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i呀呀
萧玉和忍无可忍的打断了马淑琴的话:“娘!!!你胡说什么啊!”
让他将其他的女人送到夫君床上,他恐怕会拿着刀子砍人。
萧玉和郁闷:“……”
“娘,你放心吧,他没有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一心一意只有我一个,你在新阳城里多待几天就知道了,他白日里训练完兵将,处理完公事,马上就回家陪我,他从来没有背着我去做什么。”
“真没有其他的女人?”
“没有。”
“或者他只喜欢双儿?”
萧玉和撇撇嘴,垂着眼睛慢悠悠道:“这城里除了我,还有几个双儿?”
“几个?”
“五个。”
“不是已经嫁人了就是才六七岁的小孩呢,娘啊!你别想那么多了。”
马淑琴喜笑开颜,“娘这不是担心你嘛。”
萧玉和闷着声音低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每天晚上都睡在我身边,哪有什么机会去睡其他的女人双儿。”
“???”马淑琴睁大了眼睛,“你们还一直同房睡觉?”
萧玉和眨眨眼睛:“怎么了?”
马淑琴盯着他肚子瞅,“你都这么大肚子了还不分房?”
“好好的干嘛要分房啊?他晚上还要照顾我呢,我腿抽筋了他还会帮着我按摩。”
马淑琴:“……”
马淑琴看着儿子这无知无觉的模样,想起白日里夫夫两人的默契恩爱样,登时把关心的火彻底浇灭了。
儿婿确实是个好男人。
其他的有什么好计较。
她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又是替自家孩子有个体贴的夫君感到高兴,又是为当初的自己感到心酸、委屈。
“好吧,娘不说这些了,你和枢白好好过日子。”
马淑琴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开始在新阳城里优哉游哉的过日子,别说,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心,比侯府里好几千上万倍,儿婿是这里最大的官,说句对上面不敬的话,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而她呢,勉强能算个皇太后,也是最大的辈分了。
上面没有老太太们压着,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自在啊。
她不想回去了,想来侯府里少了她一个寡妇,也没有什么大碍。
段枢白给她建院子的时候,就备好了许多花种,现在马淑琴的住处简直是繁花盛宴,住在姹紫嫣红的院子里,马淑琴心中欢喜,她在侯府中习惯了不出门,现在也拉着萧玉和在家说话取乐。
马淑琴这次来,还给萧玉和带了许多衣服和照看他的婆子,还有几名绣娘,她还提前替还没出生的小孙子小孙女做了十几套衣服。
马淑琴拉着萧玉和量体裁衣,“娘带了上好的绸布来,给你做几身好衣服。”
萧玉和无奈,只有听从娘亲的话,他娘从小到大就喜欢打扮他,他和衣服饰品是同辈孩子里最多的,其他人明面上讽刺他娘暴发户,私下里也是眼热的很。
长大之后的萧玉和最讲究穿着,不得不说是受了自己娘亲的影响。
马淑琴在一盘喝着茶,满意的看着裁缝给萧玉和量尺寸。
“除了这些,娘还把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全都带了过来。”
萧玉和看着那几件红肚兜,上面还绣着金丝,跟着就红了脸,他颇为恼羞成怒:“那些衣服还留着做什么?”
马淑琴拿着帕子掩嘴笑:“你小时候长得珠圆玉润,和画里的福娃似的,你的衣服,你用过的东西,不知道多少人来求呢,娘都不给,你的福气,怎么能分给别人呢。”
漂亮健康孩子穿过的衣服,都带着福气。
“还有你小时候玩过的玉佩,玉扳指……娘都给你存着,以后就给你的孩子,这福气,当然是要留给自家人了。”
说着说着,马淑琴忽的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爹给你留的那块玉佩呢?”
“啊?”萧玉和险些要到自己的舌头。
“啊什么啊,就那块莲花形的。”
“娘你何必明知故问,就在他手上呗。”
她就是明知故问。
马淑琴看着儿子羞愤红着小脸的模样,顿时乐了。
萧玉和的母亲在新阳城里住下后,萧玉和每天中午都过去陪着他娘一起吃个饭,母子俩好好叙叙旧,两处房子来回地走,也权当是散步了。
马淑琴让跟来的厨子每天都做萧玉和喜欢吃的菜。
不过马淑琴说她近来信佛,吃得都是素菜,萧玉和每天过来陪娘说说话,抄抄佛经,安安静静地过养胎的生活,段枢白非常鼓励他过这样的日子。
不过段枢白有时也会在心里暗自猜测一下,他家还未出生的孩子,先前又是听了许多情爱精怪话本小说,又是听他说了无数腹黑兵法诡道,又是听萧玉和念了许多医术诗词,现在又是佛经——
也不知道会长出个什么样的孩子……
还没正式做父亲的他,提前有点忧心。
段枢白即将做父亲恐惧症还没发作多少,就被满头的公事给占据了,招募兵将的事,春耕的事情,还有码头那边的事情,筹备建庙的事情……另外还有筹备水兵训练的事,忙得他焦头烂额,岳母这会也来得是时候,让她帮着多陪陪玉和。
这天午后他拿着折子走回家中,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酸辣的气味。
第63章 神兽
段枢白心中既惊且疑, 他猛地吸吸鼻子, 不对啊,这时候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他回来的时候还想着会见着从岳母大人那边走回来, 在房里午睡的萧玉和。
想见的睡美人没见着,倒是闻到了一股馋人的酸辣的香气。
他心中莫名, 脚步一快去追寻气味的源头,结果就见着——他原本想见的睡美人在那边呼哧呼哧的吃酸辣粉……
萧玉和埋头吃粉条, 注意到他来了也没抬头。
段枢白:“……”
这才刚吃过午饭吧, 怎么又饿了, 他可记得当初萧玉和一顿饭就吃个两三口。
段枢白嘴角噙着笑容, 拉过凳子在萧玉和身边坐下,十指扣着撑着下巴看萧玉和吃东西, 问道:“怎么最近胃口那么好?刚吃过午饭又吃?是不是我们的孩子这几天又长大了?”
萧玉和这时候开始文雅,放下碗筷,拿着帕子擦擦嘴, 朱唇还依旧红彤彤的,水润诱人, 他望向段枢白,半晌幽幽道:“还不都怪你。”
“哎?”
“你把我胃口养大了!”天天看着一个饭桶吃饭,久而久之,他居然习惯了,并且自己也有向饭桶发展的趋势。
萧玉和心想:我估计要变成一个吞天兽。
吞天兽就是传说中胃口极大, 什么都吃, 饿起来天也能吞下去的神兽。
当然, 如果这话让真-饭桶-段枢白知道了,一定要笑话他,和萧玉自己和以前比,确实是胃口大了,但是和兵将里的那堆饭桶以及饭桶头头-段比,还真是不够看的。
段枢白莞尔,“大点好,不是有句俗话说嘛,能吃是福,你吃的多点,咱孩子也健康,估摸着一出生就能气壮如牛满地跑。”
“去你的气壮如牛,瞎说。”萧玉和摸着自己的肚子,暗自祈祷,牛可不好看,他孩子千万不能像牛。
段枢白失笑,揉了揉鼻子问道:“煮了多少?还有没有,闻着这酸辣香,我也想吃一碗。”
萧玉和斜着眼睛看他,“你不也才吃过饭吗?”
段枢白笑了一声,“现在又饿了,陪你吃。”
“大饭桶!”萧玉和回头嘱咐秋然:“去给姑爷端一碗粉来,要大海碗。”
过会儿秋然端上来,果真大海碗——萧玉和用的是不及拳头大小的白玉碗,而那大海碗,不,应该是个盆了,两厢对比下,段枢白只能说他家玉和开心就好。
他是饭桶他骄傲。
段枢白喝了一勺子汤,问道:“怎么回事,今天为何想起吃这个了?”
萧玉和半叹了一口气,姣好的狐狸眼中莹光点点,半晌后才慢慢开口道:“这几天中午我天天去陪娘亲说话,娘带的京城的厨子,做的也确实是我以前爱吃的饭菜,可我娘也不知怎么了,天天吃素,菜里寡淡的很,吃了几天,今儿就突然想吃写酸的辣的。”
“京城那边又没有辣椒。”那些饭菜虽然是他在京城里爱吃的,可他来阳州一年,吃了新鲜的食材,新鲜的煮法,再吃以前那些,总觉得不对味。
“你可以去跟娘说清楚你想吃什么。”
“那是我娘特地叫人做的,我哪好开口嫌三道四。”
段枢白给他出主意道:“那你明天带几道你在阳州喜欢吃的菜过去,就跟娘亲说孝敬她让她尝尝鲜,说不定娘也会喜欢上这边的菜。”
“好吧,我明天试试。”萧玉和捧着双颊,没几两肉的脸蛋愣是被他硬生生挤出来两坨。
段枢白看他这一副忧郁小松鼠的模样,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把人按着亲了一口。
“把你的油嘴擦擦吧,不准胡乱亲我!”萧玉和反揪他的脸,也努力地揪出一坨肉。
“咳——好,我擦。”
段枢白揉揉面皮,“对了,我之前叫人送回来了一瓶百花蜜,你要是喜欢,可以拿着泡水做点心。”
新阳城里里外外春天中百花盛开,辛勤的小蜜蜂们酿出来的蜜又浓又香,段枢白之前安排了许多会养蜂的专门在山上养了几个屋子的蜜蜂,酿出来的蜜,那是最上等的花蜜。
前段日子还不小心招来了一只妄图偷吃蜂蜜的黑熊,打伤了好几个人,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千里送熊掌”。
“你在娘院子里种的那些花真好看,我们在屋边也种一些花田吧。”
段枢白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好啊,不过玉和,等些时日我给你在城里修个大宅子如何?到时候你想修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他说完后闷笑着,蓦地想起在阳城漏风破屋子的那夜,萧玉和哭哭咽咽跟他说以后要住大房子,还要没有老鼠的那种……
却不想萧玉和听了他的话,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活跃小松鼠又回归忧郁状态,“可是夫君,我舍不得这栋小木楼,还有前边你给我挖的莲塘……”
这一年来都在这,真离开了,萧玉和心里不舍,他想起刚来那会儿见到他俩的卧室,房间里空空荡荡,唯一的床铺还乱七八糟,一掀开,还有虫——许是回忆里的过去都被美化过,这会子,萧玉和想起那时的场景,心里倒颇觉甜蜜。
段枢白思忖半晌,转而提议道:“那就在这木楼边扩建?”
“嗯嗯,等我们孩子出生后,这屋子确实小了。”
“那你想要建成什么样子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要种很多花——”萧玉和感觉到天地一转,脚步一轻,他被段枢白打横抱了起来。
夫夫俩笑着上楼,回房间里商量了大半天未来要如何改建房子。
夜里,段枢白护着萧玉和入睡的时候,想起来什么似的提议道:“你娘来了这边也没好好出去逛过,你不如劝娘出去走走,那院子也比不得侯府,哪能一直闷在家里赏花,你让娘去听听戏班子,或是去学校那边听说书先生讲话本去。”
“好呀。”困倦的萧玉和沾枕就睡,第二天醒来时却是将段枢白说得话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