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淳于歌
陈湮这才走上前,丢了一颗解药过去,指着大师兄道:“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他,否则一定扎得你们给老子跪下唱征服。”
玉蛇门人:听不懂,这个威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就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好了。
其他人:听不懂,这个威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那就装出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好了。
等玉蛇门的人都狼狈离开后,汉子才来跟袁识没话找话。他很佩服袁家兄弟的武功,先介绍自己道:“我叫郑雄,是从辽桑国来的。”
陈湮一听这名字,就管不住嘴道:“你们国家的人都是大夫吗?”
“啊?”郑雄一愣,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大笑,“公子真会开玩笑,不过我不是辽桑国人,只是父母早年迁过去,我自小在那边长大,十几岁时回了瑨国,这些年也是经常两边跑。”
郑雄祖上是做生意的,他父母迁过去时正值瑨国与勒穆国交战,所以是躲避战乱去了。
可惜郑雄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小的时候在辽桑国拜了一个师父,长大后就四处闯荡。为了糊口,什么活都做过,攒下一点微薄家产。
原本今日要找媒婆牵线讨一个媳妇,过上安定的生活,没想到来时遇见儿时好友,便要赶去苍州帮忙。
听闻他要去边境,袁识来了兴趣,道:“不知道郑兄这位好友贵姓?兴许我们认识呢。”
郑雄却笑着摆摆手道:“他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你们肯定不认识。再则这次帮忙他嘱托我要保密,所以名字我也不便透露了。”
袁识自然不好勉强,郑雄识得他们的身份,自觉能与烟波庄庄主以及霜月阁少阁主交手,不胜荣幸,约好等事情办完再回来找他们喝酒。说完就和众人告辞,风风火火地走了。
青叶在后边幸灾乐祸:“可惜我这个庄主是假的,要是真的庄主在这儿,不把他打个屁滚尿流?”
☆、三天不打
袁识假装生气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武功比不上阿阔咯。”
青叶笑嘻嘻地没皮没脸:“自然比不上,这不是少阁主自己说的么?”
袁识转而瞪向陈湮:“现在烟波庄的人都跟你似的,脸皮三尺厚。”
陈湮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道:“这么说来,少阁主是不愿与我们这些脸皮厚的人一起喝酒了。”
袁识一把夺过酒坛子,很没节操地变了口风:“还是弟妹会心疼人,我正打架打得口渴,走走走,回家喝酒去。”
陈湮道:“说清楚,什么弟妹?”
袁识把酒坛子护在怀里,从善如流道:“妹夫,妹夫行了吧?”
楚云舒在一边很不客气道:“这话我一定要说给哥哥听。”
众人都是大笑。
回到住处,顾柳找来药膏替陈湮揉按手腕的伤处。回来时还不觉得,这会儿陈湮才感觉到疼,龇牙咧嘴不住吸凉气。
青叶在一边垂头丧气,陈湮宽慰他道:“我没事,那个郑雄武功还真是厉害,看来中原之外也有很多高手。”
袁识在一边点头道:“这是自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以后也得加紧练功了。”
众人把那两坛子酒分来喝了,陈湮有些微醉,回到房间里躺下,却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别人在房间里,顿时清醒了。
他想要叫青叶,但怕激得那人下杀手,只能屏气凝神,假装睡熟,等那人靠近床边,倏然翻身而起,手中暗器便要发出。
那人轻轻捏住他的手腕,道:“是我。”
陈湮一听这声音就忍不住了,跳起来扑进对方怀里,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楚天阔把人抱紧了,原以为他要打趣自己两句,却察觉到怀里的人沉默地把脑袋埋在自己颈间,便轻抚他的背,问:“怎么了?”
陈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今日在酒肆里被人占便宜也好,后来为郑雄所伤也好,他没有害怕也并不生气,只因那些人他都不在意。
可夜半时分这个人突然出现,心底就莫名地涌上一股委屈,但又不愿没出息地显露出来。
楚天阔把他放到床上,道:“听说你受伤了,给我看看。”
陈湮跟个孩子似的把手一伸:“呶。”
楚天阔瞧见他手腕上一片红肿,疼得跟什么似的,道:“明天我让袁大哥扮大魔回去,我就守在你身边。”
陈湮忍不住笑出来,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一下无辜躺枪的袁识,捶了一下楚天阔的胸口道:“胡闹,他那个性子,只怕才过去就忍不住拿刀砍人了。”
楚天阔看他笑了,才松了口气,轻声道:“刚才的话可别让袁大哥知道,否则他要先砍我的。”
陈湮捏住他的耳朵道:“知道就好,老实交代,怎么跑出来了?钟离和南宫遥知道吗?”
楚天阔把他的手捧到嘴边亲了亲:“我们就住在甘凉城不远处的小镇,有点想你了,就悄悄出来看看。”
陈湮心里甜滋滋的,但还是正色道:“不会被发现么?”
楚天阔道:“放心吧,还不相信你夫君吗?”
陈湮往床里让了让,示意他躺上来,随后靠在他怀里,道:“跟我说说你们见到裴明了吗,情况怎么样?”
楚天阔把人搂紧了,道:“正好我告诉你了,明天你再跟袁大哥他们讲讲。”
于是他说起三人一路赶往边境,进了甘凉城,南宫遥让手底下的人按他的意思帮忙置办了这座宅子,随后便有人找到他们,说是久仰三魔大名,请他们去酒楼赴宴。
三个人跟着去了,却是到一家十分隐蔽的酒馆,在里面见到了裴明的右护法孔藏花。
“三位远道而来辛苦了,盟主有要务缠身无法前来,特派我略备薄酒,为三位接风洗尘。”孔藏花客气地引他们坐下。
几个人推杯换盏,先是聊了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楚天阔三人放心大胆地喝酒吃饭,孔藏花自然暗中打量他们,发现他们似乎并无戒心。
实则三个人早带了闵不归亲手配制的解药,可解百毒,是以三个人无所顾忌。
闲话说过,便该提到正事了。
楚天阔率先问起,开门见山道:“不知盟主召我们兄弟三人前来所为何事,盟主信中语焉不详,有劳孔护法为我们兄弟解惑。”
孔藏花却笑道:“不急,三位赶了这么远的路,先好好休息几天,待盟主解决了紧要事务,便亲自招待几位。”
未免对方生疑,楚天阔不好过多追问。
孔藏花带着三个人到了附近的小镇住下,随后便离开了。
楚天阔和钟离、南宫二人急忙运功,果然觉得身体里微有异状。
陈湮听到这儿,整个人弹了起来,道:“什么异状?要不先让闵前辈给你们看看?”
楚天阔忙道:“没什么事,你忘了我们带着解药了?”
见陈湮如此紧张,他不敢说他们三个最开始并没有吃下解药,而是想看看孔藏花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这样过了两天,裴明突然来访,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
为防万一,楚天阔先吃下了解药。
裴明来了之后也不解释到底为什么,只说过一段时间需要三人帮忙,至于为何不说清楚,是因为涉及到军机密要,不敢泄露。
为了打消三人的疑虑,裴明送来许多珍奇玩意儿,知道二魔素好女色,三魔更是风流多情、男女不忌,便送来好吃好喝和俊男美女。
陈湮眼里闪着危险的光:“俊男美女?”
楚天阔:……这不是重点吧。
他举起手掌发誓道:“再多的俊男美女都不及你一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谁知道陈湮忽然变了脸,八卦兮兮问道:“钟离和南宫遥都接受了吗?”
楚天阔:“……”
他是该高兴陈湮对自己百分百的信任还是烦恼他抓不住重点?
“我看着钟离倒是挺高兴的,把几个姑娘挨个调戏了一番。就是南宫楼主脸色很不好看,黑得跟什么似的。”楚天阔忍俊不禁,“最后还是钟离提醒他,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三魔,要是不接受这些人,只会让裴明起疑。”
想到南宫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调戏别人时的表情,陈湮不免同情,道:“所以呢,你们就和那些俊男美女春风一度、乐不思蜀……唔……”
楚天阔就知道这个人脑子里的想法百转千回,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说出什么话来,干脆堵住他的嘴,一吻毕后,气道:“我有没有和别人春风一度,你要不要验验?”
陈湮嘻嘻笑着跨坐在他腿上,冲他勾手指:“来呀,谁怕谁?”
楚天阔眉毛一挑:“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哭鼻子了,说自己不行……嘶……”
陈湮捏住他的脸颊肉往旁边扯,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楚天阔很识时务地赔笑道:“小的不敢,小的怎敢与公子争雄。”
陈湮这才满意了,让他继续说下去。
三个人自然不能真的和那些人发生点什么,虽然钟离逍跃跃欲试,但南宫遥好歹是劝他放弃了这个想法,说身在敌营不可大意。
于是三人各自带人回屋,想办法把人灌醉了扔在一边。
第二天裴明又来,那个黑袍人依旧跟着他,手里却多了一只铃铛。
只见那黑袍人铃铛一响,钟离逍和南宫遥同时身子一晃,在渐渐加快的铃铛声中,双目变得呆滞无神,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天阔早已服了解药,看见二人的异状一边心惊一边模仿他们的样子。
裴明似乎十分满意,把三个人带出门去,叫了一个人上来,又对楚天阔道:“去,杀了他。”
那人大概早知自己有此命运,举着刀凶神恶煞冲了上来。
楚天阔见他是裴明的人,自然也不留情,回想起大魔的武功路数,没用几招便将那人杀死。
裴明紧接着分别让钟离逍和南宫遥与人对战,对方都是会武功的人。随后两天,裴明每日带几个人来和他们三人对打,带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武功高强,后面来的人楚天阔也看出来似乎是被什么控制了。
晚上裴明走后,钟离逍和南宫遥服了解药,三个人都猜测那个黑袍人应该就是苗不休。裴明不知从哪儿抓来那些人,下了蛊虫,好像是想要把他们变成完全受他控制的傀儡。这几次的效果比起之前贺江麟的更加完美。
“所以他们还在继续进行实验,做出最完美的成品。”陈湮推测道,“但裴明的目的是什么?控制整个武林吗?”
楚天阔道:“别忘了我们在哪儿,这可是战争随时会爆发的边境。”
陈湮悚然道:“难不成他是想训练出一批傀儡军帮他打仗?”
楚天阔面有忧色道:“我们担心的正是此事,在中原武林之外,勒穆和其他几个部族少不了也有高手,此番武林人士来边境助战的不少。裴明要联合他们抗击敌军,最好是大败敌军,为他自己赚名声,以此抹去关于他陷害烟波庄的流言。”
☆、小湮
陈湮道:“可是勒穆国如今实力大不如以前,而瑨国却是兵强马壮,就算没有他帮忙,边境守军也足以御敌,除非……”
楚天阔点头,接着他的话道:“除非这些傀儡不是为了对付勒穆军,而是为了对付瑨国军队。”
陈湮一拍手道:“着啊,他让这些傀儡在两军交战时暗中协助勒穆人,既可以趁此机会除掉武林中怀疑和不服他的人,还可以制造我们不敌勒穆人的假象,然后他再出手力挽狂澜,到时候誉满江湖,盟主之位便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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