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i呀呀
“不需要我家宝贝夫郎伺候,我们一起睡觉吧。”
萧玉和不让,他不想睡觉,“你放开我,让我来帮帮你嘛,枢白爹爹,玉和来帮帮你嘛……”
段枢白笑着抱住他,靠近他耳边轻轻道:“帮我可以,换个地方好不好。”
萧玉和感觉到自己的臀部被拍了拍,他咬了一会儿牙,在心中思量万千,最后在脑海里的是方才段枢白闭上眼睛躺倒在床上的模样,满脸遮不住的疲意。
看在他方才伺候自己也尽心尽力的份上……
他心中一软,声音轻轻道:“那,那好吧,你不可以太过分哦。”
段枢白怜爱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萧玉和突然意识到自己脸上有斑纹,他道:“你别亲那里,丑——”
萧玉和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段枢白拉进了一个缓慢的,如同小船儿在海上荡漾的画卷。
迷茫失神中的萧玉和还不忘顽强清醒,最后叮嘱一句:“你从后面来,不要看我的脸。”
段枢白咬了他的耳垂,“从后面我也可以看到你的脸。”
“我家玉和,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好看。”
……
所有的情-事结束后,萧玉和疲惫地睡倒了,段枢白替他清理好身体,帮两人盖好被子后,闭上眼睛,倒头就睡。
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这三天对于段枢白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假期,白日里除了陪萧玉和就是陪小团团那个调皮鬼。小团团这个贪吃鬼正在逐步迈入狗都嫌弃的男孩年龄。
段枢白抱着这个小胖墩,其实此时小团团身上的肉紧实了不少,相信他再大上几岁,身上的肥肉就要褪去,转化成干练的精瘦肉。
萧玉和走不了路,段枢白就抱着小团团在萧玉和身边陪他说话,小团团见两个爹爹都摸萧玉和的大肚子,自己也跟着摸自己的小肚子,但是他的肚子,并不鼓,里面也没有藏小弟弟。
当萧玉和看见小团团试图往自己衣裳里面塞东西装大肚子时,差点没笑得肚子疼。
萧玉和指着小团团跟段枢白说:“都是因为你回来了,咱儿子都变傻了。”
段枢白:“他变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玉和:“因为你傻,他也跟着傻。”
……
三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段枢白带着准备好的物资和一队兵马重新骑马出发。
第140章 ……
这三天时间里, 段枢白也没有荒废,偷偷搞了许多小动作。
因为他是运粮的负责人, 他能借着许多机会,将系统空间里的物资搬运出去掺进筹备的粮草中,同时他还假借宣州商人的名义,凭空造出来几批粮草和种子,填进新阳城的仓库里。
段枢白这次离开的时候,还是选择在清早的时候偷偷离开, 这一次终于成功避开了离别的场景。
萧玉和吃了药,睡得很沉。
昨天夜里, 小团团和他们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段枢白起来的时候,在萧玉和熟睡的脸上亲了亲, 把小胖墩抱起来捏了捏他的小肥脸又放下, 自己轻飘飘地下了床, 穿上衣服。
衣裳齐整后的段枢白回到床边,再次忍不住地摸了摸萧玉和的脸, 视线在他脸上灰白的斑纹上停留了一会儿,倾过身体在对方艳丽鲜红的朱砂痣上落下一个吻,他别过脸, 终于下定决心再也不看萧玉和。
段枢白将床上的小团团抱起来,带着小胖墩一起离开了屋子。
小胖墩睡得很死, 他在床上的时候, 以一副“投降”的姿势睡觉, 段枢白把他抱起来,改变了他手的位置,让这个小胖墩稍微有些不满,砸吧砸吧了下嘴,还是睡得很香甜。
将小胖墩送回他自己的房间,让照顾小团团的婆子们在一旁守着,段枢白这才安心地离开。
离开的这天,秋风更加凌冽,回程因为带着大批粮草种子,又增添了许多押运粮草的马车及士兵,他们行军的速度并不快。
越往南走,气温越是上升,厚重的衣服脱下,换上了简便的轻裳。
“这边的天气真是太奇怪了,一会儿热,一会了冷,明明快到深秋,怎么太阳还是如此毒辣?”
“出了一身臭汗,还以为回到了夏天。”
从没到过兰迁的士兵感慨时令的无常,兰迁等靠近海边的区域,极少有四季之分。
抵达了营地,段枢白跳下马来,让人安排着看守粮草,这时张长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段枢白笑着问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啦?”
张长乐面色严肃,“将军,你走之后,出了许多事。”
段枢白见他的脸色并不作假,脸上的笑容收回,恢复成冷峻的面容,“你跟我回去细说。”
张长乐重重地点头。
段枢白和张长乐两人一起回到了建设好的理事厅,张长乐将一份份文书和证据递给段枢白看,段枢白一边看文书,一边听张长乐叙述,脸上的表情也越发肃穆。
贼匪统治过地方,非常不好管理。
段枢白离开之后,有些人浑水摸鱼,还有异族人试图造反,都被张长乐等带着人镇压了。有镇压就免不得会流血,原本阳州南部的人见了这些情形。人群里隐隐传出流言,说段枢白暴虐,和那群海寇一样,甚至他们还觉得,他们过得还不如当初海寇在的日子。
人心易变。
善恶只在一瞬间。
当初海寇欺压他们的时候,他们虽然过得凄苦,惨遭剥削,可同样的,这些人也看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不用辛辛苦苦在地上种庄稼,不用没头没尾得替人做长工,只要去偷去抢去杀人,他们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段枢白的人让他们建房子建村落,开荒种田种树,每天流汗不止,抬头是太阳,低头是土地,这样就引起了一部分人不满。
这些不满逐渐积压,一伙人便集结起来开始闹事。
段枢白带着张长乐赶去了闹事的地方。
一堆黑压压的人围在那里,他们将手中的锄头和棍子都丢在地上,和段枢白的士兵闹了起来,旁边有一堆妇人抱着孩子看热闹。
段枢白挤进了人堆,士兵们主动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为首的闹事者朱连见到有疑似领头人的过来了,眼中闪过一丝雀跃,嘴巴里更加嚷嚷起来:
“让我们种什么玉米,什么都没听说的鬼玩意,辛辛苦苦给你干了一年,到时候连给收成都没有谁负责?”
“我们又不是你们的奴隶,呸!”
“走了一个强盗,又来一个强盗。”
“要不是你们来了,我们在他们手底下好好的。”
朱连虽然是阳州的百姓,但他和那群海寇混的极好,海寇们虽然凶恶,但是看着他们吃香喝辣,朱连心中也是羡慕非凡,他努力讨好一个小头领,马上就能混得一个好差事,谁知道此时段枢白带人打了过来。
海寇被打跑了,他心心念念的好差事也飞了。
这让朱连心中极其不满。
他马上就要从一个被奴役的人变成一个奴役别人的人,他马上就能得到海寇手中打赏的钱财,然而都怪那个什么段枢白,如果不是他,他现在也不会扛着锄头在那里挖地修路。
朱连心中怨恨,他明明能够坐享其成,却被段枢白剥夺了一切。
他身后跟着他闹事的,大部分和朱连有同样的际遇,他们都是在海寇统治下混得比较如鱼得水的,他们眼中只有既得的利益,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张长乐站出来说话,“海寇祸害了那么多百姓,永宁城被屠了城,烧的灰飞烟灭,你们还为他们说话,你们还是个人吗?”
段枢白道:“我们只是让你们耕种土地,修路建屋,可从来没有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若是好好种地,几个月后收获粮食,定能逐渐过上丰饶的日子。”
朱连冷笑一声,“你们若是不来,我们同样能过上丰饶的日子,那些海寇虽然自己吃香喝辣,却也不会短了我们的吃食。”
段枢白也跟着同样冷笑了一声,“但是你口中所谓的这些吃食,同样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你可曾想过被抢的人?”
朱连道:“弱肉强食,被抢了也是他们活该。”
段枢白摇了摇头,“他们是我阳州的子民,我决不会任由他们的财产被外敌抢夺,海寇手中的粮食和珠宝黄金,可全都是从阳州人手中抢走的。”
“你身为阳州人,不为阳州人着想,反而处处偏袒海寇,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阳州百姓了。”
朱连身后的人听了,脸上微微有迟疑,旁边看热闹的群众也议论道:“那群海寇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今天奴役这个,明天奴役那个,幸亏段将军把咱们从海寇手底下解救出来。”
“我死去的女儿就是被那天杀的贼首害死了。”
“有什么不满意的,咱们本来就是庄稼人,跟着种庄稼才是正事,朱连啊,我看你们也赶紧捡起锄头,一起干活去。”
第141章 分地
“等明年丰收了, 咱们就能吃饱饭了。”
“咱也别看热闹了,趁着时候, 赶紧拿起锄头把地翻一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对于普通的人来说, 海寇被赶走后,他们好好地耕种粮食, 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最多就是粮食的种类变了,他们依旧还是靠土地吃饭。
现在段将军统领了这个地方,那就得听他的。
附近看热闹的人正想要退散开来,天上淡淡的日光打在所有人身上, 地上散落着锄头镰刀等器具,黄褐色的泥土斑驳在锄头尖上, 裸-露出来锐利的边角处,折射出银色的冷光。
朱连身后的几个人,都是二三十来岁大小,穿着灰或褐色的长裤长裳, 衣服颇为破旧,腰带不整齐地斜在一边,他们低头收声,显然是被周围人说动。
他们跟在朱连身后闹事,本身胆子并不大, 也就敢跟在后面叫嚷几声, 没有朱连这个牵头人, 他们也不敢闹起来。这会子段枢白带着张长乐等人过来,两人的身材是北方人的高大威猛,双眸气势骇人,和本地又瘦又矮的沿海人无论是从体型还是气势力量上都相差甚远。
朱连身后的方达、柳山等人早就被突然出现的段枢白给镇住了。方达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以前跟在一个大胡子海寇底下做事,靠着奴颜媚骨混了个还不错的好日子,欺男霸女不亦乐乎,后来听说段将军要打过来,连忙痛哭流涕跟着大伙一起同仇敌忾抵抗“海寇”。
段枢白把海寇赶走了,他的日子却不好过起来。和朱连的情况类似,他们以前驱使别人干活,现在他要自己干活,还不能偷奸耍滑,让方达好一阵恼怒。
朱连等在他面前撺掇了几句,说了许多段将军的坏话,他就跟着闹起来。
方达小眼睛悄悄地窥伺前面的朱连和段枢白,内心胆战心惊,他是个欺善怕恶的,原本就想跟在朱连身后闹腾几回,和那些守卫扯皮几句,耍赖不做事,依旧干回他偷奸耍滑的老模样。
和那些动不动见血杀人的海寇相比,段枢白手底下的守卫,却不会轻易取了他们的性命,这也是方达等人敢大闹起来的依仗。
像他们这种无赖,别说是村长,就是曾经的县官都拿捏不到他们。
方达原本是这样计划着,可他没想到,他们这么一闹,直接天降两个大官。方达缩了缩脖子,悄悄地偷看了朱连一眼,没想到这位朱大哥脾气这么硬,在声名远扬的段将军面前也敢这般“振振有词”。
乖乖的,这是不要命了吗?
虽说段将军对平民百姓仁慈,可对于之前那些烧杀劫掠的贼匪海盗,那可是凶残无比,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方达可不会忘记阳州士兵和海寇对战时候的英勇模样。
思及至此,方达心中偃旗息鼓,低眉顺眼地半蹲下身体,右手向下一伸,企图抓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木锄头。
他心想着,先捡起锄头在田地上装模作样一会儿,等到段将军走了,再把锄头给扔了。
方达的手刚摸上了锄身,还没等他使力拿起,一股黑影袭到了眼前,朱连一脚将他手上的锄头踹开,方达的手指被这股力量擦伤,疼的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