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仇人画风不对 第40章

作者:置酒高堂 标签: 穿越重生

殷承宇也有些不解,但他只关心林修然,既然林修然并未有什么不妥,他便也不再在意这些事情。

“许是年久失修,出了什么纰漏也未可知。先走吧?”殷承宇道。

但很快,他就改口道:“不对,这不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地方。”

之前秘境中他们所见的湖泊,灵气匮乏得很,而此时,湖面四周显然灵气充沛,岸边垂柳地上鲜花,还有湖面上时不时跃出水面的游鱼,都显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来。

殷承宇心中警铃大作,林修然也发觉了不对,握紧了寒琼,预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自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说话声,但眼下四处连个能遮蔽身体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两人根本无处可躲,殷承宇便索性大大方方地站在了林修然面前,打算静观其变。

从声音听来,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清朗少年,很是活泼欢快地道:“卿澜!昨日可是我赢了,你今天还要再比?我可不会让着你的!”

另一人则很是不服气地道:“谁要你让着了!我昨日不过是一时失误罢了,你只赢了我一点点而已,今日再比起来,谁输谁赢可还说不准呢!”

这两人一路打闹斗嘴,你追我赶地从树林中跑了出来,从林修然和殷承宇两人面前径直跑过。

“好像不是秘境中试炼的弟子?”林修然有些迟疑地道。

殷承宇觉得其中一人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林修然想了想,大着胆子便走上前去问好:“道友,我是鸣鹤山……”

没想到那人却全然不理会他,反而兴致勃勃地冲着同伴道:“卿澜!你看前面那只野鸭,又肥了!”

“是幻境……”殷承宇喃喃道,“修然,他们看不见我们的。”

另一人穿着身素色的外袍,上面绣着精细繁复的暗纹,看上去显得浑身矜贵之气,手中还执着一柄折扇,颇有些年少风流的样子。

“哪里?哪一只?”他睁大了眼睛问道。

两人叽叽喳喳聚在一起闲聊了许久,林修然耐着性子听了许久都没有听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殷承宇示意他稍安勿躁,又苦苦思索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来之前曾经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秘境中那处宫殿废墟里,殷承宇被卷入幻境中所见的那人,分明与眼前少年十足相似,想来等这少年再长大些,便是他在秘境中看见的那般模样了。

既然如此,那莫非他们二人看见的,也是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么?

这两个少年显然都是活泼爱闹的性子,虽说将钓竿支了起来,但两人都是在打打闹闹,浮漂被往下拽了好几次,他们也并未在意。

等到打闹够了,两人这才觉出累来,往草地上就地一躺,又开始聊起天。

“卿澜,你明日真的要走么?”

被唤作卿澜的那少年声音有些低落地道:“是啊,父亲都已经连着催促了好几次,我也不想回去的……”

或许是因为谈及离别的缘故,两名少年情绪都不大好,沉默了许久,其中一个才有些勉强地笑道:“卿澜,你把眼睛闭上,我送你一样东西。”

见卿澜听话地闭上了双眼,他便翻身覆了上去,唇舌交缠地吻在了一起。

林修然觉得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就看向殷承宇,但很快又觉得这种时候看向殷承宇好像更加尴尬,一时露出些手足无措地窘态来。好在那两人并没有难舍难分地亲吻太久,一番缠绵过后,被压在下面的那少年就坐了起来,佯怒道:“祁书欢!你说的礼物难道就只是这个?本公子莫非就这么好打发不成?”

祁书欢十分配合地摆出一副惊恐的姿态来:“苏公子饶命啊!”

苏卿澜也憋不住笑出了声,祁书欢则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这墨玉是从我出生时便带在身边的,日后不能朝夕相见,你便……见它如见我。”

殷承宇只觉得心头一跳,觉得这玉佩分外眼熟。

苏卿澜接过玉佩,系在了自己腰间,随后又解下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短匕。

“这匕首是我出生时父亲亲手所铸,送……送给你了,你也……”他脸上红了一下,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道,“这是本公子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可小心收好了!”

那柄匕首,赫然就是之前殷承宇在鸣鹤山那处洞穴中寻见的那一把。

作品正文卷 番外1 七夕(前世)

番外1七夕(前世)

七月流火,月色正凉,入夜之后,鸣鹤山中更是一片寂静,只有偶然响起的几声窸窣的虫鸣,却不显聒噪,反而更觉清远。

因为正逢七夕的缘故,不少弟子都寻了各种借口溜下山去看灯会。年轻弟子喜欢凑热闹,总归又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是诸位长老,也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教的。

鸣鹤峰上似是已经熄了灯,黑鸦鸦的一片,殷承宇原本是早就歇下了的,睡到一半又自己醒了,隐隐约约地看见院中似乎是有人影,便趿着鞋打开了门。

林修然伏在石桌上,发冠已经散了,乌发披散在身侧,像是已经睡着了,身旁还放着酒具,暖玉雕成的酒杯倒在手旁,看样子,是喝多了这才睡过去的。

修长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殷承宇的眼前,似乎只用轻轻一折,就能轻易取了眼前这人性命。

难得见到林修然这般脆弱而又毫无防备的样子,殷承宇眼中慢慢泛起血色,只要他现在动手,林修然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怕还在睡梦中,就会被拧断了脖子。

殷承宇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伸出手搭上了林修然的脖颈,但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用力。毕竟是在鸣鹤山中,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他是没有办法逃掉的。

更何况……他当初接近林修然,不就是为了能查清楚当日灭门之仇么,若是只杀了林修然一个,怕是太过便宜了林家。

林修然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被他的动作给惊醒了,殷承宇触电般地将手收了回来,浑身上下瞬间戒备起来,生怕被林修然发现了他之前的意图。

可林修然却只是揉了揉眼睛,似乎还带着些尚未清醒的酒意,愣愣地看了殷承宇许久,才露出个温柔的笑意来:“阿宇?”

殷承宇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将倒了的那只酒杯重新放好,顺势在林修然对面坐下,语气里满是关怀地道:“怎么没去歇息,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

林修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见自己头发散了,又试着挽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任一头长发迤逦委地,自己则又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殷承宇。

“良辰难得,阿宇可要与我浅酌几杯?”

林修然仍是那般温温柔柔的笑意,殷承宇看了看他,伸手将酒杯接过,大大方方地一饮而尽:“这酒滋味似乎有些薄了。”

见他这副狂放的样子,林修然不由得哑然失笑:“好酒是需慢慢品的,哪有你这般牛嚼牡丹的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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