢惹地敢惹的,但这种大元村里无敌手的气势被罗大一吼就立马灭成一粒小火星,乖的要命!正是一物降一物呀!
“哼!算你狠!”银方恶狠狠的瞪了小三一下,转身要走时又不解恨的伸手在小三的胳膊上拧了一下,痛得小三哇哇的叫他才开心起来。
蔡京云的伤处换了两次药后,就被李砚林通知可以出屋活动活动。因此吃饭时蔡京云就被招呼一起上桌。他伤着右手了,行动总是不便的,饭桌上小三自觉的帮他夹菜盛饭,一番小夫郎作为。蔡京云也吃得心安理得,没说半句客气话,好像这一切就该如此。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新婚夫夫呢!
莲生看到这个情况,脸色变了好几变,可惜那两人一个忙着伺候,一个忙着被伺候,却是都没注意看到。
“三儿,你过来一下!”
莲生吃完饭放了碗筷,把小三叫到屋子里去。
“要说的话也说过很多次了!你现在也大了,有些东西听不进去也得听!”
小三一看莲生那严肃的表情,心里噶噔一下。此表情非常熟悉,两年来常常看到,每一次都提示了一次磨练——关于耳朵的。
“你今年都已经十七了!”
“还只有十六!”小三举手提醒到。十七那是虚岁,虽然平时不介意这么算,但在这种时候小三还是喜欢按实岁来算。
莲生瞪眼过来,再说话:“这村里和你一般大的小哥,还有哪个和你一样,连亲都没有定的?和你同年的小哥都有人生孩子了!你说你还在干嘛?还有说说你每次做的那些事情!有你这般的孩子吗?”
小三睁大着眼睛,一脸的无辜——就是装的特别特别像的那种。
“这孩子的亲事有哪家不是父母做主的,我们家心疼你,就想应着你的想法去做,让你自己也看看。但我看我们家是把你给宠坏了,养成个坏性子了。”
莲生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话:“听着,过几天你秋田叔会来家里一趟,这次我不管你怎么想,乖乖的给我听话!不要闹些什么夭蛾子!听到没?”
“不是吧!阿爸~我前些天才扫出去……一个……”看莲生的脸已经全完黑了,小三只得弱弱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上次他称莲生不注意时把那个媒人用扫帚赶的老远,已经引得莲生相当不满了。
“那个……频率是不是太快了点……要不再晚些时日?”鼓起勇气说这话,却是一眼都不敢看向莲生。别看莲生是家里最矮小的,当然除了小四以外,但他散发的能量却是最高的,一家人的主心就是他了。在莲生生气时,很少有人会有勇气和他面对面抵抗的。小三也是如此,对于莲生是越爱他就越怕他。
莲生停了一下没说话,气氛一阵沉默,小三在心里大叫不妙,这次不是那么好唬弄了。
“还有,没事不要老是和那个蔡少爷呆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呀?”
“耶?!”
“三儿,听阿爸的话!我知道你小些时候和那个蔡少爷耍得比较来,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再这样耍在一起就不好了!”
“我们是朋友呀!为什么不能玩在一起?而且他现在……”
“夏小杉,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莲生有些生气,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下,发出‘呯’一声,杯中的水濺出来,撒满在桌面上,也落了几滴到小三身上。
小三吓了一跳,把手里捏着玩的衣角绞的紧紧的。
“莲生,怎么回事?”这时木门被咚咚的敲了两下,门外传来夏四郎声音。
“没事!我和小三说些话,你忙你的,不用管这边!”莲生表情松了松然后再答话,夏四郎应了一下,再就听到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被夏四郎这么一打扰,莲生的气势就此松了些下来,语气缓和不少,慢慢的说道:“总之,阿爸是为你好,你听话就行,知道吗?”
小三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做回应。
莲生再和小三说了些东西,关于一些私房话,多数是做为小哥要注意的一些事情。小三没有仔细听,心里乱糟糟一片。
等莲生说完,月亮都已经爬的老高。小三回到屋里一时也睡不着,便披了件外衣翻窗外出了。
当心里有些难过时,小三喜欢看月色。
乡下的夏夜是清凉的,月色如水般倾而下,万般景物都在月光中清晰可辩。守着月色在竹下吹清风,好像这样一来,心底如轻烟般的伤感就会被风吹散,一去不返。
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嫁人这种事也越来越频繁的被提起。如果小三没有拥有夏牧的记忆,那一切好说,说不定他此时都已经老老实实的嫁到别人家去了。但他不光是夏小杉,他还是夏牧,他有夏牧的二十几年记忆,而且是相当深刻的记忆。虽然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但那些认知却是刻在骨子里难以改变,不然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
而提到关于蔡京云的事,小三心里更是混乱。
胡思乱想了一番,至到月过中天睡意袭来,小三才披着外衣又翻窗回屋睡觉。
天亮时,生理闹钟自动响起,小三爬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便到菜地去了。
除草工作并不是简单的拔除就好了,有些野草扎根很牢很深,拔的话会把根部留在土里,浇次水下次肥又可以茁壮成长了。所以得用镰子插到草根深部,然后再拔,这样才算拔了尽。所谓斩草要锄根就是说的这个了,不然除了和没除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