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心汤圆
楚无青毛笔笔尖才刚刚触上宣纸……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纸上。
飞龙走凤,一气呵成——收笔后,其丑无比,歪七竖八的一排字……甚至还有三个字是错的。
太子……太子惊得合不拢嘴,就算他才学写字的时候,也没写过这么丑的字啊!
“表弟……你,”太子实在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哈,表哥,如果我把你的字给父皇看,父皇肯定再也不会每次见面都训斥我的字丑了。”最小的六皇子洋洋得意,“表哥,你不要气馁,你再练个一二十年,一定能达到我的水平。”
楚无青面色黑如锅底,这哪里是他的字,分明是原主的,该死的楚云疏,一定又是他影响了自己!
果然,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已经站在了他的书桌前。
因为先生的到来,周围的嘲笑声都停止下来,他们并不敢在这位曾经入阁拜相,却又在当上首辅后洪流急退的太子少傅面前端皇室架子。
他们的父皇绝对不会给他们撑腰,只会加倍责罚他们。
更何况,楚先生身上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任何实职,但是朝堂之上,一半文臣都出自他门下。
朝廷之外的士林中,楚先生更是所有清流的楷模,被称作名士中的名士。
十四岁状元,二十岁入阁,二十三首辅,不到三十辞官归乡,一年后又被他皇帝亲自请回来教导太子,却不在沾染任何政事。
不知道多少名士狂生,为他具天纵之才,却傲视功名朝廷的风骨所倾倒,做下多少诗赋。
众位皇子都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规规矩矩地练起字来。
“老师,”楚无青强装出恭敬道,“学生会好好练字的。”
楚云疏却手指轻轻一蘸茶水,写出三个透明的字体,“臭流氓。”
楚无青脸色烧得绯红,这个人分明是在嘲讽他的伪装,上次还全是各种流氓变态的脏话,现在就变成老师了。
欺人太甚!
哼,楚无青抬眸挑衅地看去……是啊,你就是臭流氓,换了个地方仍然是臭流氓,怎么地,这里可是上书房,你以为小爷还会怕你这个阴暗见不得人的变态?
不写了,楚无青把笔一摔,干脆坐了下来。
“无青,你这样是练不好字的,”楚云疏神色一凛,严厉的声音却中溢满了师长慈爱的关怀。
宽阔的手掌覆盖住楚无青纤弱的五指,从后握住劣徒的手,迫使他重新握起笔。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抗!
楚无青就整个人落入了男人的胸膛中,单薄的身子被男人完完全全从后包裹住,牢牢禁锢,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松墨香。
“徒徒,”款款耳语,男人低低一笑,浑厚的吐息全落在楚无青圆润小巧的耳垂上,“让为师来教你怎么写臭流氓。”
第70章
少年的耳垂圆润如珠,皮肤细腻滑嫩,薄薄的一层几乎能看见其下害羞的脉络,此时这一片雪垂,更是被吐息给染得绯红。
“你……楚无青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敢……这里可是课堂。”
“是啊,”楚云疏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耳垂,果然如上次一样美味呢,忍不住将整个耳朵轮廓细细描绘,“所以,徒徒你害怕吗?”
男人狡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声,楚无青手肘后抵想要抵开男人的胸膛,却因为男人禁锢地太紧,不仅没有抵开,反而把自己的身体彻底送入男人的臂弯中。
一阵摩擦。
“无青,"楚云疏语调陡然加重,身体压制得更紧,手臂从少年的臂弯上一路向下,穿过腋窝,下挪到少年纤细的腰肢上。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怕隔着绸衫依然能感受到其下的躯体是怎样的柔软,没有一块肌肉,却柔韧非常,鲜嫩得好像初春的杨柳。
“难怪古书上的君王都好细腰呢,”楚云疏皱眉道,“你别动,你再动,为师可忍不住了……徒徒你听话,难道你想被太子他们看到吗?”
“无耻!”楚无青心中愤怒耻辱至极,微红的眼睛却让双眼更加明亮,透出一股难言的魅色,让人只想看到他更屈辱,更反抗的模样,以及强忍泪水时的倔强抽泣。
……那包不住的泪珠会从纤长的睫毛上滚落,滚过饱满滑嫩的双颊,因为反抗得太过用力微微肿起的红唇,一些没入齿缝,落入红……一些滑过弧度完美的下颌,滚过微微凸起纤巧精致的喉结。
若是趁着吮吸他的泪水,轻轻一咬,他便会发出一声闷哼,眼中泪水更加止不住地掉落,眼中恨恨地瞪着你,明亮到了极点。
那一声声夹杂着哭音的骂声,就像羽毛一下下地挠过你的心尖,拂到你心底最痒的那一点,痒得你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勾人至极。
“小妖精,”楚云疏暗骂一声,“徒徒,我还可以更无耻的。”
这样说着,楚无青面色蓦然一红,只感到那个拦在他腰间的手臂一动,细长的手指竟然朝着他腰带而去!
楚无青大惊失色,“快停下,楚云疏,你饥渴就去找口口去,小爷给你买单,别把我当做女人!”
“表弟?”正在练字的太子闻声转过头来,“你在说什么女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朝着这边看来。楚无青此时只得庆幸,楚云疏惯会装相自认为风流名士,爱穿博衣广袖,下垂的袖子几乎遮住了他大半个身体。
如果被父亲知道了……只会认为是自己恬不知耻,想出新的花样偷懒,传出去,楚云疏的名声受影响,最多是再不能教太子……可他肯定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承恩侯府的小公子,被夫子当做个女人玩弄,太子,皇子更加会……
“没,没事。”楚无青声音微哑,带着一丝战栗,“太子殿下听错……唔,听错了……”
尾音颤颤带着哭泣,太子坐不出地站了起来,“表弟你是不舒服吗?快传太医。”说话间就要向他们走来。
偏偏,楚云疏的手居然胆大包天地顺着腰肢向下走去。
“贱人,不……先,先生,求您了。”楚无青眼中满是哀求,他最后的尊严。
楚云疏握住楚无青的手再次执笔写字,大袖挥舞间,刚好能遮挡住大半探究的目光,咬住楚无青圆润的耳珠道,“要说,相公,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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