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弦
“艾玛,连散席俩字都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表达出来,真是佩服佩服!诶?你干啥呢?往哪儿摸!!别拧啊混蛋!”终于感觉到情况不对的小咏子被胸前传来的疼痒感给惊悚到了。
王爷自然是不会松手的。“都被骂混蛋了,如果不坐实了这称呼,岂不冤枉!乖,有空想皇上和莫太医的笑话,不如来解解为夫的相思之苦。”
突然被扳过身子,还不等他叫唤呢,嘴就被堵住了。小咏子心中悲呼:体力值这种东西真的是要命的存在着啊!!!
一直到正月十五,宫晓咏才算是从各种各样的酒席上活了过来。
皇上和太后已经商定,让他们三月二十大婚。所以这一次各种皇亲国戚的请客,朝中大臣的贺宴,还有宫晓咏要学习王妃大婚时的礼节之类的。真是让他觉得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
幸亏他们家王爷这些日子假装修身养性了,没有再折腾他这个小身板儿,否则他就真要挠人泄愤了。
“我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有婚前恐惧症了。这是真恐惧啊!这也太麻烦了。你说我连走路的步数都要有规划的,这是不是太离谱了!”仰躺在床上,宫晓咏呈现一个大字状霸占了整个床铺。一边抻着懒腰,一边儿跟他们家王爷抱怨着。
邢翊鸿这个正月也过得忙碌之极,唯一强过宫晓咏的就是大婚时对他的要求并不高。“一辈子就一次,为了我忍忍就过去了。”
宫晓咏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忍啊!结婚很大事好么,我是很诚心诚意用足了真心的好么!你居然让我忍!”
邢翊鸿连忙凑过去:“好好好,是我不会说话。我是让你忍忍那些人罗唣,又不是说大婚这件事。”
伸手搂住邢翊鸿的脖子,宫晓咏眨巴着眼睛:“事情一多我就烦躁了,一烦躁就脾气大。你可别生气啊。”
邢翊鸿笑了,伸手将人搂了起来:“我气什么?难不成还会气你认真对待咱们的婚事?我现在开心还来不及呢,就是心疼你每天都这么辛苦。我可是很清楚宫里那些规矩姑姑是有多聒噪的。”
宫晓咏用力点头:“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嘴碎的人。结果她们一个比一个更碎。还有啊,我还得听宫里那几个太监跟我讲什么洞房怎么过,我真真是受不了了啊!规矩也就罢了,你能不能让那几个太监回去啊?我听着慎得慌!”反正就是这种专门有人没人告诉你怎么伺候男人,怎么让王爷舒服这种情况是要多想抓狂就有多像抓狂啊!
王爷听到这个愣了一下,但随后就大笑了起来。“好。我明日就派人将它们送回去。我的王妃,如何洞房还是得有我来教。”
宫晓咏更加用力的点头:“就是的就是的!”诶?!!!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我不用他们教!我宁可上网上看录像!”我呸啊!我又说了什么!!!
邢翊鸿眼睛瞬间亮了:“对啊!我之前专门下了几个片子,放在了‘军机要事’这个文件夹里还没来得及观看。走,咱们现在就回卧房观摩观摩。”
“我不!!!”宫晓咏大喊。
王爷眯起眼睛:“那也行,实际操作肯定是比观看视频更有用。”
小咏子被邢翊鸿的视线盯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觉得……还是先去吃晚饭的好。呵呵……呵呵……”劳之一会儿一定会找机会把这个什么狗屁文件夹给删掉!!!一个会上网下视频的流氓王爷,实在是太可怕了有木有!!!
第74章 被遗忘的“意外”
距离三月二十的日子越来越近,宫晓咏的时间也越来越紧张。
王府里的样子也一天天在改变着。装修这种事宫晓咏觉得实在是浪费。说好的最迟年底也要离京了,虽然不见得很快就会找到合适的地方定居,但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啊。这样也忒浪费了。不过这些统治阶级是很少有节约概念的,王爷娶王妃么,不大动干戈好像真是很丢人的样子。
“唉……”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宫晓咏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邢翊鸿凑了过来,坐到床边低头看着就快过门儿的媳妇:“怎么又叹气了?还是那个什么婚前恐惧症?”
宫晓咏白了他一眼:“我这是累的好么!哪儿那么多恐惧啊,还恐惧这么久。你说,仔细这么想,我每天也是啥事都没干,最近连厨房都没下了,怎么一吃过晚饭就跟打仗回来了似的呢?我现在都有点儿怀疑,将真要是开个酒楼,我能累……累趴下。”尼玛,差点儿又说了犯忌讳的词儿。真是太麻烦了!
邢翊鸿笑了:“你见哪有几个大买卖家,东家是亲自下厨从早忙活到晚的?就是你能有那个气力我也不能同意啊!你呀,就负责研究研究菜谱就行,怎么做自然有下面的人忙活。你要喂饱的只有我一个。”
拍开摸上来的“爪子”,宫晓咏迅速翻身扯到床里:“哪,还有一个来月咱俩就要成亲了,按照规矩你可不能乱来啊!”
王爷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给你按按舒缓一下筋骨,你想哪儿去了。”
宫晓咏白了他一眼:“你前科太多,还怪我想多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不过为了咱们大婚之日我的小王妃能光彩照人,最近本王会克制的。放心吧,趴好了我给你按。”
小咏子眼珠子转了两圈,最后摇头:“我先给你按,你趴下!”
王爷挑了一下眉梢:“真的?”
“呃……”小咏子思考了一下,然后趴倒:“那还是我趴吧。”
小两口的和谐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种幸福感。不过这种幸福感却被一件事给暂时搅乱了。
自从知道宫晓咏的真实身份之后,邢翊鸿也把宫晓咏这个身体的本家给忘在了脑后,更别说根本就跟宫家没有任何感情的小咏子本人了。他是借用了宫晓咏的身体,但如果那家人没有虐待那个可怜的孩子到死的话,他也穿不过来。何况五十两银子已经卖断了所有的一切,原来那个宫晓咏已经被一张死契给葬送进了后宫,自然也就跟宫家再无关系了。
但话是这么说,有时候事情却不一定会这么简单。
不知道是谁把宫晓咏就要做王妃的事情告诉了宫家夫妻,一开始俩人还不相信,没听说过一个太监还能嫁给王爷当正妻的,就是妾也是痴人说梦啊!但他们也希望万里能有个一。那样的话他们就不止是有出头之日了。王爷的岳父岳母,那不就是皇亲国戚!以后还用得着再过这穷日子?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于是两口子把孩子寄放到亲戚家,带着家里最后剩下的那二十两银子进了京城。几番周折下来,他们钱花得差不多了,但事情是一点儿都没打听到。最后俩人也还琢磨了,就在王府附近守着。总不能永远都不出入吧?结果昨天还真让他们两口子给等到了。虽然从王府里出来的宫晓咏个头高了,皮肤白了,体格壮了,就连模样也好看了,完全跟他们当初卖给监役局那个又瘦又小的崽子没有可比性。但对宫父来说,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尽管他之前没这么良心发现过吧,可认人还是认得准的。
本来看到儿子,宫父是想上前认人的。可王妃这是要坐轿子去永平王府,身边护卫和宫人哪能少得了。见这闲杂人等要上,直接给拦在了二十米开外。宫晓咏就连他们吵嚷的声音都没听到。其实本来这个距离也不至于的,他这也是被最近的事儿给闹腾得身累脑袋也累,天天府里府外地闹闹哄哄,现在已经可以把噪音给直接屏蔽了。
被护卫给赶走之后,两口子也没气馁。眼看着的荣华富贵换谁谁也不能撒手啊!于是连续着找上门三天。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其实第一次的时候邢翊鸿就知道这件事了。对这对夫妻王爷没有丝毫好印象。尽管他也算感激宫父把宫晓咏这个人带到了世上,让他的小咏子能有机会跟自己缘定终生。但就他本人所做的事,身为一个男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再差劲的儿子也毕竟是发妻与自己的嫡子。居然仅为了一个续弦的女人就如此对待亲生儿子,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先别说宫家不至于揭不开锅,即便真揭不开了,把大儿子送到买卖家当学徒不也是一条出路?何必非要进宫当太监!
这两个人毕竟是宫晓咏这个身体的亲人,所以王爷头三次只是让人他们赶走没做其他动作,更没有告诉自家小王妃。但有道是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三已经再完了。这第四次如果再不解决就真是糟心了。
于是王爷把事情跟宫晓咏说了,毕竟这也算是他们家小王妃的事。
结果宫晓咏的反应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状:“对啊!我还把这家人给忘了!他们是怎么找上门的?你头两天咋不告诉我?”
“你这几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还哪舍得让你烦心。你现在想怎么办?”
宫晓咏皱了下眉头:“按理说我应该见他们一面。毕竟那也算是我这身体的生身父亲。可我始终不是原来那个宫晓咏,虽然占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应该觉得有所亏欠,但我觉得他们把我卖掉的同时也跟原来的宫晓咏断绝了关系。对这样的亲爹和后妈我实在是愧疚不起来。所以我还是别见了,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你说该咋办好?”
对宫晓咏的反应王爷是一万个赞同的。“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既然你不想见,那还不好办,直接给钱打发走就得了。”
宫晓咏摇头:“如果只是这样,我觉得以他们的性格绝对不会就此拉倒。就是你给他们十万两也会有再来要钱的一天。你最好还是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当然了,他们虽然人性不怎么好,但也没犯什么滔天大罪。我还真怕天打雷……艾玛烦死了,又是一个不能说的词儿!你知道么,我觉得这比吃药时忌口更可怕啊!!!”
本来是挺纠结的一件事,但宫晓咏最后这么一抱怨,王爷立刻就笑出来了。“等咱们离京就不用这么多麻烦了。也就这阵子,等大婚结束之后,人们都消停下来,在咱自家府里你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于宫家人的事我去办。正好你也在家歇几天吧。等把他们解决了再说。反正学不学那些都无所谓,不过是祖宗家则。那些御前的规矩你早就知道了,只要不在人前被人找到把柄就行了。”
打发走宫家两口子说难不难,说容易也的确不容易。毕竟事实上宫晓咏这个身体就是他们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