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爷党
说完,自觉严肃认真干脆利落的起身开门。
本来就有些控制不住的穆余听到这一番话,立刻浑身一热。他以顺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毫无防备的陈墨压倒了门上,身体前倾缓缓贴上了陈墨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喷洒在陈墨的耳垂后颈。
身体敏感特别怕痒的陈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只听穆余用他一贯低缓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笑出声,语气暧昧的说道:“何必要等到晚上,我们现在就来讨论一下吧。”
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已经轻车熟路的覆上陈墨的身体。
陈墨只觉得膝盖一软。
等到两个人详细认真身体力行的讨论过“攻受”的问题后,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的陈墨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了眼床头桌上已经过了八点钟的闹钟,一脸的生无可恋。
“又迟到了!”
床榻另一边的穆余倒是神清气爽。他看了眼神情懒散面色红润的陈墨,想了想,笑着建议道:“要不我们今天再请一天假?”
陈墨神色微动,看着穆余问道:“能行吗?”
“没问题,交给我吧。”穆余笑了笑,又问道:“你中午想吃什么?”
哼,你自己吃饱了,所以才想起来投喂我了是吧?
陈墨一脸鄙夷的看着穆余,越想越生气,索性坐起身来,开口说道:“我不请假,我要回学校!”
不但要回学校,还要保持华京大学文学院一贯的住校风格!
憋死某个人!
陈墨极其幼稚的想到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一点儿也没发现自己智商降低的某人雷厉风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穆余有些无奈的看着陈墨一阵风般的背影,摇了摇头。
等到穆余把人送到学校的时候,腕表的指针已经过了九点半。
四月份的文学院,草木青翠古树苍郁,姹紫嫣红的花草在亭台游廊的掩映间恣意绽放。花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远远近近地传来诵读的声响,炽烈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落在地面上,在繁华浮躁的大都市内营造出一抹诗书传世的安然静谧。
人行走在其中,仿佛霎时间穿越了岁月,模糊了时空。
陈墨背着背包一路走到行政办公处销假,跟办公室内的几位行政老师插科打诨般的闲聊了几句,等到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才笑眯眯地离开办公室,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回到教室。
由于是刚刚下课的关系,教室里的气氛还比较活跃。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闲聊,陈墨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教室大门。
教室内的气氛为之一静。下一秒,有人惊喜的说道:“陈墨,你回来了?”
陈墨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几个月没见,大家想我了吧?”
“……是啊,想你怎么敢这么猖狂,在文学院念书也敢请三个月的假,更奇怪的是学校居然肯批假让你去演戏!”朱泽钦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忍不住抱怨道。
“知不知道你缺席了三个月,给我们寝室带来多少麻烦?”
虽说陈墨每天都不忘记写课后作业和小组作业,但陈墨本身不在学校,有些事情肯定不如在校的同学知道的多,一起做研究的时候也肯定有种种不便。最重要的是因为陈墨的离校缺席,隶属于同一个寝室的其他三个人为了不耽误小组的成绩,只能每天把学校讲师的上课内容以视频的方式发给陈墨,并且将图书馆内的各种资料照下来传给陈墨,以供陈墨学习整理。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三人的工作量无疑就增加了不少。
好在陈墨即便是身兼数职也能保证自己作业的质量。如若不然,就算文学院的老师们没有反应,同一个寝室的朱泽钦、张远宁也要发火了。
要知道他们在文学院的每一次表现可都与他们的前程挂钩。并不是像其他学校那样,即便是在大学期间逃课挂科也无所谓的。
面对朱泽钦喋喋不休的抱怨,陈墨只能苦笑着赔罪,顺口说道:“晚上请你们吃大餐,一来慰劳诸位的辛苦,二来也是表示我对几位兄弟的感谢。”
其他同学见状,纷纷“不平”的表示道:“怎么只请他们三个呀,帮你录讲课视频的事情我们也有做好吧?”
就连俞家和戚家的子弟也忍不住打趣道:“说的有道理。就算不请别人,也该请我们吧。这次你去海川拍戏,我们可是帮了不少忙的。别的回报我们不要,请一顿饭还是可以的吧?”
身为陈墨后援团的几位女同学更是说道:“对呀,还得请我们吃饭。上次萧淳在网上抹黑你,我们也有号召粉丝帮你说话的呀……”
陈墨见状,连回到座位上坐下都来不及,只能拱手讨饶道:“是我不对,我说错话了。我要请咱们全班同学吃大餐,时间地点你们定,我只负责买单就行了。万望诸位一定给小的颜面。”
众人闻言哄堂而笑,愤愤说道:“只吃一顿饭怎么行,至少还得吃晚饭后请唱歌儿吧……”
陈墨割地赔款一一答应。好不容易闹够了,陈墨“满头大汗”的坐了下来,无意间瞥到顾琅桌上的一本《八股制艺经典范文》,不免大为惊异。
“咱们又要开始做八股文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学校布置的功课。”顾琅赧然一笑,开口说道:“是我想在毕业之后报考公务员,所以现在开始看一些经典时文做参考。”
陈墨一脸惊悚的看着顾琅,“什么时候考公务员还得学习八股文了?”
“一直都是啊!”朱泽钦挑眉接话,一脸鄙视的吐槽道:“亏你还是咱们文学院的学生,怎么这点儿常识都不懂。”
“是吗?”陈墨皱眉,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是我没常识吗?可是我看外面考公务员的人……好像没谁学八股文章吧?”
“岗位不同,所以报考要求不同。”相对于其他人,身为同桌兼室友,同时还是穆家姻亲的顾琅则对陈墨缺乏常识的状态十分了解。少不得细细解释起来。
自本朝效仿西方变法,改科举制度为考试制度,取消国子监、府学、县学改建公立学校,教育的普及度也日益增加。
但新法虽好,本朝世家勋贵却一致认为老祖宗传承千百年的东西也不能扔掉。所以在废除科举出仕的制度改为公务员考试制度后,还是在某些岗位的考核上增加了八股取士的科目。
至于如何区分这些岗位……那还得引申前朝对于官吏的定义。所谓官吏,官和吏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身份。这种名词阐述说来就深了,真要是认真琢磨,只怕写个几十万字的长篇大论都不为过。
简要概述,官是掌权者,吏是执行者。
外面的公务员考试,大多是招聘执行者,也就是吏。而想要从吏转变为官,除了要求实际经验以外,还得在公务员内部考核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并且通过一项极为特殊的考试——八股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