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的豪门少爷重生了 第139章

作者:江色暮 标签: 强强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谢玲:“钟奕、小池总……”讲到这里,她信了。

  这样喃喃念着两个人的名字,追问:“然后呢?”

  唐怀瑾说:“我那时候,也问他为什么,觉得他并不好心。他倒是承认,可又说,这对咱们家不会有坏处。可我以为,他的‘撮合’,不过是多制造一点机会,让怀瑜与钟奕接触。他到底是盛源的人,有这一重关系,没准可以把怀瑜安排到芭蕉工作。怀瑜的专业,去芭蕉,有很多对口的岗位。”

  谢玲咬牙切齿:“这个畜生——”看看表,国内现在是凌晨,不好打电话给丈夫。可既然怀瑾都知道池铭被传话,为什么老唐不与自己说一声?

第153章 难眠之夜

  早前唐怀瑾为以防万一,查了唐德名下是否有购买航班。还真被他查到。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有了晚上这场戏。

  时间不多了。

  唐德今晚会到伦敦。要往这边,或许在凌晨、或许不会,但最迟不会超过正午。唐怀瑾有一点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避开些,等谢玲与唐德先爆发一轮冲突、消磨掉唐德的一部分火气,随后再出现。

  至于要如何“监控”这夫妻二人的动向,他也有一些想法。今天下午,借口买菜、出门,唐怀瑾去买了一部手机,办理好业务。他打算到时候打开通话,将这部手机放在隐蔽角落处,听其中传来的内容。其实可以开视频,可那样就需要摄像头暴露,兴许会被发觉。唐怀瑾思来想去,还是选择隐蔽、安全一些。

  夜色渐深,谢玲露出一点疲态,唐怀瑾道:“妈妈,您先去睡吧。”

  另一边,唐怀瑜在屋子里猫了许久。想找慕芸聊天、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可慕芸显然在睡。她只好化情绪为动力,继续一头扎进学业。可再怎么用功,也需要路过客厅,接一杯水、洗把脸清醒清醒。

  这就撞见劝谢玲睡觉的唐怀瑾。

  见到妹妹,唐怀瑾抬眼笑一笑,说:“怀瑜。”一顿,这点笑顿时显得愁苦。他轻声说,“我今天想起了一些事……是哥哥对不起你。”

  唐怀瑜不明所以。

  唐怀瑾知道,此刻,谢玲情绪不定,正是被自己说动的时候。他要“攻克”唐怀瑜,眼下是最好的时机。有谢玲在一边帮忙说话,唐德又不在,不会有人打搅。

  唐怀瑾走上前,仍然是很诚恳、很难过的样子,拿自己先前对谢玲讲的那一番话,略作改动——同一件事,给“妈妈”说,和给“妹妹”说,当然不同,但基本思想是一致的:全是池铭的错。是他自作主张。

  我很无辜。

  而谢玲看了,觉得儿女都可怜。怀瑾心力憔悴,怀瑜也难捱已久……回想过去一个月,家里哪个人不是精疲力竭。到现在,既然一切要结束了,有个光明未来。她便希望,儿女都能尽快放下。

  唐怀瑾给了她一个外部的仇恨对象,让谢玲的恨意有所依托。到了儿女面前,她又是温柔慈和的母亲。听唐怀瑾“道歉”,完了之后,再看怀瑜。

  唐怀瑜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很响一声,水撒出来,溅上她脚面。

  穿了棉拖,这会儿整个拖鞋都被打湿。

  她缓缓眨眼,有些迟钝,像是大脑无法加工唐怀瑾所说的信息。她看着唐怀瑾,眼神里有唐怀瑾最不愿意看到、但也最不该觉得意外的陌生。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哥,你是说——”

  她只觉得可笑。

  “……是池铭自作主张?”

  她看到唐怀瑾撑着一张愧疚的面具,对她点头。还有在一边的妈妈,也要帮唐怀瑾劝她。

  唐怀瑜只觉得满身血液都一点点冰冷。

  她很想说:哥,你都多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信池铭?

  或者是另一句:我明明与你一样的岁数,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相信这种话?

  对于上月28号晚上的事,在从病房醒来的时候,唐怀瑜的记忆是很模糊的。药物作用,也难怪。但在于警方谈话、又见过心理医生数次之后,随着专业人士的问话技巧,当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被麻醉剂操控的时候的事,仍然模模糊糊。但当晚遇见的其他人、讲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唐怀瑜心里清晰地勾勒着。

  她想到唐怀瑾给自己递酒的样子。

  还有唐怀瑾给自己递房卡的样子。

  他说要送自己的样子。

  对方讲的话、脸上的表情,眼里的幽深,被定格成一幅画,深深地刻印在唐怀瑜脑海里。此前,她会回避,会觉得哥哥不会害他。可在这一刻,唐怀瑜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哪怕抱最大的善意,她也能肯定:他……哥哥,唐怀瑾,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能是什么呢?

  无非是对他有利的事。

  她仿佛是在丛林里转头,看到远方骤然升起的火焰的鹿,要被吞没。可在那之前,还有逃脱的一点余地。

  唐怀瑜疲惫又虚弱,下意识想将一切推后些许,说:“哥,我脑子很乱。想睡了。”

  唐怀瑾拧眉: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唐德马上要来了。

  他需要唐怀瑜有一个明确的、“原谅”的态度。

  但在谢玲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多说什么。要维持一个“好哥哥”的形象,于是略带“失落”,说:“好,正好我刚刚也在和妈说,让妈早些睡。”

  ……

  ……

  这一晚,房间里,谢玲有意再劝女儿一句。她是最不希望这个家失和的人。

  唐怀瑜只觉得腹背受敌,只好早早装睡。可心里事情太多,哪怕白天用了很多脑力,到这会儿,也睡不着。

  她想爬起来、去外面转一转——不用很远,其实在客厅自己安静一下就足够。不用听见妈妈的呼吸声。

  可外面有唐怀瑾。想到这点,唐怀瑜就几乎窒息。

  好在时间越来越晚,最后,快到凌晨,慕芸该起床了。

  唐怀瑜把手机调到最暗,听着谢玲的呼吸,给慕芸发消息。她没有功夫整理思路,只有最直白的情绪,通过文字反馈出去。说了唐怀瑾今晚新讲的话,又说自己那天晚上的回忆。

  慕芸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艰难地和起床对抗——社畜就是这么心酸。可看着好友跳出来的对话框,她一下子清醒。

  身在局外,慕芸很快指出唐怀瑾话中的漏洞:怀瑜,他不是说池铭被带走了吗?

  慕芸暗地咂舌:啊,豪门争斗,我也算接触到。

  然后继续打字,说:但是警方查到这个,应该也会通知你爸爸吧?你爸爸没有什么表示吗?

  唐怀瑜一个激灵。

  她迅速想到:对,我或许不是孤身一人。这个时间,爸也该起来了。

  回复好友:对,妈睡前还在说,为什么我爸一点表示都没有。

  慕芸建议:要不然联系一下叔叔?

  唐怀瑜轻手轻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书包里摸出耳机。

  她给父亲打电话。国际长途,漫游费贵到惊人,但她并不在乎。唐家从来是富养女儿的,她怕唐怀瑾,但对父母仍有信心和依赖。只是妈显然听进去了唐怀瑾的话,自己的那些“想法”,又太主观。

  唐怀瑜有些悲哀:明明之前一切还好。

  要说起来,似乎是从去年圣诞回来起,一切就有所改变。

  她漫不经心,听手机上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唐怀瑜怔了怔,看向窗子。拉了窗帘,又留了一条缝隙。这里是伦敦,住宅区,与国内有很大不同。没有那样耀目的、染红整个夜空的霓虹光彩。她在这里度过了数载春秋。

  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谢玲半夜醒来,看到女儿坐在桌边,安静地对着电脑修改什么。她披了件衣服,下床问女儿:“怀瑜,还不睡?”

  唐怀瑜心悸、头痛,难眠,说:“嗯,想到点要改的东西。”

  一墙之隔,唐怀瑾看着航班信息:已经降落。

  他走进这个赌场,没有回头之路——不,还有,他之前开的那些卡、名下的几百万财产,足够他挥霍很久。可如果可以,当然还是更愿意得到更多。

  唐德下了飞机,在机场匆匆洗漱。他来的太急,又是家事,甚至“家丑”,于是没有带其他人。没有秘书、翻译,在一个陌生国度里,说不上寸步难行,但也不算容易。好在他先前也来过,而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日常口语也算过得去。

  ……

  ……

  唐家不眠,海城,钟奕却睡得很好。他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里睁眼,时间还早,但睡眠充足,于是有心情去煮一餐粥。池珺过半小时才醒,懒洋洋地咬着牙刷过来,从背后抱钟奕,下巴搭在他肩上,自如地亲密,问:“你起来好早啊,”嘴巴里有泡沫,说话含含糊糊,“感觉……心情不错?”

  阳光透过窗子,落在钟奕脸上。

  他“嗯”了声,翻了翻锅里的粥。材料都是提前备好的,有专门的保姆负责采购,冰箱里的东西几天一换,他和池珺只用做点简单操作。

  鱼片下下去,几秒钟就滚熟。钟奕在男友唇边亲了亲,微微笑了下,说:“马上好了。”

  池珺看着他,想:所以,那位唐小姐,的确对钟奕有正面影响?

  这样也不错。

  这是难得丰盛的一顿早餐。一边吃,一边看财经新闻,偶尔交流几句,说说各自的看法。等到八点钟,两人一起出门,有住在隔壁的保镖开车,送两位老板去公司。

  视线触及已经很熟悉的保镖,池珺忽然问钟奕:“对了,你和何哥,”也就是保镖领头者、平时为钟奕开车,“——他们,签了多长时间合同?”

  钟奕看着他,回答:“五年。”

  “五年啊……”很长了。

  这么久做下来,没准之后,会转为终身雇佣。

第154章 冲突

  这对池珺透露出另一重信息。

  在出过一次状况、好在没让旁人得手后,钟奕仍在缺乏“安全感”——这是常事,别说企业家,就拿杨桃旗下的艺人来说,其中不少也有安保团队。此外,因为钟奕这边单子太多,他似乎还和那家安保公司达成了更深一重合作。

  至于池珺自己。钟奕在大学时就有察觉,池珺在某些方面,显得过于“惜命”了。他知道,池珺那个圈子里的人,许多都热衷于赛车、极限游戏,觉得这样才有刺激感、能让肾上腺素飙升。就连张笑侯,也会跳伞、蹦极,还在赌场里一掷千金。

  可池珺在这方面显得太“自律”了。

  大学那几年,池珺车库里始终摆着几辆别人送来的跑车。他倒也开,不过只当普通车子。大学毕业,芭蕉需要前期投入,对盛源散股亦有打算——这时候,那些跑车,几乎被池珺尽数卖掉,毫不心疼。

  他把自己的生活严格地限制在“安全”范围内,对钟奕找安保的做法十分赞同。

  钟奕想:唐怀瑾出国了。

  对此,他当然有消息渠道。

  钟奕思绪转动:如果他就此不入境,当然最好。

  不,即便这样,也不能彻底安心。

  他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