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 第27章

作者:黄油煨猫 标签: 甜文 无限流 快穿 穿越重生

  陆清匪心中一紧,即使他骗了他,什么也不告诉他。他的名字是假的,脸是假的,甚至之前和他说的话也都是假的。可是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边,甚至不惜和同门反目。

  “我不跑了!我跟你们走!”陆清匪脚步停下,任由那锁链锁住他的双手双脚。将他捆得如同一只待宰的猪。

  “别信他,他惯会骗人!掌门的事情恐怕也与他有牵连。”岚封撸走了他手上的手链,拔下了他头上的木簪。“别放走了他的妖族同党。”

  梓仰吓得缩成了一个小球,死死地缠在玄沉寄身的树枝上,嫩绿的叶子被掐断了一截,可怜兮兮地蜷住。陆清匪长发散乱,躺在地上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

  他大喊道:“他们两个不过是我养来玩乐的小妖!你别为难他们两个!不然,我就什么也不告诉你!”

  “好!那你就是承认你做下了之前那等恶事了!缉拿叛徒向来是我们涅云峰的职责,那这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岚封轻轻一笑。

  “你不能带走他。”鹤倦归云白的长袍翻转如水浪,温雅的声音里带上丝丝清寒。好似醇厚的酒液翻涌上头,烈酒藏厉刀。

  “凭什么?”岚封挑眉,“你莫不是动了私心。”

  鹤倦归长袖轻摆,不动声色。“依我派之制,涅云峰主内乱,寒彻峰主外贼。虽然说捉拿我族叛徒是涅云峰的职责。可是你方才既然说他的事情与父亲之死有关,那这事就不仅仅是内乱,而更可能是其他鬼魅门派针对我明乌山的阴谋。如此,收监于涅云峰便有所不妥了。”

  “那倦归你欲如何?”鹤厌初抚了抚额头,放下手中短刀,渐渐冷静下来。

  “之前诸事不过都是岚师弟的一人之言,我并没有怀疑师弟所言真假的意思,但是父亲刚刚被奸人所害,山中必将动荡。不如此人暂且关在长醉关水牢之中,将事情前后调查清楚之后再论如何处置也不迟。”

  岚封刚想再说什么,鹤厌初却冷声打断了他。“就先依照倦归所言!向其余七峰峰主发明乌令,召集他们在轮回峰议事!为何父亲会忽然身中剧毒,我却毫不知晓?!他们都是些死人吗?还是早就打算好给掌门哭丧了!”

  陆清匪躺在地上,却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话,只一门心思看着鹤倦归。

  他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了,似乎是不适应这山上的清寒,衣服也是白的,滚边的毛绒簇拥着他尖瘦的下颚,显出一种锋利如刀的美来。

  原来他也是会有锋芒的。

  陆清匪心下觉得不太好受。

  到底我是骗他的,他这份信任换来的,只是几句虚情假意的温声软语。

  直到陆清匪被几个弟子带入水牢之中,那人也没有看他一眼。

  月过中天,竹影横斜,云雾初盈,孤雁过影。

  漆黑的水牢之中,连着一点橙黄的烛火也显得越发明亮,月光也照不到这里来,没有人想要来这冰寒凄冷的水牢。

  除非这里有他想见的人。

  “你来啦!”陆清匪抬起头来,窥见灯光下鹤倦归的身影。

  他四肢都被粗重的锁链锁住,灵气被封,浸泡在冰寒刺骨的水中。

  此牢名唤长醉。长醉长醉,囚人如春酒,自醉不自知。极美的名,极酷烈的刑。

  “你冷吗?”鹤倦归凑了过来,银白长发如一簇月光,落在陆清匪裸露在外的胸膛,润白的指尖划过陆清匪的脖颈。“一定很冷罢,这里的水是整片明乌山最冷的水。”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陆清匪缩了缩脖子。“我刚刚醒来的时候,记忆全无,又身受重伤,那个盒子就在我的身边,我是当真不知道那是你们明乌山的圣物。”

  他这话除了略去自己身为魂魄的那一段之外,倒也半分不假。

  “你……”陆清匪想说,你要信我。

  鹤倦归却伸出一只手来,摁住了他的上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必知无不言。”陆清匪说。

  “你到底是谁?”鹤倦归将头贴住了他的胸口,手从侧腰滑上去,在他的身上叩击着他的一下下心跳。

  “我是陆清匪。”陆清匪感觉那手指凉得像一块冰,“这句话没有骗你。”

  “好,我信你。”那人微微一笑,伸手破入他的胸口,捏爆了他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这个故事要收尾啦~

第43章 千斛明珠未觉多(十八)

  长醉水牢的水很冷,冰寒入骨。

  冰水从他的胸口灌进去,陆清匪的身体也和这水一样冷了。

  陆清匪死的时候其实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很诧异。他想过很多情况,却唯独没有想到鹤倦归会杀他。

  还是这样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魂魄会脱离这身躯壳,重新寻找下一个躯体,但是没有。他悬空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之中,四边没有一点亮光,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便停在原地。莫名的恐慌席卷着他的心,

  不该是这样的,他捂着胸口。

  我不该是一个人。

  不应该是这样的。

  曾经有人在耳边轻柔地和他说,“你是叫清匪吗?好名字。清寒彻骨,心如匪石,却也可作清瘦有节,不失君子斐然气度。”

  他笑着和他说:“你的名字也好听……”

  但是他叫什么名字,他却是想不起来了。

  眼前忽然亮了起来,好似沉重的窗帘被拉开,天光彻明,黑暗如同潮水般退去。

  系统无机质的声音响起,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在此时格外让人安心:“喂喂喂!宿主!宿主!宿主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陆清匪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之中,他揉了揉额头,应了一声。

  “咳,第一次见面,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系统编号45123872,你可以叫我七二。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系统了。我们的神圣目标是……”

  “不好意思,我没失忆。”陆清匪冷漠地打断了他。

  “哦。”七二讪讪地住了口,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好似两个没有开发出语言交流功能又被断了网的低级智能AI。

  “你想起来了哦。”

  “让你失望了哦。”陆清匪索性躺在了地上,手指在大腿上叩击着。“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七二含含糊糊,“就是你在进入这个世界的身子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个病毒。我联系不到你,就找朋友下了个杀毒软件,刚刚杀毒结束,我以为你格式化了呢。”

  并没有被格式化反而将这个世界,上个世界的记忆都记得清楚的陆清匪:……

  “我们现在在哪?”

  “为了防止二次中毒,我把你带回系统空间了。”系统听他似乎不是很生气了,偷偷松了口气。“我保证这种情况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刚刚已经向主系统投诉那个原主了!真是品德恶劣,不堪为人!”

  “现在的任务进度是多少?”陆清匪站起身来。

  “我看看哦。”系统停了一下,而后程序差点错乱了一瞬。“黑化程度百分之九十九??卧槽宿主你失忆的这段时间干了啥?只要再有百分之一这个世界就能够完成了啊。”

  陆清匪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经过,诚实地说,“我什么也没干,最多就口头上撩了他几句,最后还被他弄死了。”

  系统回他一阵明显不相信的可疑沉默。

  “好了,我没事了。”他的手从胸口处拂过,那里仿佛还残余着刚才心脏被捏爆的钝痛。“让我回去那个世界。”

  陆清匪微微一笑。

  “我要回去问问他,他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系统检测了一下位置,“正好!那我们就马上复活,任务目标正好就在你的身边旁边!”

  —

  醉醒醉。凭君会取皆滋味。须将席幕为天地。歌前起舞花前睡。

  陆清匪从黑暗中清醒,恢复知觉,慢慢地睁开眼,打量着四周。他此时正躺在一张白玉床之上。四周的架子上飘摇着幽蓝烛火,墙壁上雕刻着精巧的昙花,长卷的花苞一丝丝张开,簇拥在白玉床旁边。一朵朵冰花如簇,阴寒刺骨,没有丝毫人气。

  他在哪?谁把他放在这的,鹤倦归吗?

  这是一间装饰精巧的冰室,靠近墙的一边放着一个半镂空的水晶架。陆清匪看了一眼,登时浑身一抖。

  那水晶架上摆满了各种的精巧的冰雕人脸,透明冰透,栩栩如生,面上或带笑意,或者平和温柔,一张张如同精巧的艺术品。如果那张脸看起来能够陌生一点就更好了。

  那是他的脸,或者说,是他曾经的脸。他过去就是用这张脸来接近鹤倦归的。

  卧槽,变态啊。

  他善良可爱又甜又软超好撩的小甜心去哪了?这个手办狂魔是谁他不认识啊!

  “忘了问你,我现在是在最初的那一具身体里吗?”陆清匪朝着墙壁上照了照,但是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脸。

  “是的。当初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严格来说,在这个世界中这才是你的本体。只是后来你中毒之后,神志不清,以为自己是一缕幽魂野鬼,才进入了宁筹的身体中。”七二说,“但是宿主你在记忆完全丢失的时候,还能够不忘任务,坚持接近宿主,刷黑化度!这种精神实在是值得嘉奖!你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多人里面一眼就认出任务目标来的。”

  “大概是因为他颜好吧。”陆清匪很坦诚。“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泡他。”

  冰室的门被打开了,好似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任务目标进来了。”七二紧张起来。

  “知道了。”

  陆清匪没有动,继续躺在床上,假装自己还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躺在了他的身边,用手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相对这冰室之中更加温热的体温贴上他的后背。

  有什么细软的东西从他的脸颊上滑落,带起一片酥麻痒意,而后又被细长柔滑的东西轻轻撇去。

  他猜那是一根手指,细腻修长的手指如初生的植物根茎,漂亮,洁白,带着一点稚嫩的颤抖,抚摸过他的乌黑的眼睫,鲜红的嘴唇,顺着贴上他的鼻梁,在他的额头上亲昵地轻轻一点。

  陆清匪控制着自己不要瑟瑟发抖。

  “七二我好担心他下一秒就要捅我啊。”

  七二安慰他,“没事没事,他既然把你放在这里,就不是要杀你的意思。”

  陆清匪:qwq,我很怕,但我不能说。

  那人似乎撑起了身子,从上方俯视着他,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抚弄。甚至还孩子气地扯了扯他的脸颊,将他脸颊扯出了一点柔润的弧度。温凉的唇从旁边落下去,在他的唇上厮磨留恋。

  好似是一件孩童最喜欢,最珍惜的玩具。想要将他藏起来,藏到别人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含在嘴里,吃下去,藏进身体里。但是又害怕将他弄坏。有时候却又想着也许干脆弄坏了才好。

  将他润白如冰玉的皮肤上涂满上鲜红的胭粉,清亮如星的眸子蒙上细腻茭白的绸带,用手指堵住他充满谎言的唇,让他一言不发,身子只能依附于他,颤颤地抖成一株风中不堪攀折的青竹。

  被折断的双臂环住他的肩头,自愿地献上他柔嫩润红的唇。如湿透濒死的鸟雀,飞进捕猎者的掌心里,乞求着怜悯的爱恋。

  上方传来一声悠悠轻叹,一个轻如羽毛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而后控制不住地渐渐加深。

  好想。

  好想。

  好想。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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