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建设 第68章

作者:ai呀呀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摆了镂空木质方桌,上面铺一阵厚厚的暖和锦被,下面烧了旺红的炭火,围坐在这四面漏风的小榭下也不嫌冰冷。

  麻将块哐哐哐地摆好,段枢白本来不想参与进来,但是萧玉和闹腾着一定要他陪着四个人一起,段枢白无奈只好纵容他,做他家小夫郎的上家,不断给他喂牌,萧玉和赢了好多回,眉开眼笑,他笑得像个狡诈的小狐狸,向前摊手:“又胡了,给钱。”

  段枢白第一个响应,递给他几颗银瓜子,萧玉和把他家夫君给的银瓜子收集在一旁,和马淑琴她们的分开,他把银瓜子捏在手里,细细把玩,数过来数过去。

  马淑琴不开心了,“你们两夫夫一伙的,不和你们打了。”

  段枢白和萧玉和就被轰了出去。

  萧玉和揣着一兜银瓜子挽着段枢白臂弯笑弯了腰,雪地里,夫夫俩走着看风景,墙角下开了许多黄色、紫色、粉色的不知名花朵,似乎是白天从屋里搬出来的,现在放在雪景中,点缀了颇为寡淡的白雪。

  萧玉和走路的时候不老实,让段枢白走前面,他贴在后面走,两只手抱着段枢白身后的玄色斗篷,把手藏在里面取暖,双脚也不老实,每一步都落在段枢白方才走过的脚印中,段枢白的脚比他的大,他的白靴子覆上去——可谓是踏雪不留痕。

  只因为原地留下了更大的痕迹……

  “夫君你看,我们两个人走过,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萧玉和回头看着雪地上那一排整齐的脚印脸上轻轻地笑了,段枢白回身看了一眼,也是莞尔,两人继续走,萧玉和在后面戳他脊背,“哎,你走慢点,太快了我跟不上。”

  萧玉和要跟上段枢白的步子,还要时时刻刻注意脚下的位置,非常疲累。

  段枢白如同一只被牵着走的驴子,肩上的斗篷就是缰绳,后面拖着重重的货物,萧玉和就是上百斤重的货物,一时之间,段枢白他觉得自己是走快了也不是,走慢了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两人时不时撞在一起,真像是雪地上圆滚滚的两只傻企鹅在赶路,段枢白看着前面落满积雪的亭盖,突然停下了脚步,萧玉和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额头磕在斗篷上,段枢白回过头来和捂额头的萧玉和对视。

  段枢白:“……”

  知道企鹅是什么吗?

  萧玉和肯定不知道,段枢白拖着萧玉和的袖子,把他拖到自己身侧,“老老实实自己走。”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萧玉和紧抿着唇,不悦,耍赖皮要段枢白背着他走。

  段枢白抬头看了会儿天,有些头疼,萧玉和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他只好无奈转了个身,蹲了下来,萧玉和见他妥协,无声地笑出来,一个鲤鱼跃龙门,用力跳上了段枢白的后背。

  哪怕段枢白下盘很稳,也被这突然暴击而来的大石头压得心跳漏了一拍,他抱着萧玉和的腿,惩罚性地在他屁股上的软肉上一拍,“你啊,小心摔个五体投地。”

  萧玉和笑眯眯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拍了三下,“要摔啊,也是段将军先落地给本公子垫着。”

  说完后,主动在段枢白俊逸的右脸上亲了一口,再将自己的瓜子脸贴在他脖颈上。

  段枢白嗅着他肩颈的暖香,微微勾起嘴角。

  “快走,驾!夫君,我在街上看见人赶毛驴的时候,就会用一根棍子,在小毛驴面前绑一根萝卜,毛驴就会追着前面的萝卜咯噔咯噔跑。”

  他现在果真是从一匹马降格成小毛驴,段枢白好笑地问:“那你也想在我面前一根萝卜?”

  萧玉和掩嘴笑,贴在他耳边说道:“咳咳,你是一头聪明英俊的毛驴,估计是不用萝卜就能跑很快。”

  “好吧,驴夫人,你想去哪?”

  “先去那边的石桥吧。”

  段枢白背着萧玉和在雪地上走,天上又下起了小雪,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在飘扬的细雪中一股热流在彼此的身体中流传着。

  他们一起走上了石桥,温柔笑着说些日常闲事,时不时打闹一会儿,一旁高木古树长长的枝丫延伸在他们头顶,细雪落在黑亮的墨发上,头顶鬓角添了一层霜白,朦朦胧胧中,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彼此白首的模样。

  萧月晴手持一把油纸伞从月拱门中走出,手中还拿着那块沾了泥印的帕子,她抬眼瞥见了雪地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雪中景色如画,画里人物缠绵缱绻,而她只是墨画旁的观赏者。

  她看见萧玉和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宠溺地替他吹落头上的积雪,虽然瞧不见,但她知道他看向萧玉和的眼神一定是无比宠溺纵容。

  这几天下来,萧月晴知道段枢白对他的夫郎有多好,明明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威严而不令人靠近,只有萧玉和在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脾气,满心满眼地关注他面前的萧玉和。

  曾几何时,萧月晴也曾幻想过自己被一个英俊的男人捧在手心里——明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改是她的,她才是理所应当的画中人。

  她心底的嫉妒膨胀,如果当初嫁给段枢白的那个人是她,那么现在被恩宠的也是她,如胶似漆是她,琴瑟和鸣是她,红袖添香也是她。

  小步回到自己的住处,萧月晴将伞放下。

  二夫人围上来,“成了吗?”

  二夫人如此热心上赶着让自家女儿勾引男人做小妾,一个是看上了段枢白的如今的地位,另一个就是他的正妻是个双儿,完全不足为惧,段枢白又蹭痴心于萧月晴,这个世间总是“旧情难忘”,只要勾起了当年的情丝……

  也是怪京城的事情那么一闹,侯府衰落了,萧月晴年龄拖到二十,漂亮的姑娘也会老,二夫人心里急,再不找一个好的归宿,可是难办。

  段枢白此时,正是最合适的香饽饽。

  萧月晴摇摇头。“他没捡。”

  萧月晴把帕子交给了二夫人,二夫人瞥见上面的脚印,也是一阵无言,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二夫人一拍手掌心。

  “对了,这段将军是个江湖草莽出身的武将,一定学不来弯弯绕绕才子佳人的把戏,是的,一定就是这样,你看这帕子上的鞋印,可真是焚琴煮鹤,对牛弹琴,两两不在一个房间,全然说不通啊。”

  “这么个好帕子,真是糟蹋了,月晴,咱也别玩这套了,直接……”二夫人笑着给萧月晴使了一个眼色。

  “娘,你是说……”直接上去,互诉衷肠?萧月晴犹犹豫豫地蹙起了眉。

  二夫人握着女儿的手,笑着道:“这男人啊,最是念旧情,尤其是念当初求而不得的第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如何能辜负一个痴情崇拜眷念于他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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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也和你大伯母一起劝劝玉和,玉和也是个不会为人处世的,居然将别人送过来的女人赶去养鸭子,那些女人送过来,自然是将军的女人,他一个主君,让将军的女人去赶鸭子,这成何体统,外边啊,也有不少闲言碎语。”

  “这副不容人的模样,和那些一朝得宠独霸丈夫的小贱蹄子有什么区别?完全不像我们侯府养出来的高门大户正妻,果然是商户出身,就是一股小家子气。”

  “现在他得宠蛮横,再过段时间,将军厌了,自然惯不了他。”

  雪融了,天色还是阴阴的,仿佛一块硕大的乌云压在人头顶,磅礴的黑气垂直压下来,好似就要触到人的头顶。

  萧玉和趁着落雪,让府里的人收集了不少干净的雪水,留存在那专门给段枢白酿酒泡茶。

  他指挥着人小心抬着装水的玉缸,自己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白色莲花纹小玉瓶,小玉瓶里装盛着紫玉葡萄酒,果酒香浓,气息诱人。

  他小酌了一口,一股红晕飘上脸颊。

  近几个月来,他不知怎么的,也染上了喝一两口酒的习惯,他想,也许喝多了,自己的酒量就会变大,以后也能陪着喜欢的人在凉亭下举杯对酌……

  一想到那个画面,萧玉和柔和地笑了笑。

  “玉和。”

  萧玉和回过头,发现是二夫人在唤他。

第84章 决绝

  二夫人笑眯眯地走到他身旁, 一旁的小丫鬟拿着坛子离开, 二夫人抚了一下鬓角的黑发, 笑得像一个慈善的长辈, 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萧玉和疑惑:“二婶?”

  二夫人慈眉善目,萧玉和难得在她脸上看见这样的神情,“玉和啊, 方才和你娘吃了碗酒酿圆子,味道好极了, 听说是你亲手做的, 你这手艺可真是没话说。”

  “我家月晴要是能有你这个手艺就好咯。”

  萧玉和陪笑道:“二婶谬赞了, 月晴姐姐的手艺亦是过人, 当初教授厨艺的老师还曾夸赞过姐姐,她未来的夫婿有福至极。”

  二夫人听得满意, 慈爱地点点头:“厨房里还留了一些给将军,将军马上要回来了吧?”

  萧玉和瞧见二夫人脸上的神情, 愈发的疑惑,二夫人是那里的风不对了,要跑过来和他扯这些家常话, 他试探地问道:“二婶你……”

  二夫人和他对视了一眼, 她是个人精儿,自然看出来萧玉和眼中的意思,她越发灿烂地笑出眼角皱纹, 声音放得极其温柔, 仿佛一个贴心慈爱的老太太在劝导最疼爱的孙儿, “玉和,方才和你娘说话,就说到了你们这些小辈……你和段将军情投意合是好,但是二婶必须得劝你几句。”

  萧玉和脸上的笑容收回,二夫人见状凑近了他小声说道:“你可知道,街边有人说你是个比毒妇还阴毒的小双儿,独霸将军,将军正是怕了你,才几个月不回阳州。”

  萧玉和偏过脸朝一边看去,语调变冷,“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都是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我与夫君感情甚好,用不着外人来恶意揣测。”

  二夫人温柔地点点头,慈爱地拉过他的手,“你和段将军的感情,长辈们自是看在眼里,只是……玉和你身为将军的主君,就应该主动为将军招贤纳妾,这样将军才会记着你的好。”

  “不论是双儿还是女人,我们这些做人家夫人的,就是应该贤惠宽和,才能使得家宅安宁,你学学你二婶当初,还不是替你二叔纳了好几房姨娘,你二叔有感我贤良,对我恩爱有加,我们举案齐眉,恩恩爱爱的过了十几年,在老太太眼中,我这个儿媳亦是……”

  萧玉和不悦:“二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夫人说到此,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她笑着道:“玉和啊,二婶寻思着,不如让月晴给你做陪藤,这样——”

  陪藤意思就是同宗族的女子双儿同嫁给一个男子,一个为正妻,一个为藤妾,藤妾比普通的妾室身份高上许多,这种方式能稳固娘家和男方的联姻关系,若是其中作为“正妻”的一方死去或是没有生育,那就可以由藤妾取代他的位置。

  二夫人笑得越发有深意。

  萧玉和甩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将堂姐送上弟夫的床,荒唐!”

  二夫人摆出一副长辈的包容劝阻姿态继续说道:“月晴和你同出一辙,她要是嫁给了段将军,以后她生的孩子,还不也和你沾亲带故,都是一家人,你一个双儿,难生产,段将军总不能只有团团一个孩子吧?”

  二夫人那眼神,那语气,全身都散发着这样的意思: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个小年轻,就该听长辈们的话,长辈们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

  外头的人要给他夫君送女人,而今来他家投奔的落难亲戚也要给他家夫君送女人,萧玉和心头火起,“我夫君不需要其他的女人双儿,这件事我绝不答应,二婶你以后莫要再提。”

  “玉和啊,这件事二婶就是和你说说,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做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你和将军恩爱,你也要为将军想想,帮着段家开枝散叶。”

  萧玉和握着瓶子的手在发抖,想起段枢白的脸庞,他的心定了定,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二夫人,脸色寒若冰霜,语气仿佛能掉出冰渣子,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二婶你休要劝我,呵——”他重重地冷笑了一声,“就算是我愿意也没用,那得让我夫君同意。”

  萧玉和闭了闭眼睛,正欲转身就走,明天,他就将二婶一家请出段府。

  二夫人见他把话扯到了段枢白身上,正好得意,在萧玉和耳边爆出一个大消息,“玉和啊,你不知道,月晴曾与将军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现在也是老天爷赏赐,让两人得以再续前缘。”

  萧玉和心头剧震,蓦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什么?”

  “当初,段将军在宴会上对月晴一见倾心,回去找皇上赐婚,可不知怎么弄错了人,皇上写错了名字,下错了圣旨……萧月晴写成了萧玉和。”

  “这圣旨一出,自然无法修改,一对有情人硬生生被拆散了……”

  “将军夫人的位置,本应该属于月晴。”

  萧玉和脸色刷的一下变白,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步子往后退,咬唇道:“我不信。”

  他虽然口中说着不信,但他的内心却开始动摇。

  二夫人看见他惶惑不安的眸子,在心中暗笑。

  “当初圣旨一下,听见名姓,段将军大醉几日,戒酒消愁……”

  “段将军原本是不喜欢双儿的,玉和你还记得我们初来的第一天吗?段将军视线在月晴身上停留了许久,他们是照顾着你,才没有将这姻缘讲出。”

  “段将军带着你去阳州,月晴在家日日以泪洗面,恨不能跟着一同前去,月晴心系将军,唉……如果不是看在月晴对将军情深一片,将军心中亦有月晴,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会愿意过来当个说客。”

  “玉和,将军不愿叫你心中为难,可将军的心是博爱的,他心中有你也有月晴,只要你答应了,你以后和月晴一起陪伴在将军左右,日后也会成为一段传奇佳话——”

  “砰!”地一声巨响在两人身边响起,装着葡萄佳酿的玉瓶在二夫人脚边重重摔碎,溅出来的紫色酒液飞上了她的裙摆和绣鞋。

  “啊。”二夫人惊叫一声。

  “什么狗屁佳话,我不答应!只要有我在,他身边就别想有其他人。”萧玉和喘着粗气,胸腔一起一伏,怒而继续道:“二婶和堂姐再敢肖想我家夫君,小心我不顾亲戚情面,将你们轰出段家。”

  他眼角泛红,心头乱成一团杂绪,冷硬着脸,再也不愿看前面的二夫人一眼,背转过身,将头抬起,仰起脖子大步离开,冷风吹过,他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晶莹。

  二夫人提起自己的裙摆,伸出脚尖将玉瓶碎片踢开,看着萧玉和逐渐走远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段枢白回府,天色青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磅礴大雨,他抬起头,府里的景色在乌云下一片灰蒙蒙,因此,石桥上的红色身影也就显得越发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