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 第8章

作者:蒸汽桃 标签: 年下 生子 甜文 穿越重生

第10章

  第二天解春潮一直有点低烧,好在罗心扬那小孩儿挺靠谱,一大早就过来了。

  工作日也没什么客人,解春潮就一直猫似的团在阁楼的沙发上。

  等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罗心扬一脸为难地跟在朱鹊后头上楼来,见着解春潮就解释:“我跟这位先生说了,楼上是员工区,他说他认识您,一定要上来见您。”

  解春潮松开怀里的抱枕,支着身子坐直了,安慰小孩儿说:“这是我朋友,没事儿的,你下去看店吧。”

  罗心扬一下楼,朱鹊就挨着解春潮坐下来:“你招的小店员还挺护主,我说我认识你他还不信,非让我先打个电话给你。”

  解春潮身上还有些发冷,拽了拽被朱鹊蹭掉的小毯子,重新蜷成了一团:“找我干嘛?”

  朱鹊一开始看他脸颊有些泛红还以为是睡觉压得,但后来察觉出他整个人都恹恹的,手就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解春潮,你发烧了不知道吃药,在这儿孵什么鸡呢?”

  解春潮打开他的手:“着了点凉,躺会就好了,我现在不能吃药。”

  朱鹊一听眉毛就挑起来了:“你怎么就不能吃药了?又不是怀孩子了。”

  解春潮听他在这胡言乱语,不胜其烦地问:“你到底干嘛来?这儿正头疼呢,没事儿赶紧走。”

  朱鹊这才把刚才提来的塑料袋打开,里头是两盒鲜枇杷,圆溜溜金灿灿的,个个都贴着进口标签。

  他打开保鲜盒,轻车熟路地走到生活区洗枇杷,一边洗一边压过哗啦啦的水声说:“昨天我在电话里听着你嗓子不大对,来之前先去超市里给你寻么了点枇杷养养嗓子,但是今儿听着你这音儿好像也没什么事了。昨天怎么回事?”

  解春潮等他拿着枇杷走回来,才慢条斯理地说:“能有什么事?就是电话杂音呗。”

  朱鹊抽了张纸巾把保鲜盒的底擦干净,一边收拾茶几上的东西一边说:“不对吧,我听着那声还以为你哭过呢,要不就是感冒了还是怎么的。”

  解春潮不想聊这个,嗤笑了一声说:“我哭?我想问问您的新恋情进展如何了?我可不想再在深夜听猛虎落泪了。”

  朱鹊脸红了,痴痴地笑了两声:“嘿嘿,我觉得我之前接触的那些小姑娘都太幼稚了,明淑又温柔还会……”他的声音慢慢停住了,目光停留在刚刚从桌子上收拾出来的一张纸上。

  解春潮看见那纸,眼神沉了沉,直起身子想抢过来。

  可惜朱鹊比他更高更快更强,一侧身就躲过去了,他仔仔细细把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半天没有说话。

  解春潮试图打破僵局:“名字叫明淑吗?有机会可以出来见一见。”

  “你昨天给我发消息是在医院?”朱鹊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检查时间是六点二十七,你发消息给我的时间是六点五十二。昨天晚上宝京大暴雪都上新闻了,你发消息给我,是不是不知道怎么从医院回来?”

  解春潮有点头疼:“小三爷,您什么时候成朱尔摩斯了?”

  朱鹊把检查单放在桌子上,心平气和地问解春潮:“方执明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做胃镜?”

  解春潮没吭声。

  朱鹊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茶几上:“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谁一个人做胃镜的!”

  解春潮勾唇一笑:“人生多艰啊小三爷,等你再长大一点就明白了。”

  朱鹊伸手拉解春潮:“起来。”

  解春潮吓了一跳:“你干嘛?”

  朱鹊煞气腾腾地说:“我带着你去算账。”

  解春潮乐了:“快别逗了,你带我去哪算账?找方明执吗?”

  朱鹊看见他笑更生气了:“你受得了这气我受不了,他方明执凭什么给你受这种委屈?”

  解春潮拉着自己的小毯子,连着抱枕都盖住:“您快饶了我,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方明执。”

  朱鹊抓起茶几上的检查单:“你不去,那我自己去。”

  解春潮眼睛都闭上了:“听我的,别去。”

  朱鹊没听他的,沉着脸就下楼了。

  罗心扬看见朱鹊下来,小跑着迎上去:“您和学长聊完了?要不要再坐一会儿?”

  朱鹊甩下一句:“看着点你学长,省得他烧死在楼上了。”开着小跑扬长而去。

  方圆集团的大厦可以算是宝京的一样地标,全玻璃的曲型楼面被下了大半夜的暴雪盖严了一面,被西斜的冬阳涂成温暖的金色。

  朱鹊乘着电梯直接去了方明执办公室所在的顶楼。

  前台的接待看见他,礼貌地问:“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朱鹊脸板得吓人:“没有。”

  前台保持着微笑:“那很抱歉,您不能进去。”

  朱鹊掏出电话来,拨通了:“方董,你现在有空吗?”

  方明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朱三少?”

  朱鹊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门口,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方明执那边安静了几秒,说了句“稍等”就挂断了。

  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接待的女孩子答应了几声对朱鹊说:“董事长请您进去。”

  朱鹊推开实木大门,转身关严了。

  方明执正在办公桌前处理一些公事,他皱着眉头一边看电脑显示器一边对朱鹊说:“我没记错的话,方圆和朱家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我大概有四分钟,请你尽快说明是什么事。”

  朱鹊走到他办公桌前,直接关上了显示器的电源。

  方明执不解地抬起头:“你这是做什么?”

  朱鹊把检查单放在桌子上,两指压着推到他面前:“看看。”

  方明执拿起检查单,起初他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看着看着那双剑眉就逐渐蹙了起来。像是不能理解似的,他又从头看了一遍,握着检查单的手慢慢攥了起来,那张弱不禁风的纸就沿着他的力道起了三道皱。

  朱鹊就站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看。

  “昨天是我送他去医院的,后来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就先回来了。”方明执放下检查单,那一点淡淡的情绪很快像水一样蒸发了。

  “你有一个重要的会。”朱鹊重复道:“所以你就让他一个人在医院做胃镜。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雪,你想过问问他怎么从医院回家吗?”

  方明执手压在眼眶上揉了揉,罕见的有些茫然:“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打个电话,我就会接他。”

  朱鹊冷笑了一声:“他以前试图告诉你的时候,你有在听吗?”

  方明执眉间的皱褶更深了:“什么意思?”

  “有一次我打电话找他有事,他说那天是你们结婚一周年,你要带他出去吃饭。那天下大雨,过了一个小时他还在等你,最后你去了吗?”朱鹊轻轻点着桌子,没等方明执回答就接着说:“我从小就认识解春潮,他这个人,善良得有点蠢,跟条小狗似的,别人对他好一点,他能把心掏给你。他怎么对你的,我一个旁观者看得明明白白,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方明执强硬地打开电脑显示器,手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四分钟到了,请你出去吧。”

  朱鹊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手压在把手上说:“方董事长,你大概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人人都从你身上贪图些什么,所以连真心都看不见也不相信。可是有时候啊,你当做理所用当拥有的东西,其实失去起来也很轻易。”

  不等方明执回应,他就推门出去了。

  方明执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合同书,很久没有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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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新营业了没几天,很多老客人就上门了,书吧里一热闹起来,地方有些局促,原本被解春潮当做生活区的阁楼就逐渐被侵占了。

  “我怎么听说你在找房子?”解云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解春潮正在浏览租房网页。

  “嗯,书吧没地方住了。”解春潮懒洋洋地说:“阁楼也改成区了。”

  “解春潮,你可别告诉我你从过年到现在,你一直在书吧住着。”解云涛的口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和方明执分居了?”

  解春潮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跟你说过吗?我想离婚了。”

  解云涛沉默了一会儿,问:“方明执同意了?”

  “没有。”解春潮带着些讽刺说:“要是他同意了,我这会儿估计就在头条上挂着呢。”

  解云涛刨根问底的劲儿上来了:“你是说方家会因为离婚的事诋毁你?凭什么?”

  解春潮实话实说:“是我提议的,我不在乎他们方家怎么说我,只要他们肯放我走,说得多难听我都无所谓。这世上的人往往听风就是雨,你让他们骂上两个月,骂累了就歇了。被人戳两个月脊梁骨,换我一辈子的自由,不还是挺值得的?”

  解云涛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认真地想要离婚,不禁问:“方明执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离婚?”

  这解春潮就没法解释了,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被方明执遗弃了,重生之后不想重蹈覆辙吧?

  “他没对我做什么,就是简单的没感情吧,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越过越没劲。现在这种挺正常的吧,结婚之后发现可能就只是兄弟情。”解春潮解释不过去,只能胡说八道。

  解云涛听出来他又开始搪塞他,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还是那个话,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的自由,你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别伤害你在乎的人和你自己。”

  这么聊天话题就有些沉重了,解春潮笑了笑,把手机夹在耳朵下面,抠开一罐甜牛奶:“哥,别想太多了啊,你弟弟没那么笨。”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毕竟如果说让自己受伤就是笨,那他上辈子就是笨死的。

  解云涛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解春潮心里想起要是真离婚,爸爸妈妈方爷爷那边各有几场官司要打,也有点发憷。

  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喂。”解春潮漫不经心地接起来,如果是骚扰电话就准备直接挂掉。

  “是我。”电话那边是方明执的声音。

  解春潮压下直接挂电话的冲动,冷淡地问:“有事?”

  “今天晚上是同庆集团的童老七十大寿,爸爸妈妈也要去,你准备一下,我六点带着衣服去接你。”方明执每句话一个重点,很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这种事解春潮就算是反感也不可能不去,同庆和方圆是十几年的老伙伴了,都是宝京的龙头企业,算起来两家还沾着点亲。

  同庆集团是童业三十年前从一家小作坊一点一滴拉扯起来的,如今虽然全权交给了女儿女婿,他在宝京上流商圈还是说话一顶一的人物。

  如今童业要过整生日,整个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都是要到场刷个脸的。要是解春潮不去,方家上下都要来过问不说,新闻媒体就先要出标题抢个热搜。

  “知道了。没事儿我挂电话了。”解春潮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了下来,准备挂断。

  “……等等。”方执明又说话了:“你的胃,好一些了吗?”

  解春潮很快理解到位:“晚上要喝酒是吗?可以。”

  方明执没有立即说话,解春潮就把电话挂断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方明执准时到了,他开了辆规规矩矩的林肯领航员,挺拔的年轻躯体把剪裁合体的西装架得有款有型,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都仿佛一种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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