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皂有点滑
徐家超市最近赚了不少一笔钱,而这笔钱来自……卖出去的枝枝花和月季。
枝枝花洁白无瑕,不少读书人都喜欢,月季漂亮娇艳,很多贵妇人和小姐买了不少。
徐长生看到卖出去的数量都有些咋舌,他价格都定那么高了,居然还能卖出去这么多,看来长安有钱人比他想象中多啊。
这也多亏了他的花卉在长安城的话题热度经久不息的原因。
想一想连卢国公夫人和皇后都专门邀请人前去观赏的花,她们能不喜欢。
一听说徐家超市居然开始售卖了,她们哪还顾得上价格不价格。
要知道,以前她们老远跑来看一看,还被徐家超市那些小年轻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们不就轻轻碰了一下花叶,她们不就稍微近了一些观赏,好吧,的确有些习惯不好的妇人,偷偷掐了别人的花带回去。
这也不能怪她们啊,特别是那枝枝花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她们不过忍不住多闻闻,那些小年轻就上来给她们讲一大堆道理。
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买了,一起愉快的商量怎么养,怎么开花香,她们没买就感觉谈不到一块去了似的。
所以回去后,无论如何也得买一盆的。
而且这花居然能养在房间内,小巧漂亮,简直就是富家夫人和小姐的标配,每天起床看着她们养得好好的花卉心情都能愉悦不少。
听说有些生病的老夫人,因为养了花,连身体都好了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传得神乎其神。
其实道理很简单,病人本来心情就不好,一直又呆在房间没什么运动胡思乱想,一旦养花,心情也好了,心思也放在其他地方了,自然病也就好得快些,精神也就好得多。
而且养花是一种培养修养,培养气度的方法,好处的确不少。
反正就是,现在长安有身份的夫人小姐,基本都精心地在养花,连夫人们的聚会讨论的话题也离不开它,要是谁家的花养得出了问题,可是要召开夫人大会一起商议的。
徐长生数了数卖花赚的钱,他觉得他一定会在历史上留下两个字……奸商。
不过小脸笑呵呵的,他可是牺牲了一部分徐家村的绿化带换来的钱。
徐家超市的新品可乐和凉茶也提上了日程。
当然这还不够,徐家村可是有五百户,这点钱完全不能让他们富起来。
他们的生意不好吗?
好!那是肯定的,但规模太小了。
说到底,他们对外的产业就徐家超市和神仙食府,哪怕再火爆,也就那么点大的地。
这是规模问题。
徐长生本来的打算是等徐家村的资本一点一点的像滚雪球一样滚起来,然后在扩大生产。
但为了八月初五,为给大家展示一个科学进步富裕的徐家村,他得分一点蛋糕出去,尽量将规模扩大,这样资金聚集才会多。
想要尽快扩大规模,尽快聚集资金,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引资。
他曾经说过,他要将徐家超市开遍大唐十道,其实除了让徐家人自己开,还可以让人加盟开,这样才是让徐家超市在大唐遍地生花的最快途径,到时候他们徐家村只需要提供他们独有的货物就行,这些货物是他们徐家村独一无二的,肯定是取代不了的。
当然加盟的徐家超市必须遵照他们的条例来执行,价格统一,明码标价,这是最基本的,不然要是出现了老鼠屎破坏了他们的口碑,就得不偿失了。
徐长生都想好了,他到时就让徐家村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专门来培训这些加盟商,并且时不时去加盟店视察,听取一下顾客的反馈什么的,不符合要求的直接解约。
当然,合同他们肯定要先签好,在大唐不叫合同叫契约,是有效力的。
现在嘛,徐长生眼睛一闪一闪的,是时候去找加盟商了。
如此一本万利的事情,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吧。
徐长生第一个人选已经选定,不是他的好基友李承乾,当然好基友那肯定是不会放过的,而是房相房玄龄。
这个小老头以前老是夸他,而更主要的是,他上次去房府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堂堂房府,房子也太破旧了点,居然都不维修的。
徐长生出门了,他准备去拜访房相。
当然礼物是少不了的,这可是优良传统。
他不敢送灵芝了,听说因为他上次送灵芝的事情,现在魏征都还在一直戳房相的脊梁骨,两人蹬鼻子上眼的,闹得人尽皆知。
他直接提了一箱子可乐和一箱子凉茶,正好去为新产品宣传宣传,要是房相喝了过后说好喝,他逢人就说大唐的房相都说好。
一箱子就有二十四瓶,两箱子他肯定提不动。
得让族叔帮着提。
徐长生上门,开门的还是那个老管家。
老管家这下子可是认识徐长生的。
徐长生赶紧拱手,“学生徐长生,前来拜访房老大人。”
老管家看徐长生的眼神都有些幽怨,上次可就是徐家子将他们老爷弄晕过去了。
老管家说道,“徐家子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老管家走了进去,房玄龄正在看书,说道,“老爷,徐家子前来拜访。”
房玄龄都哆嗦了一下,这可是个祸事精,不由得一愣,徐家子来他这干什么?现在都还有人拿他当初夸徐长生是读书人楷模的事情说笑,徐家子读书是有一套,但他干出来的一些事情也不是读书人能干得出来的,称一句读书人楷模还是过了,没看到严文殊那老头天天罚徐家子,就是因为他太跳脱了,缺失了读书人的沉稳。
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让他进来。”
徐长生进来的时候,房玄龄正襟危坐。
徐长生赶紧让族叔将两箱子礼物递了上去,“房老大人,学生又来看你了,房老大人最近可好。”
房玄龄没好气的道,“托你的福,每天还在被人指着鼻子骂“慧眼识俊才”。”
徐长生尴尬得不得了,这事儿他也听人茶余饭后谈起过,听说房老大人的政敌就没打算放过此事。
徐长生打了个圆场,“房老大人让陛下免了我们徐家村的商税农税,长生还没来得急感谢,实在过意不去。”
他是真心感谢,如今徐家村赚的钱可是一分税都没交,有这个东西,哪怕徐家村没有特殊产品,他都能在商业竞争中赢过大部分人,毕竟商税在唐朝可不低。
房玄龄没说什么,看了一眼递上来的礼物,“你该不会又送灵芝吧?”
要是再送灵芝,他这清官的名声估计是彻底没有了。
徐长生赶紧道,“哪敢,灵芝长生都留着自己炖鸡,长生这次来不过带了点徐家特产。”
房玄龄:“……”
他好像夸过徐家子视金钱如粪土,哎,不提也罢,免得心痛如刀割。
徐长生已经将箱子打开,“不过是一些平常无比的饮料,房老大人一定要收下。”
说完还拿起一瓶凉茶打开,乖巧的递了上去。
房玄龄看着一愣,这瓶子看着倒挺别致,别人家容器可不是这样的……这是糖浆吗?
倒是可以喝一口压压惊,最近都被徐家子的事情气得背过气了。
接过,喝了一口,不由得一愣,“这是什么?”
从来没有喝过的味道,但十分对他的胃口,他就喜欢这味道。
徐长生一笑,“是一种茶,一种凉茶。”
的确有很浓的茶的味道,茶原来还可以这样,不由得又多喝了几口。
真清爽。
徐家子现在居然也本分了,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不由得问道,“你这次来我这是何事?该不会真为感谢我上奏陛下免了你徐家的商税?这点好处比起你当初的功劳可上不得台面。”
徐长生诡异地看了一眼房玄龄,上不得台面?就怕房老头到时候别撞死在金殿上,他罪过就大了。
说道正事,徐长生眼睛都笑眯了,看了看房府简朴的家具,说道,“学生这次来,是想房老大人和徐家一起做生意……”
话还没说完,房玄龄口中的凉茶差点都喷出来了,他刚才还说徐家子正经了,不出幺蛾子,这才多久,又开始了,居然叫他堂堂丞相和他做生意?
脸色一黑,“且去,且去。”
要是被传了出去,又不知要生多少祸事,还真是个祸事精。
徐长生一愣,怎么就赶人了?“房老大人一个月的俸禄才八两银子,房府这么大开支怎么够?”
房玄龄脸更黑了,八两怎么了?“还不将这个满身铜臭的商贾拉出去。”
徐长生:“……”
以前可是夸他视金钱如粪土的,怎么能变脸这么快。
徐长生也看出来了点什么,赶紧改口,不然真得被赶出去,“且慢,长生不是来商量商贾之事,而是想和房老大人一起做利国利民的事情。”
他得换一个说法,这些读书人就是这臭脾气,明明同一件事,换一个说法就会是两个态度。
房玄龄都愣住了,“你和老夫一起做利国利民的事情?徐家子你说出个所以然,不然老夫还得赶你出去。”
徐长生赶紧道,“房老大人,陛下是不是夸过我徐家超市利国利民?”
房玄龄冷哼了一声,“那是你说你徐家超市要开遍大唐十道,为大唐百姓提供又便宜又好的油,当时也是被你这美好的愿望所欺骗,忘了计算开遍大唐十道,这得多少人力财力,你徐家村根本办不到。”
徐长生答道,“房老大人说得是,要想实现这个理想,徐家村倾全村之力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办到,但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勒?不知道房老大人愿不愿意帮上一帮?”
房玄龄倒是觉得有趣了,“你说有让徐家超市开遍大唐十道的机会?说来听听。”
徐长生笑得跟小狐狸一样,看吧看吧,他换一个说法,果然结果就不一样了。
徐长生继续道,“房老大人,我徐家准备在东市开一家徐家超市,但又缺了些资金,不知道房老大人有没有兴趣帮长生来开这一家超市,以后东市的这家徐家超市的经营模式和现在西市的一模一样,所有货源也由我徐家提供。”
房玄龄愣住了,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立马就理清了其中道理,“你是想让其他人来帮你徐家村将徐家超市开遍大唐?”
这是将徐家的利益分了出去。
其实不然,利益看似被分了出去,但规模大了,也能弥补损失的利益。
徐长生接口道,“正是,我徐家超市所卖之物,必定每一个地方统一定价,不允许任何一个加盟店私自涨价,否则立刻断其货源,摘其牌子。”
分地方定价,主要考虑到运输成本的问题,而徐家必须掌握定价权,这样才能真的“利国利民”。
房玄龄点点头,这倒是一个节制商人牟取暴利的方法。
“房老大人觉得如何?愿不愿意为这利国利民的事情出一份力气?”徐长生问道。
他已经没有收取任何加盟费了,因为徐家超市的东西都是他们徐家独有的,已经是暴利了,而且加盟费这东西在古代估计行不通,提了反而透露出一股子奸商本质,辱没了利国利民四个字。
房玄龄看了一眼徐长生,这个小狐狸,其中有些东西别人一时间可能看不懂,但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但……徐家超市如果真能如徐家子所言,开得越多,的确是利国利民的。
他比谁都清楚,大唐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吃着昂贵的油,别说其他地方,就长安,西市的人吃着便宜又好的徐家产的油,东市的人却吃着三倍价格于徐家的油。
这等奇事,不就是因为徐家超市只开在西市,听说有投机的商人去徐家超市买了油,拿去东市偷偷售卖的不少,这种投机商人大唐是见一个打击一个的。
但要是东市开了一家徐家超市,这些事情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