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最
谭泽尧在一旁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担心,”凌方平拍拍谭泽尧的肩膀,“不过你要相信常帅的手段。那可是黑道白道都混过一圈的人精,就是如来佛祖也得让他三分。再说要担心也该是人吴少担心,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嗯?老公鸡,先回家,喂贝贝喂狗,当然最重要的是……喂我。”
谭泽尧:“……”
十天后,开庭审理的前一天,污点证人突然改口,说他那天是急于脱罪信口开河,杜阮宁根本不是广西毒枭。
虽然警方几乎已经确认这人就是广西毒枭,但苦于找不到物证,人证又突然反口。僵持了两仨月也只有草草判了刑——以参与黑色交易,挟持人质罪判了三年,缓期两年执行。
一场偌大波折就此趋于无形。只要这几年俞远安分守己,就顶算啥事儿没有了。
这下子俞远是彻底不用找事儿干了。他虽然顶顶不想被人包养寄人篱下,可惜顶着个服刑人员的身份,又没个学历没个工作经验,在外面风吹日晒跑了小半月一无所获之后,终于……厚着脸皮被吴子成包养了。
可他这个被包养的比包养的还理直气壮,吃吴子成的住吴子成的还挑三拣四动不动给人脸色看。
自从俞远被广西毒枭绑架之后,他父亲就再也没给他打过一分钱,母亲这两年在娱乐圈听说也不怎么得意,也没再给过他生活费。不过谭泽尧替他保管的卡里好歹还有个十万八万,把密码改成了000000甩给了吴子成。
仨月后凌方平的肚子已经很有些规模。虽然穿着衣服一点儿不显山不露水,可是身子也渐渐沉重。与渐渐沉重相伴而来的是难以启齿的……欲.望。
是的。欲望。上回怀孕的时候他心思完全没在这上面,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可是这回就不一样了,他和谭泽尧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白天两人各忙各的也没啥功夫在一起腻歪。晚上回家只要谭泽尧的手指在他腰上一碰,他都能有反应。
真他妈丢死个人哟!
可惜谭泽尧好像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总觉得他才刚怀上,当他是个搪瓷娃娃碰都碰不得,有需要也是自个儿躲厕所里DIY。
最过分的是每天晚上谭泽尧都抱着凌方平睡觉,炙热的呼吸就在他耳边烤得他整个人都像着了火。可惜他暗示来暗示去谭泽尧一概毫无反应坐怀不乱,整得凌方平无比抓狂暴力指数瞬间上涨30个百分点。
谭泽尧每次卫生间DIY归来,都能看到凌方平在门外用无比怨念的眼神看着他:“你又尿急了?”
凌方平黑着脸“砰”地一声甩上了卫生间的门。
尿急个头!老子这是欲求不满这都不懂啊傻逼!
是夜,凌方平在两人之间再次搭起了三八线,谭泽尧趴在线上怨念地看着他:“宝贝儿,让我抱着你睡嘛。我知道你怀宝宝很辛苦,保证不会碰你的。”
凌方平黑着脸扔过去一个枕头:“再啰嗦,分房!”
凌方平一个人窝在冷冰冰的被子里欲哭无泪。这件事已经朝无可挽回的方向愈去愈远了,怎么办怎么办,难不成真要买个按摩器什么的啊啊啊。
好在这事儿没过多久就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从中午就开始飘雪,下午四点刚过谭泽尧就急匆匆关了诊所跑去学校接他的宝贝儿。这天气不怎么好,凌方平这身子要是不小心滑一跤就麻烦了。
可是——谭泽尧提前一个小时到学校的时候,正撞见凌方平在雪地里跟人打架。周围围了一圈儿人。
谭泽尧急得心火直往上蹿,挤进人群的时候凌方平刚好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上,拍了拍手对着他得意地笑。
我的祖爷爷哟您知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身子?我知道你是特种兵打架拿手,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怎么打都行把地球拆了我都没意见!拜托你现在消停点儿让我省省心好不好?
谭泽尧拉了凌方平出来,到老师那儿请了个假就把凌方平提前领走了。强迫性地带他去吴子成那里检查了下没啥事儿才算放了心。
一路上谭泽尧黑着个脸等他承认错误,可是凌方平东瞅西瞅毫无自觉。谭泽尧咬牙切齿把人一路从楼梯口抱进卧室,一把撩起衣服扒下裤子捏住他的小兄弟一番蹂躏。
凌方平早就憋得要死哪经得住他这般挑逗,没多久就颤抖着要泄,却在高.潮那一刻被谭泽尧一拇指堵了回去。
“你他妈赶紧放开!”无法发泄,悬在半空的感觉端的无比销魂,凌方平的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了哭腔。
“还敢打架不?”谭泽尧质问。
那种极乐与痛苦交杂的感觉让凌方平几乎崩溃:“你他妈也欺负我!都他妈欺负我!”
谭泽尧手一松,凌方平终于解脱的同时一巴掌呼在谭泽尧脸上,发出无比壮丽的一声脆响。
48二包子诞生记(八)
凌方平不怕打架,但从不会主动挑衅。
那天下午课间休息,一伙子男生谈香港电影谈到了《春光乍泄》,说张国荣和唐唐如何如何,有个男生一脸深恶痛绝的表情,说同性恋太恶心了!
这世界上歧视同性恋的不止一个两个,凌方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背他深恶痛绝的古诗词去了。可那男生还没完,说他有个小叔叔是同性恋,跟个男人躲在单位宿舍干那种事儿被人抓到,两人双双丢了工作,竟然还有脸跑来找他爸爸借钱。他爸爸和几个伯伯把人扣了锁在老房子里,引那狗男人上门来,狠揍一顿打断了腿丢在海滩上,结果他小叔还是不知悔改,逃了去找那男人去。半月后抱着那男人跳了海,尸体被潮水卷上沙滩。都泡的变了形,俩人还搂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凌方平越听越悲愤,指甲死死扣在桌角上,划出几道明显的痕迹。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家人的不理解,社会的歧视,造成了许多许多这样那样的悲剧,跟这男孩儿也没啥太大的关系。可那男生说到这儿还不算完,又添了一句:“太恶心了,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粮食,死了活该!”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算他是个孩子,各方面人生观世界观都还不成熟,这种想法也太险恶。死者为大,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亲叔叔!
凌方平上去揪着男生的领子就往外面拖。一直拖到操场中央。
那个沉默得就像不存在的俊俏少年突然出手揍人,班里的男生女生一个个都丢下书本跑出来看热闹。虽然上课铃已经响了,还是呼啦啦围了一圈儿人。
凌方平的身手虽然大不如前,但对付个不怎么会打架的小男生就跟摆弄个洋娃娃似的。一拳一脚迅速、干净、漂亮,专挑那些不会伤筋动骨又特别疼的地方。揍一拳在他耳边问一句:“同性恋恶心么?”
那男生开始还嘴硬,到后来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不恶心……”
“你叔叔该死不?”
“不该死……呜呜……”
“回去把这话跟你爸爸说一遍,”凌方平低声威胁,“要不我见你一次揍一次!”说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撂雪地上。
这时候他看到谭泽尧来了。漫天的大雪里他的爱人就那么朝他走过来。淡淡的甜蜜和温暖从心底缓缓升起,他对着那个他曾经试图逃离最终深深沉陷的爱人,灿烂地笑了。
他何其幸运,遇到了谭泽尧。身边有爱人,有一群不会歧视他们的朋友(其实是同流合污吧啊喂= =),有贝贝和尚未出生的宝宝,有守在他们身边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大狗。
他很是知足了。
谭泽尧晓得原委后没再多说什么,只与他十指相扣,把他压在怀里给了个轻如羽毛的吻。凌方平哪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凑过去就咬了谭泽尧一口。谭泽尧吃痛轻呼一声,凌方平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带着血腥味儿的舌头在口腔里一通乱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