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威威王
A说:“得,你被男朋友查岗啊?小心点。”
白星河说:“我又不出去鬼混,心虚什么。”
A:“那你骗他在学习,耍他呢……”
B忽然问:“你这次是认真的吗?”
白星河笑了一下:“什么啊,玩玩而已。”
孟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啊……这样不行。”
A嚷了一声:“这有什么?算了,喝酒吧。”
晚上,白星河摇摇晃晃地从A家里出来,他没有车,一路步行回家。
游戏里的建筑跟记忆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忽然在楼下看到了一个不该在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他看见那个人的手,长着一样的刺青。
白星河头疼极了,好像沉寂多年的感情突然就沸腾起来。
“怎么喝酒了?”
男人走近了。
白星河看清人影的刹那,脚步也停下了。
……齐辉。
“是你啊……”
他失望至极。
第17章 鬼王x男新娘17
鬼王x男新娘17
寒风之中,男人沉默的身影有如鬼魅。
白星河缓慢迟钝地察觉自己失言,赶紧换上另一副笑颜:“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来了?”
“我来见你。”
齐辉转而瞧上白星河的住处。
一套老城区的房子,位置不好,房子也旧了。屋檐下挂了两只灯笼,结着蛛网,在风里颤悠悠地摇晃,是与门口对联一样饱经风霜的黯淡颜色。
不像是他这样的阔少该住的地方。
齐辉对他有一些了解:富二代,女装癖,顽劣,只听祖辈的话,与生父关系不好……除此之外就是齐辉自己的理解,没有什么客观性,不值一提。
回到这间房子上,男人很快就找到理由:少年离家出走,搬到了老房子里。
他只猜了个轮廓。
正巧这时白星河没什么话好说,大方介绍了他的住处:“我妈妈过世之前买的房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了。她留给我的。你进来吧,为什么要在外边吹风啊。”
他搓着手拿钥匙戳门,戳了几下没对准眼,继续戳。
“……”
齐辉旁观了几分钟,冷不丁夺走了钥匙,咔擦一声开门了。
白星河恼羞成怒。
“怎么回事?你偷换我的锁了吗?变态……”一看见齐辉斜睨他的脸,他又马上醒了:“我醉了,不要同我计较。”
齐辉没理会他酒后发痴,轻车熟路进门,又打开了电灯。
屋子小,一室一厅的样式,与他上次来时没什么分别。客厅沙发上丢着两条被子和枕头,显然是白星河把这儿也当成卧室用了。
齐辉倒了杯水,一回头发觉少年已经躺在沙发上安眠。
“喝水吗?”
白星河迷茫的褐眼睛慢慢睁开了,透出一点疑惑。
他看上去困惑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见你。”
齐辉再次如实说。
“这么热情……多不好意思啊。”白星河哈哈笑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我要去洗澡,你等下。”
白星河爱干净,喝了酒是不能上床睡觉的,必须先把酒气洗白白。齐辉饶有兴趣,端着茶水观察了一会结婚对象的醉态。此刻白星河是个醉鬼,行动不太便利,踉踉跄跄滑进了浴室,弯腰去摸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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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纹身的手抢先一步打开了热水。
哗啦。
然后是腰上一紧,被人搂住了。
“咦?”
他扭过头一看,又是齐辉。
齐辉正在脱他的上衣。
衬衣解扣子麻烦,穿衣服还容易系错位置,所以白星河很少穿带一排纽扣的衣服,只不过今天出门随意抓了一件白衬衫穿了。男人似乎与他不同,这会儿搂住少年解得很有兴趣和耐心,仿佛是在剥一颗美味荔枝。
他身上的白衬衣很快被脱掉,落入衣篓怀抱。
脱了衬衫就该脱裤子了,白星河忽然警觉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自己的裤腰带,嚷道:“你干什么?我自己来……”
齐辉也不勉强,松了手说:“你能行么?”
语气颇为遗憾。
“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白星河冷笑了一声,为证明自己很行扒光了裤子。
齐辉问:“要我帮你洗吗?”
他极有礼貌:“不用,你是客人,坐着吧。”
于是白星河在浴缸水中游弋,齐辉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持续观察。
白星河大概是醉得不轻,两颊漂着红晕,像被咬过,眼睛也有点丧失视力似的迷惘。他趴在浴缸边缘,一只手拨着水花,仿佛在幻想自己是一条鱼。
“星河,”齐辉问他,“和谁一起喝酒了?”
“A,BB和孟狄。”
“AB?”
孟狄这个名字齐辉有印象。ABB又是谁?
“A是安齐爱爱子。他这个名字,哈哈哈,因为是在R国出生的,入乡随俗取了个三个字的名字,连名带姓五个字。大家叫他爱爱,我管他叫AA和A,因为太长了容易嘴瓢。B也差不多,名字太长了,我有时候叫他宝宝和bibi,好肉麻啊。”
“你朋友?”
“嗯,我和他们挺好的,都是坏蛋,在一起就很开心。”
他那些年少轻狂的破事,齐辉也有耳闻,不过在齐辉看来和坏这个形容很有距离,毕竟鬼界和人界的道德标准天差地别。
齐辉斟酌着安慰他:“你挺乖的。”
“是吗?”
“是。”
“可是我骗过你。”
“已经原谅你了。”
得了这句释言,白星河夸张地松了口气:“太好了。”
“谢谢你,”说完,他又诚恳地拉住了齐辉的双手,上身探出浴缸,傻气地鞠了个躬,“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了。”
他弯腰的时候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像只脆弱待宰羊羔。
齐辉揽住少年的腰,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缓慢地游离到颈侧。
白星河被他亲得皱眉,躲开了,又从浴缸里光溜溜走出浴室,什么也没穿。他说:“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与以往一样,白星河上了床。
之后大概是睡着了,再苏醒时,白星河迷迷茫茫见着一个下身裹浴巾的男人走到床边,瘦且高,肌肉紧实,人脸蛇身的怪异刺青一路烧到下腹,顺着人鱼线蔓延到被浴巾遮住看不见的地方。
齐辉无声地坐在床边。
白星河一时鬼迷心窍,悄悄探出手去摸他的纹身,那张似曾相识的怪胎人脸,浮在腹肌表面的位置……从前也见过。
被抓住了。
“想做吗?”
做?
白星河没反应过来,眨了一下眼睛。
男人攥紧他不安分的手,身体压上去,年久的床榻发出沉闷的声响。白星河被堵住了,唇舌被另一个人纠缠,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干什么啊。”
他清醒了一点,突然害怕了。
齐辉看着他,好像一只野兽,眼睛能勾住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把他的手绑在床头柱子上。
白星河这才慌了:“啊?”
齐辉低下去,指尖摩挲他的脸,很难得笑了一下:“乖一点,刚刚才夸过你。”
【难以描述】
在梦境中被一条蛇这样那样纠缠不清时,白星河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以为是闹钟,不想理会,倒头睡死。
一只手臂越过他,忽然取走了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