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道尊化敌为gay[剑三] 第195章

作者:明韫 标签: 武侠修仙 甜文 穿越重生

  不是这个意思!

  辣鸡老主人!根本不会为它申冤!

  “我知道我知道。”

  任临流一边给它理毛,一边安抚它:

  “等过两天我去南海那边,抓两头大鱼给你熬鱼油,保证吃了以后毛发茂密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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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妙峰另外一侧。

  “阿遥,你不必太过担忧。”

  卫珩说话的语声甚至要比任临流对大白的更温更软,抱着舒遥的动作也要比任临流抱白鹅的更细致关切。

  任何杂乱如麻绞成一团的心绪,到他这儿,也条条化成了春江水。

  “师父那里,我会去向他解释。”

  舒遥在他怀里笑了一笑。

  他这个笑很温情。

  像是在血与火的废墟中开出的鲜花,在刀剑凛凛一弯银光里映出的皎白月亮。

  是一切骄傲的,凌厉的事物里不为人知的柔软一面。

  弥足珍贵,也就美得愈加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是我该说的话,阿珩。”

  舒遥抬指如剑,在他肩头轻轻点下。

  帝骖龙翔。

  尽管如今唤来的雷霆威力大不如前,在卫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定在原地一段时间也是不难的。

  “本来是我弄出来的事情,当然是由我去收拾。你和你师父三百年未见,该叙的是师徒别情,没必要吵得互相开除玄山籍贯,拔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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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事欲斗胆向前辈说明。”

  任临流瞧着并不像是不待见舒遥,没有一点要刁难他的意思,反而很好说话,抱着大白鹅点头道:

  “你尽管说便是。”

  舒遥等的就是任临流这句话。

  他不客气地寻了一处坐下来,抬袖哗啦啦抖出一堆秘史堆叠如小山。

  “玄山秘史、魔尊秘史、道尊秘史、杀破狼秘史…”

  任临流挨个念过去,蹙眉不解:“这是何意?”

  舒遥面不改色,迅速将不相干的杀破狼秘史收进了袖中,当作无事发生:

  “我为我和阿珩的事来叨扰前辈。”

  “所以我斗胆,先请求前辈讲这些秘史看过一遍,若前辈嫌烦,我大致复述给前辈听一遍也是极乐意的。”

第86章 海誓山盟(番外更啦)

  玄山秘史、魔尊秘史、道尊秘史…

  任临流神色渐缓。

  眼前红衣的魔尊和村中那位万小娘倒是在他眼里重合成了同一人。

  一样的直截了当。

  连这等秘史机要之事, 也敢心无芥蒂地放给外人看。

  任临流口上原想说得大义凛然,诸如:“这是你们私事,我一个做长辈的不好窥探。”

  但他思及自己与仙道隔绝三百年,与近来风云大事,一无所知,便心痒得似猫爪挠心,恨不得一睹为快才算过瘾。

  “咳。”在两种选择的来回拉扯之下,任临流仍是屈服向了因三百年不问世事, 而燃烧得愈加热烈的八卦之心,端着自己严肃正经的架子道:

  “魔尊既然如此说, 看一看未尝不可。”

  说罢他缓缓地, 缓缓地拿起了一本魔尊秘史, 开卷动作矜持有礼,丝毫看不出掩在其中的急迫好奇之意。

  舒遥轻咳了一声,借着衣袖掩去自己嘴角隐隐几分促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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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撇开被帝骖龙翔定在原地,无奈只得在峰头另一侧吹冷风的卫珩,玄和峰主与玄山掌门不顾风仪,双双扒在任临流置身屋子的门前,以传音交流。

  玄和峰主道:“魔尊正与师父在室内谈话。”

  玄山掌门唔了一声,示意玄和峰主自己长着眼睛耳朵, 不用她特意将原本一清二楚之事特意拿出来再说一回。

  玄和峰主对掌门的暗示不加理会, 兀自忧心不止:

  “师父看来对师兄与魔尊的事,不甚赞同。”

  这就戳到了玄山掌门的满腹愁肠。

  他跟着一起叹气点头。

  看看魔尊为了自己师弟闹得风风雨雨, 天下皆知的模样,怎么像是愿意被任临流三言两语冷水一泼,就轻易放手的样子?

  这就更要命。

  万一任临流执意不妥协,魔尊执意不放手——

  来日仙魔两道撕破脸皮,自己玄山岂不是成了这个千古罪人?

  不要说是虚无缥缈的来日之事。

  就是如今魔尊和自己师尊大打出手,自己莫非不要劝架吗?

  莫非不要拔剑加入战局吗?

  莫非他们搞出来的残局场面不要自己来收拾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玄山掌门便焦虑得恨不能多吞两瓶天王保心丹,随后拿太乙明堂抹脖子以死谢罪。

  玄和峰主:“所以师兄,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呢?”

  玄山掌门:“???”

  他震惊地看向自己师妹,难以想象她竟然是如此的胸无骨气,临阵脱逃。

  事到跟前,不但不好好寻思解决之法,反而直欲将眼一闭,头一埋,做鸵鸟。

  这哪里是他们剑修的风骨?

  玄和峰主不管他想那么多,径自道:

  “掌门师兄,若是二师兄与师父吵起来你帮谁说话?若是二师兄与师父打起来,你又帮谁说话?”

  这个问题之纠结难度,不亚于修真界般“当道侣和母亲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引来玄山掌门也一阵沉默,无话可说。

  玄和峰主深深叹息:“是啊,不回去打牌,莫非要留在这里两面为难,自己吞天王保心丹,自己咽眼泪吗?”

  一想到那种下场,心智坚定如玄山掌门,也不禁动摇一瞬。

  他真的不想左右为难,挨打受气。

  玄和峰主眼见有戏,立即添油加醋,使劲地拾柴点火:

  “况且师兄,我们应相信以二师兄为人,定然能妥善解决这一桩事,我们在此处不过是给二师兄徒劳添乱罢了。”

  玄山掌门被她说动了:“既然如此,也该起身去整顿整顿宗门事务。”

  “来来来,跟着我,我带你去吃烤肉。”玄和峰主喜笑颜开,一边冲满脸蒙蔽,搞不清状况的魔王招了招手,一边殷勤询问掌门:

  “师兄,宗门事务繁杂,劳心劳力,你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没等玄山掌门欣慰自己师妹终于有点像话时,玄和峰主按耐不住她的真实意图,暗含热切问道:

  “师兄,无尘方丈身受重伤,不便前来打牌,牌桌三缺一,师兄不妨来放松放松自己啊。”

  玄山掌门:“……”

  怪不得他说今日杜玄和怎会嘘寒问暖,善解人意,如此乖巧。

  原来统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做梦!

  ******

  屋内,任临流随手翻开,以神识扫了两页后,险些要维持不住自己一直挂在嘴边的温和笑意,风度大失。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书一页页地翻,任临流的笑意一页比一页更僵。

  他不信邪地打开了第二本。

  这一回,任临流的笑意彻底消失在脸上,几乎藏不住眉梢眼角的不可置信,怀疑人生之意。

  任临流怀着他最后的倔强,最后的不信邪,坚强深深吸一口气,微微抖着手指打开了第三本。

  翻完最后一页,任临流神情麻木,声音发颤,好似全然忘记了要在魔尊面前维持长辈气度这件要紧事:

  “魔尊特意拿这三本话本给我看,是为何意?”

  难道是在隐晦地暗示自己,哪怕他知道了卫珩三心三意,心中远远不止一颗朱砂痣,也不止一朵红玫瑰,他仍是爱慕如初,让自己打消拆散这个连第三第四者的插足,都无法破坏的爱情的念头?

  告诉自己他痴心至此,情深无悔,一边企图打动自己的铁石心肠,一边又暗暗警告自己,毕竟癫狂到这个程度的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任临流胡乱猜测,思维发散,痛心疾首。

  倔强是真的,不听劝也是真的。

  何苦要吊死在一棵望不见未来的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