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嘉轩
“林德一直让我废掉叶弥的兵权,我没有做。叶弥他是很渴望能当上国王的, 我知道。自从那次叶弥‘丧生’尼尔斯, 我发现那次是斯考特我父亲故意安排, 没有增援, 宁可放弃第五军队,也不要让叶弥羽翼丰满、功高震主。”
“我没有什么能为叶弥做的,只有这个。他对于我,或者是没有感情的吧。”叶弥看到这一条日期的时候,清楚地记得这是宫廷流血事件——七月政`变,加西亚亲手杀死了他亲生父亲、国王斯考特的那天。
“他对于我”的他,是指斯考特。
然后日志没有记录。
叶弥翻了很多页,在最后两页上写着:
“终于得到了,但我知道很快就要失去。”
而最后一页里,是这么一句:
“我以为我会很开心。”
再无记录。
全本日志完。
叶弥垂下的黑色眼睛,不知什么东西,空中坠落,打湿在了日志泛黄的纸张上,叶弥用指腹去擦,更多的打湿下来,犹如是猝不及防的雨点儿,叶弥用袖子去擦,然后把日志擦干合上,妥善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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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尼德兰囚禁蒙堤多时,一直没有去看他。
直到有一日,大臣在禀报如何处理蒙堤王子之际,他才想起了那个被他囚禁在宫里的加西亚。
尼德兰去见他是做了百般准备的,因为他不舍得将他处死,只能留在宫里。当他去到的时候,门卫没有,那大门被锁锁住,才知道陛下亲临从四处赶来的护卫才用钥匙把门锁打开。
宫殿的里面是一片黑暗,还有久不见阳光的阴冷感。
尼德兰却看见一个人躺在了地上,地上没有毛毯,只有发硬的地板,看见他灰色的毛发,垂落在了棕色的木板上,是趴在地上,头侧在了地上,尼德兰发怒之后,护卫被押下后,遣走了所有人。
那扇大门依旧没有关闭,太阳通过这冰冷的宫殿一扇门投入,流泻在地上那个人的背影上。
他是波塞冬国王,他曾经被囚禁在地上这个人的宫殿里,也被他凌`辱过。尼德兰不知是以如何的心情去对待他。只是轻轻地摸在了他干燥的头发上,手指划过在地上的人的后颈上,稍微将他后颈提起来。
尼德兰看见了一张脸,额头被磕出了血,血痂凝固干涸,只剩了阖上了眼睫的那张素净的脸。
肤色苍白的,面容是难见的虚弱。
尼德兰将他的身体翻过来,将他头颅放在了自己的臂上,看见了他脖子下的结痂的疤痕,手缓缓地摸在了那脖子的疤上,割得太深了,还是医生连夜缝的十几针,一点麻醉没打——他听心腹提起的——前国王被囚后宫的事。
蒙堤躺在了地上,头枕在了尼德兰的腿和臂上,尼德兰黑色的眼睛下,是他无力的手,手上依然是刀疤,他身上凡是可以用手所能触及的地方,都留有了他自残的伤疤。
不难看,却刺眼。格外扎进了尼德兰的心里面。
冬日的阳光薄弱得投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想要给予仅有的温暖。
手触过了他的下颌,却看见了他眼睫的徐徐睁动。
尼德兰收起了动作,黑色的眼睛映住了他那张苍白虚弱的脸。
加西亚睁开眼,看见了阳光跳动在了眼膜上,然后是一双黑色到纯粹的眼睛,白色的脸上,是他最熟悉的神情——说不上动容,都是他平日军官时的淡漠。
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发热。尼德兰正缓缓地看住他。
黑色的眼睛里,是他的面容。
蒙堤躺在地上,知道这是尼德兰囚禁他以来的第一次看他——或许他曾在自己自杀昏迷的时候来看过自己——谁知道呢,他从不允许他自己流露过对他加西亚的一点情感——哪怕是同情,哪怕是手足间残杀的不忍。
第一次来看自己,即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便是处死。他清楚这种王室的规矩。就像他当初杀了斯考特一样。
叶弥肯亲自来看他,代表了最后一次——
满足吗,蒙堤问自己。
很满足了。蒙堤回答自己。
蒙堤躺在地上,他从仰视的角度,看见了冬日外太阳在宫殿的空气中,尘埃飞舞。
像是雪一样的尘埃,以及白色的脸,红色抿成线条的唇,黑色的眼睛垂下来,看自己。逆着光,就像是第一次在达达尼尔见到他一样,那是被小时候的他称作是天使。
“我想,”他提出了临死的心愿。“我想……上你,”
叶弥坐在宫殿的地上,看住了躺在了地上的蒙堤,看见了他发热的眼眶中,望住自己的恳求。那张被他从小观察到大的面容,眉眼里依稀是小时候的模样,整张脸已经是艳丽的容貌。
叶弥解开了自己国王的华丽的衣袍,浓墨重彩的衣袍从他身上脱落在地上。
冬日下起了初雪,细碎的雪花在宫殿门外飞舞着。
蒙堤平躺在地上,看见了为他解衣的国王。
阳光依旧打落在地板上,以及那飘落的初雪,落在了蒙堤的脸上,打湿了他一点。
叶弥的衣袍从他肩上滑落,浓重的袍子解开在手指间,然后是那垂落的头颅,映住了蒙堤的脸。
国王黑色的眼睛垂落,白色的脸上是淡淡的,加西亚闻到了空气里像是雪松抽出了新芽的味道。
叶弥的衣袍全部抽落在了光洁的地板上,阳光将他的身体打造成了丰腴的瓷瓶一样,叶弥跨开了腿脚,跪骑在了他身上。
“满足吗,”叶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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