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饮尔
“裴董!”见裴宴渊咳嗽一声比一声嘶哑严重,赵诚连忙把前座的纸巾递了过去,“裴董,要不要让后车跟着的安焕生安医生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咳......咳,黄隆,车到前面就停下。”裴宴渊艰难地压下咳意,又道:“赵诚,你带洛议之先去山海外区,安排好后再来裴医。”
洛议之默默皱眉,这男人还是不怎么信任他啊,都这时候了,不在第一时间让他给他看病,居然还要和他“分道扬镳”,哼,也罢,就让这男人吃吃苦头!
本来他还以为这男人要六七天才能显露症状呢,没想到现在就开始不行了,估计不到三天就要卧床不起。
“是,裴董。”
赵助理立刻就明白了他们裴董的意思,安排好并观察监视这个叫洛议之的少年,并不难,但是要调查他的来历背景和目的,就至少要费那么几天时间。
“裴董,报告要加急么?”
“你照往常处理。”裴宴渊闭上眼,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等车一停,就让赵诚带着洛议之下了车,喷了洛议之一脸车屁股的尾气。
“咳......咳咳,咳好臭!”洛议之被熏得眼泪差点飚出来,这什么破烂法器,居然还会放屁!
“洛议之洛......先生。”虽然觉得用“先生”称呼这个少年有些奇怪,赵助理还是一脸严肃地道:“我们坐那辆车,一个小时后应该就能到山海外区了。”
“山海外区?”洛议之回头看站在他旁边的赵助理,“是裴宴渊住的地方吗?”
“是。”赵助理看着眼前陡然放大、仿若蒙了一层光的俊得过分的脸,微微一愣,然后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这少年倒是真的极其好看,那背后的人还真费了不少心思,但山海庄园是他们裴董的休养地,大多数京城世家都知道,这个少年怎么听着像是第一次得知?
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
“山海庄园是我们裴董的私人庄园,分为内区和外区,一般客人都会住在外区。”想了想,坐上车后赵助理还是公事公办地介绍了几句。
“外区的设施非常丰富,娱乐设施和必备设施样样俱全,到时候您都可以使用。”
“哦。”洛议之不甚在意,正好奇不已但又佯装自然地盯着外面一排排晶光灿灿的高楼大厦。
这个世界其实也算有点意思,就是摆设和建筑都太死板了,一点仙韵都没有。
他还是要尽快把记忆接收了才行,不然在这儿跟个傻子似的,真心难受,也不知是不是当时是出了什么岔子,他记得他母亲说过突破除了有利于冲刷经脉灵穴,也有利于接收融合灵宝和记忆,那他就尽快突破一下试试好了。
于是,一个小时后,等洛议之一进到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的山海庄园,竟连参观都没,就一头扎进了赵助理让人收拾好的房间,还说自己有事,绝不允许有人过来打扰。
赵助理默默把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然后示意管家种伯在这替他看着,就驱车赶去了裴氏私人医院总部。
赵助理赶到顶部裴宴渊的私人专用病房时,裴宴渊已经做完全身检查,正半卧在床上,虽然气势还是锐利无比,但脸色比起三个小时前明显差很多,肉眼可见的虚弱。
“裴董。”赵诚心里不禁一咯噔。
“安排得怎么样了?”
裴宴渊神色如常,语气也没什么特别变化,简单听了几句汇报,就按铃让他的私人医疗团队的总负责人安士国拿着报告过来。
安士国是安焕生的亲爸,也是裴宴渊的私人医生,医术高超稳重温和,要不是裴宴渊斥巨资给安士国提供了尖端的私人研究室,他不太可能会愿意做某个人的私人医生,专门为一个人服务。
“裴董,你的身体报告已经出来了。”安士国一向是与赵助理等人一样称呼裴宴渊,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两鬓有些发白,戴着一副细黑框眼镜,此时脸色却是不太好,似是遭遇了极大的难题,“报告显示......”
见安士国欲言又止,裴宴渊道:“安医生您直接说就是,我心里有数。”
“那好。”
安士国叹了口气,眉间沟壑却瞬间更深了两分,打开手中的检查报告说:“裴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你身体本来就亏虚严重,不堪遭受烈性药物冲击,昨天还中了一种新的复合型烈性药物,它不但是激发人的□□,还会深入你的血液内脏,损害严重,虽然昨天你发泄了出来......”
“安医生。”裴宴渊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这种药物很特别?有没有医用解决办法。”
“有倒是有。”安士国顿了顿,“但这种新的复合型烈性药物想彻底解掉,也要用有些烈性的药物,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更严重的损伤,还不如你自行发泄。”
“安医生,你继续说。”
裴宴渊脸色并不见轻松,甚至更冷了几分,这种药物要么找人发泄出来,要么忍着用其他药物来解决——但对身体的损害更重,对他来说几乎相当于一个死局。
那背后的人可真会算计。
安士国点了点头,继续道:“虽然解决方式是对的,但裴董你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不好,那药物的副作用还是很严重,损你根本,还把你身体里积存多年的隐患全部激了出来,来势汹汹,非常......”
安士国眼色很沉重,顿了顿才发出声音:“非常不乐观。”
屋里的赵助理脸色顿时一变,即便是之前裴董曾经险些被下病危通知书,安士国医生也从没说过这种话,这一次怎么,怎么会......?!
裴宴渊面上倒是依然没什么情绪变化,似乎早有预料,声音平静地问:“有可能会死?”
安士国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安医生你就直接说吧,能不能治,大约多长时间?”裴宴渊这话说着,就感到头脑愈发昏沉,旁边的赵助理心细,连忙过去扶着裴宴渊躺了下来。
裴宴渊后背贴上被褥的时候,昏沉抽疼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一个词——油尽灯枯。
他以前不信这个词,现在信了。
自从今天从酒店里出来开始,他就明显能感到他身体愈发虚弱无力,骨头缝儿里都在发空,思绪也有些昏沉不清,整个人很明显的虚弱混沌,和之前几次大病都不一样,好像被熬干油的灯芯一样,就要衰竭殆尽。
但心存侥幸,他便在半路让赵诚把那少年带走,早早来裴医总部检查,却不料,竟如他预感一样。
甚至比他预感还要差一些。
“治不了?”裴宴渊眼神看向安士国。
“没有把握。”
安士国手里的报告被捏出了褶,两鬓白发刺眼,“裴董你身体的各项指标,比起上个月的指标来说,几乎全部在急速变差,非常非常不乐观,各个脏器也衰竭得很严重,而且......让人摸不着根因。”
也就是说,很难给出根治的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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