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哥儿后我嫁了反派/穿成难产而死的哥儿 第31章

作者:比卡比 标签: 宫廷侯爵 生子 甜文 穿越重生

  姜知竹温声道:“笙儿,姨母知道你和老七走得近,特意告诉了他你会来。”

  虞笙愣了愣,道:“多谢姨母。”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姜知竹忽然对他们这么热情,肯定有猫腻。

  晏未岚拉着虞笙在戏台前找了个位置坐下,虞笙就开始叽叽喳喳地向他诉苦:“未岚,念书好痛苦啊!我不会背书也不会做文章,天天被老师骂不说,还要忍受大哥的嘲笑,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晏未岚剥下一粒榛子投喂虞笙,“不念书你做什么?”

  虞笙脸颊鼓起,含含糊糊道:“我想玩。”

  晏未岚扬唇一笑,“我也想玩。”

  “你玩什么?”虞笙兴致勃勃道,“我们一起。”

  晏未岚想了想,含笑道:“我想玩……你。”

  ……呃?

  戏子登台后,众人专心看戏,虞笙也闭上了嘴巴。虞笙跟着看了一会儿戏,眼睛就忍不住向晏未岚瞟去。晏未岚好似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又剥了个榛子递到虞笙嘴边。

  难道是他想多了?

  虞笙边吃东西边听戏,很快就有了睡意,晏未岚贴心地把肩膀借给了他。

  姜画梅看到了这幕,纳闷道:“这晏老七究竟给我们笙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笙儿这么喜欢他。”

  姜知竹道:“老七长得好,性子又温和,确实讨人喜欢。”

  姜画梅“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你们家老七表面上看着好相与,内里心机重着呢。姐姐,你可当心点。”

  姜知竹叹了口气,“府上这么多事,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老七。”

  姜画梅安慰她:“事情总会过去的,姐姐也不必过于忧心。”

  姜知竹喝了口茶,道:“话虽如此,可老六已经来了热潮,他的婚事,可不能再耽误了。”

  “姐姐心中可是已有了计较?”

  姜画梅微微一笑,“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个哥儿,可惜天不遂人愿,你们家老二老三都是常人。不如……”

  虞笙靠着晏未岚正睡得香甜,忽然被姜画梅的一句高声质问吵醒,“什么?!你想让策儿娶你家老六?”

  虞笙一脸懵逼——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姜画梅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姜知竹,满脸怒容,“姐姐,我的好姐姐!当日我几次三番地暗示你,你是怎么回我的,你忘了么?怎么,如今你们老六失了名誉,就打起我策儿的主意来了?!”

  姜知竹面露窘迫,扯了扯姜画梅,“你小声点!这么多年了,你这大嗓门的毛病怎么还改不了?”

  姜画梅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我就嗓门大怎么了?”

  虞笙大概知道了两人吵架的缘故。他忙走到姜画梅身边,劝道:“娘,您冷静点,难不成您想让这破事闹得人尽皆知啊?”

  姜画梅听了劝,坐了下来,冷声道:“姐姐一家这么宝贝这个哥儿,肯定是要将他嫁入高门的,我们虞府小门小户,受不起——”

  姜知竹勉强笑道:“妹妹说笑了,侯府如果是小门小户,这京中哪还有大户人家?”

  虞笙道:“姨母,我大哥喜欢的是姑娘,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姜画梅没好气道:“就是,我家策儿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他的正妻哪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当的。”

  虞笙忍不住在心里为姜画梅竖起大拇指,别的不说,他老妈怼人的本事比虞策还强,绝对是虞府第一。

  话都说到这份上,姜画梅是彻底和姜知竹撕破了脸皮,姜知竹也不再端着,沉着脸道:“当日是你家策儿轻薄老六在先,害得老六被退婚,如今你们虞家难不成还想赖账?”

  “帐?!”姜画梅已是气极,“我们虞家欠晏家什么帐?你莫要信口雌黄!”

  虞笙也惊呆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无耻的碰瓷方式。

  姜知竹振振有词:“策儿和老六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要不是如此,二皇子又怎会退婚。这个帐不算在虞府头上算在谁头上?”

  虞策是虞府的嫡长子,将来必定能袭爵,他又深受皇宠,未来的前途大好,远远强过其他来晏府提亲的人。晏元岚只有嫁给他,才能保住晏府的颜面。

  虞笙都气得想骂人,更别说姜画梅了。“姐姐,你为了晏家还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我告诉你,我策儿就算打一辈子光棍,都不会娶他的!笙儿,叫上你妹妹,咱们回府!”

  虞笙无奈地看向晏未岚,“未岚,我先回去了。”

  晏未岚点点头,“好。”他顿了顿,浓密的眼睫挡住了瞳孔中的暗光,“放心,没事的。”

  姜画梅见虞笙还在和晏未岚依依惜别,不耐道:“你还同他说什么话,还不快走!”

  虞家人怒气冲冲地走后,姜知竹心烦意乱,朝着下人发作了一通,整个晏府更是人心惶惶,对晏元岚的事情讳莫如深。

  这夜,晏未岚在自己的院子里迎来了一位老朋友。

第40章

  “你做得很好。”白惜容语笑嫣然道, “主人很满意。”

  晏未岚看向她,“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白惜容娇嗔地用指尖点了点晏未岚的胸膛, “别急嘛, 等着看好戏就是了。不过我回头琢磨了一下, 你想要晏老五的命,恐怕不止是因为要报仇吧?”

  晏未岚玩味道:“怎么说?”

  白惜容悠悠道:“晏奉骁无嫡子, 府里头这么多庶出的少爷中, 也就晏老五相对而言金贵些。他一死, 你们这些庶子就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线啊。说什么报仇都是假的,你要的,是晏奉骁的爵位,姐姐说的对不对?”

  晏未岚轻一挑眉, “那么, 白姐姐愿意帮我吗?”

  白惜容愣了愣, 随后娇媚一笑, “你早该这样子呀,不然多浪费你这张脸。不过呢, 姐姐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色诱的。”

  “你家主人费尽心机破坏晏元岚和二皇子的婚事, 无非就是不想让晏家成为二皇子夺嫡的助力。”晏未岚不紧不慢道, “如果我能袭爵,晏氏一族自是你们的囊中之物。”

  白惜容捂住胸口, 半真半假道:“我好像招惹了一个蛇蝎美人呢, 真是吓人。话说你这么想袭爵, 是盼着晏奉骁早死吗?”

  晏未岚的目光从她带有红印的脖颈上掠过,似笑非笑,“陪老男人睡觉的感觉如何?”

  白惜容俏丽的脸上露出厌恶之情,“不如何,我差点就要吐了。这晏奉骁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迟早死在女人身上。行了,我得回去了,免得那老头子半夜醒来找不到我瞎闹腾。”

  “等等,”晏未岚道,“我有一事问你。”

  白惜容扬扬下巴,“你说,姐姐一定知无不言。”

  “你上次给的我香囊,对常人可有影响?”

  白惜容道:“那可是宫中的秘方,遇热后散发出来的味道会使哥儿的热潮提前,对常人没什么用——你为何有此一问?”

  晏未岚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没什么。”他笑了笑,“那白姐姐,我就等着看戏了。”

  对晏家人来说,今年是非常难熬的一年。晏元岚被退婚一事像是开了一个头,接下来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晏奉骁年轻时曾和还是皇子的皇帝一起南下平叛,救过皇帝数次,这才得到国公的封位。

  他是个粗人,除了打打杀杀就喜欢玩女人,一把年纪也不知收敛,纳了几十个姨娘,外头还养着情人。要说谁近来最得宠,那一定是新来的白姨娘,白惜容了。

  白惜容不过十七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容貌俏丽,性子活泼。和她在一起,晏奉骁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这日,他喝完酒来到白惜容的院子,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温香软玉,没想到却是儿子逼奸庶母的戏码。

  屋子内熏香甜腻,白惜容衣衫不整,香肩外漏,哭得梨花带雨;晏其岚身上酒味比晏奉骁身上还浓,晏奉骁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嘴里还说着胡话:“小美人,过来让爷爽一爽呀………”

  晏奉骁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里,猛地拔出腰间的刀,怒吼地朝两人冲去。

  白惜容看到他,哭得更凶了,“骁郎救我!”

  晏奉骁一刀砍下去,晏其岚本能地闪身躲闪,刀砍在了床榻上。晏其岚双眼迷离,“谁?!是谁来坏爷的好事了!”

  晏奉骁已是盛怒,酒意又给怒火浇上了热油。晏其岚被他一巴掌撂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鲜血。

  白惜容手脚并用地爬到晏奉骁身边,一把抱住他,“骁郎,容儿差点……差点就……”

  晏奉骁搂着少女娇小的身躯,双目赤红,“畜牲!”

  姜知竹和夏氏很快就闻讯赶了过来。此时,晏其岚已被丢在地上,昏迷不醒。白惜容惨白着一张小脸,默默垂泪。

  夏氏拼死护住儿子,一口咬定是白惜容主动勾引。晏奉骁揣起茶盏,狠狠地砸在夏氏脚下,“老子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你看看你儿子成了个什么玩意儿,上回毒害老七,现在还打起了容儿的主意!要不是看在安定侯的面子上,老子早一刀砍了他!”

  夏氏第一次见晏奉骁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只知道喊冤枉。姜知竹被这一件件丑事搞得心力交瘁,短短几日人像老了十岁。她强打起精神,道:“老爷息怒,不如先问问老五怎么说。”

  白惜容低声啜泣着:“夫人莫非不相信妾身?妾身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今日妾身和往常一样脱衣脱衣就寝,不料五少爷突然闯了进来,打晕了阻止他的婢女,然后、然后就……”

  夏氏指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能懂什么廉耻!其岚读了这么多年书,又一向敬重老爷,如果不是你使计,他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白惜容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模样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五少爷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做这等事,可他今夜分明是喝多了……”

  夏氏气急败坏,“你——”

  晏奉骁蓦地重锤桌案,“都给老子住口!来人,上家法!”

  晏其岚是活活被痛醒的,晏奉骁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鞭都是往死里抽,抽地啪啪作响。晏其岚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边在地上打滚边喊娘。

  夏氏在一旁看着,心如刀割,跪在晏奉骁脚边苦苦哀求,却被一脚踹开,头不慎碰到了桌角,当下就失去了意识。

  晏奉骁目眦欲裂,面如火盆,狠狠抽了几十下,身形一晃,摇摇欲坠地退了数步,跌坐在太师椅上。

  姜知竹大喊:“大夫!快请大夫!”

  白惜容扑到晏奉骁身旁,颤声道:“骁郎,你别吓我……”

  一夜的兵荒马乱之后,夏氏和晏奉骁相继病倒。满目疮痍,体无完肤的晏其岚则被送到了无人居住的后院,等候发落。

  晏其岚到底是贵妾之子,姜知竹还是请了大夫给他医治。但是晏奉骁下手实在是狠,他伤得太重,只剩下了半条命,整日只能趴在床上,稍微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门被打开的时候,晏其岚习惯性地叫起来:“父亲!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父亲,让他来见我!”

  来人缓步走到晏其岚跟前,挡住了外头的阳光,“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晏其岚艰难地抬起头:来人一袭白衣,容颜如春光一般耀眼,微微一笑,宛如天神——但在晏其岚眼中,此人就是一只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老七!”晏其岚咬牙切齿道,“你来这里做甚,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给我滚,滚!”

  晏未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极冷,“五哥,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路边的丧家犬都不如。”

  “晏未岚,你少在那得瑟!我当日就该用鞭子抽死你!”晏其岚很恨道,“你等着,等我见到了父亲……”

  晏未岚漠然道:“你见不到他了。”

  晏其岚愣了愣,“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晏未岚弯唇一笑,“五哥,你该换药了,我来帮你罢。”

  晏其岚顿时如临大敌,“你要作甚!你敢过来!”

  晏未岚粗暴地把意图往角落里躲的晏其岚扯到跟前,不顾他的挣扎强行拆开他身上的布条,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随后,他拿出一个黑色的陶瓷盅,打开盅盖,递至晏其岚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