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兰竹
余柏林:“澈之,把大宝放下。”
封蔚振振有词:“大宝也该学些武艺锻炼身手了,我封家男儿不说非得上战场,但是若是有朝一日上了战场,也不能拖后腿!”
余柏林道:“我教。”
封蔚假哭:“长青啊,大宝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这么溺爱啊,溺爱是溺爱不出来好孩子的!”
余柏林不为所动:“说什么呢,大宝本来就是好孩子。”
大宝一个劲儿的点头,是的,大宝本来就是好孩子,才不会变坏。
封蔚这时候终于感觉到了一丁点余柏林经常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里感觉到的心塞。
那种余柏林每次看到帝后二人不断感叹“澈之是个好孩子”的心塞。
这种“我才不是溺爱我家孩子什么都好”的熊家长态度。
不过,封蔚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
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封蔚冥思苦想之后,对余柏林道:“长青,现在军队变化快,我想把大宝带去,一起处理军队新制定的规定。等他熟悉之后,再单独策划一些活动,比如运动竞赛,或者庆祝晚会之类。大宝虽然年纪还小,但既然来到这里了,只是在一旁看就太浪费了,能早点做事就早点做事。”
余柏林沉思了一会儿,欣慰道:“你终于开始认真思考了吗?最近一直见你和大宝闹着玩,我还以为你完全没把大宝来这里当回事呢。”
封蔚得逞,心中得意大笑,面上则一副“我很认真”的表情:“谁和大宝闹着玩了?我这不是在观察吗?如果大宝还不够成熟,我可不会让大宝去,办砸了事岂不是反而不好?”
余柏林点头,对封蔚如此懂事十分高兴:“大宝最近学的很好,我也在想要不要让他处理些事。但除了陛下,谁能给大宝安排差事?我一直没想到要如何让大宝插手做事。你地位特殊,你出面的话的确比我出面好。若是你带着太子,太子无论做何事,旁观者都会认为有陛下给你密旨,不会多言多语。”
封蔚严肃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军队事情很多,大宝有的忙了。大宝,你有没有信心?要是没有信心吃苦,我就不带你去了。”
姜还是老的辣,大宝如此纯良,哪能发觉封蔚的险恶用意?他当然挺起胸脯道:“有信心!王叔别小瞧我!”
封蔚心里偷着乐:“之前让你和士兵同吃同住不是说笑话,我的确有意让你和边疆武将有更深的联系。若你决定,我将带你去拜访其他将领,特别是镇国公府。之后你便在镇国公府住一段时间,向镇国公多多请教。”
连余柏林都没有察觉,封蔚把让大宝去军营中历练办事,怎么和去镇国公府小住这两件完全不同的事联系起来了。大概是封蔚表情太严肃,余柏林被封蔚带进沟里,一点都没有怀疑。
他想了想,对大宝语重心长道:“镇国公一直在边疆,罕有入京。若是镇国公同意,大宝你要好好向镇国公多请教,机会难得,切莫错过。”
大宝板着小脸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向镇国公请教。”
“若是镇国公府住得不舒服,暂且忍着,虽然你是太子,但是镇国公这种勋贵大将对你的好感,只会对你有好处。”
“大宝省得!”
“澈之。”
“怎么?”封蔚见计谋已经得逞,嘴角不由浮现得意的笑意,“放心放心,大宝可是我侄子,他肯定心里有数。”
大宝见到封蔚那对自己信任的笑容(大雾),对封蔚欺负余柏林的不满终于略微少了一些。
只好王叔和以前没改变,那么,他还是能信任林和王叔能好好的走下去吧?
不管怎样,等他长大了,就不怕王叔了,大宝心想。
事情决定之后,余柏林很不放心的又对大宝嘱咐了一堆事,并且亲自为大宝打点行礼,看得封蔚心里又是酸意阵阵。
不过一想到美好生活即将开始,小捣蛋包马上就要被他扔出门外,封蔚觉得,暂时的酸意,还是能忍受的。
当封蔚带着如同狼外婆一般的笑容,把大宝领走之时,余柏林突然有点担心。
封蔚这是真的为大宝着想,还是单纯想把天天和他斗嘴的大宝给支走啊?
余柏林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封蔚在大事上还是很靠谱的,这次肯定是为了大宝着想。作为长辈,哪能这么小气。
然而,第二天晚上,余柏林就有些坚持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封蔚一回来,就往余柏林身上扑,大有白日宣淫的冲动。
虽然余柏林嫌太累拒绝了,但两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黏糊了好久。
事后封蔚一直抱着余柏林抱怨,自从大宝来了,余柏林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让大宝睡他隔壁,自己和余柏林分房睡了。
封蔚抱怨:“我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大宝迟早得接受,你何必这么在意?你这么在意,我很有意见。”
余柏林推了推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的光溜溜的封蔚。唉,事后有些没力气,推不动。
他其实也知道这段时间有些委屈封蔚,也知道封蔚为了他们两的关系能堂堂正正的在封蔚的家人面前出现,做出了多少努力。
但是大宝还是个孩子,在大宝心里如此抵触的前提下,余柏林选择了委屈封蔚。
封蔚其实也心疼大宝,所以当余柏林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他便毫无怨言的接受了。
不过现在看来,怨言大的很,只是没在大宝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封蔚蹭了蹭余柏林的脸颊,撒娇道:“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大宝应该也能接受了。等大宝回来,你可不能再把我赶出门。”
“我又没犯错,你怎么能罚我睡书房,太残忍了。”封蔚可怜兮兮道。
余柏林不由轻笑:“谁让你睡书房?客房那么多,随便找个房间睡啊。”
“狡辩!”
“好好,我狡辩。”余柏林闭上眼睛,任封蔚在他脸上乱舔,“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封蔚低头咬了一下余柏林的喉结,嘴里含含糊糊道。
余柏林喉结动了动,痒的有些难受:“知道把你赶出去,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