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骑锦鲤的龙
“我……”她憋红了脸,刚说一个字。
“你过去可以,把我鸭子留下。”蒲潼荏伸出玉白无暇的手指,像个大佬似的指着她的手。
胡月低头,这才意识到因为看到白毅,又惊又喜的她顺手把李崖从锅里捞了出来。
只是李崖的现状实在惨不忍睹,胡月仅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偏过了头。
“你手里……是李崖?”这时,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震惊地看着胡月手中,秃了半边毛血淋淋的鸭子,不淡定道。
蒲潼荏没管身后说话之人,伸手去夺胡月手中的鸭子。
好不容易等到同伴来的胡月不再妥协,矫健灵敏的身体往旁边一闪,轻盈地避开蒲潼荏。
这让蒲潼荏愈发黑沉的眸子彻底不见一丝光亮。
半响,他死死盯着胡月,声音固执冷静道:“那是我的鸭子!”
胡月被他看的心头发怵,有点不敢与他对视,甚至有那么一瞬,她差点将李崖递了过去。
“白哥。”她求救地看向白毅。
白毅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踱步走向她,并从她手里接过李崖。
蒲潼荏的视线也在他接过李崖的下一秒,转移到他的身上。
白毅是个面容总是带着疲倦,约摸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让蒲潼荏不得不仰着下巴看他。
他穿着一身黑白的休闲装,临近七月,炎热的天气使他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皮肤,也让蒲潼荏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黑白纹身。
还有他身后几个带着墨镜的肌肉壮汉,怎么看怎么像混黑的。
“开个价吧,我们赎回他。”白毅冷静地看着蒲潼荏,一双藏在半长刘海的眼睛锐利又审视。
“你能开出什么价?”蒲潼荏沉着脸开口。
“先说说看,你想要什么?”白毅态度很好地把决定权留给蒲潼荏。
不提别的,他从进房间,看到坐在水床上的郝曜颜,右眼皮就是一跳。
直觉告诉他,那人很危险,他怕是敌不过。
意识到这点的白毅,差点转身离开。
“你能给我什么?”蒲潼荏又把皮球踢过去,让白毅顿感头疼。
而这回显然不能再踢回去了。
他犹豫着,拿出一张纸,a4大小,上面写着一排排规整的文字,把纸占的满满的。
“你看看这些够吗?”白毅将纸递给他。
同一时刻,郝曜颜离开水床,走到了蒲潼荏的身侧,顺便十分自然地看着纸上的内容。
他的动作,让白毅瞬间绷紧了神经,有种想把造成这一切的李崖皮扒了。
“普通钱币就算了,换成地球币吧。”郝曜颜做主道。
蒲潼荏眼一瞪,正要说话,郝曜颜直接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蒲潼荏:……剁手,一定要剁手!
“我要他。”蒲潼荏在白毅即将同意前指着李崖说。
郝曜颜的手徒然加重了几分力气,又很快若无其事烦躁地搓了搓。
“……我看你的爪子似乎不想要了。”蒲潼荏语气阴恻恻道。
“蒲仙荏,你说你是潼潼的哥,我怎么觉得,你比潼潼还要矮?”郝曜颜纯属见他点名要人,心情郁闷地感叹了一句,没想到直接戳到蒲潼荏的痛处。
“你都说我是他哥,一家人,矮怎么了,你有意见?”生气,想打人!
“还有,我记得你是我弟的伴侣,也就是我弟夫,男男授受不亲你挨我这么近,是想干嘛?”
“我警告你,我现在可以算得上是你哥,你的长辈,对我尊重点。”别碰我头。
蒲潼荏往旁边挪了挪。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郝曜颜:……
“我要他给我烤一辈子的鸭。”蒲潼荏眼皮掀掀,望着李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毅还在根据他们的对话理关系,闻言赶紧点头。
可以可以,这样算是保住命了吧?
白毅放心地扔下李崖,打算溜了。
只是,“他怎么还不醒?”
蒲潼荏看了一眼,上前不动声色地在李崖鸭脚上狠狠踩了一把。
“嘎嘎”李崖生生痛醒,接着被全身火辣辣密密麻麻的痛楚,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胡月心虚地往后退。
瞧见事情解决,纵使心里不高兴,蒲潼荏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这个白毅,怕不是个简单的妖,也许就是妖族大联盟里的群主‘国家欠我一个证’。
身为群主,那他的身份定不普通。
“你是什么妖?”蒲潼荏见白毅眼神飘忽地往外看,随口问道。
哪知白毅听到他的问话,反射性道:“我不能煮汤,也不能吃。”
蒲潼荏:“……”我也没说要吃你。
“你吃我是要犯法的。”白毅偷偷瞄了一眼郝曜颜,谨慎地对蒲潼荏说。
“他是熊猫精。”郝曜颜思索着,讨好道。
熊猫啊,那还真不能吃。
白毅:……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里的失望!
丧、丧心病狂!
“一点都不可爱。”蒲潼荏看了他一眼,收回眼睛说。
“还凶。”黑社会老大似的。
白毅无语,到底谁凶,地上半身毛没了的李崖说什么了吗?
李崖:一觉醒来秃了半边身说的就是我,请不要提我,让我静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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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事已到此结束,白毅只停留了两秒, 眼看李崖除了身上惨不忍睹了点, 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便准备动身离开。
“若没事, 我就先走了, 上面的东西我会尽快给你整理好, 不过……”白毅顿了一下,“要送到哪?”
“送给我的,当然送到我手上。”蒲潼荏回道, 眼睛盯着趴在地上缓解疼痛、怀疑人生的李崖。
李崖被他看的身体一僵, 不敢动弹。
他是怕了, 纵然昏迷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醒来看到白毅在, 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白毅身为妖族目前临时的首领,一般没发生重大事件,是不会在外面乱跑,除非遇到某些不可调节的矛盾。
比如种族之间的斗争,又或者在外妖族太过分,被众多人举报。
不过他好像没干啥事,也没被人举报。
他们夸我‘鸭烤的好’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举报。
李崖心里思索, 任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在他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还有, 白毅送他东西,送什么?
为什么总觉得白毅看他的眼神,让他感到心里毛毛的。
满脑子疑惑的他求救地看向胡月。
怎料胡月冲她冷哼一声,负着双手扭头不看他。
李崖:……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他的毛……李崖眼尖地看到胡月背在背后的手臂上有一根熟悉的鸭毛。
李崖挣扎着身体,强忍着皮肉分离之痛,两脚艰难地颤巍巍站了起来,只是需要他时不时用秃了一半的翅膀维持身体必要的平衡。
很快,在几人面前,李崖喘着粗气恢复了人身。
他怕蒲潼荏再盯下去,就要把他当成‘真鸭子’给煮了!
那眼神,跟他自己看那些待烤的鸭子一模一样,他很有经验,甚至,更胜一筹……
李崖不自然地往旁边去了去,恢复人型的他,身上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只是…
“你这发型,有点意思。”蒲潼荏看他恢复人型,心里怨念‘到嘴的鸭子飞了’,却在下一秒看到对方秃了一半的发型,脸差点没绷住。
这玩意是叫‘阴阳头’吧?
李崖连忙顺着他的目光与话摸向自己的脑袋,当摸到一半光秃秃的头顶,脸顿时绿了。
“胡月!”气愤的李崖忘了自己需要一点一点了解真相,直接朝胡月吼道,“是不是你干的?”
胡月被他吼的一懵,随即听到他这句‘没良心’的话后,当场炸了,“是我干的又如何,你也不瞧瞧你那死样子,要不是我,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跟我吼?”怕不是早被那‘凶人’给煮了吃了!
李崖让胡月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话弄的脑袋更迷了。
不是,她说的什么意思,那一副‘被负心汉伤透了心’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没办法,他只能询问地望向白毅。
“别看了,那上面的赔偿,大部分都记在你头上,记得还。”白毅语气沧桑对他说道,顺便鼓励地拍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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