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奉旨喝茶
老哥斜了我一眼,道:“也许他并没有你想象的坏。”
“怎么没?!你的伤,还有昨天的事,我明明跟他说过,让他吃饭的时候跟大家说……”
“那他的身高一直停留在八九岁,也算是上天的一种惩罚吧!”
“呔!说到这里我就来气,自从被石靖废了武功后,我发现那厮居然有长高的迹象!让我想在家中添一枚儿童成员的愿望破灭了!”
“沛沛,你还有胥纯啊!”
“他?!很乖是不错啦,就是乖过头了,也懂事过头了,要是真说出去我是他爹,那我岂不是超没面子?”
“挺好的孩子啊,你对他,是不是太冷淡了?”老哥拿澡豆融水轻轻给我抹了抹被烫伤的手指,呜,好舒服。
我贴他耳根道:“你弟我才二十二岁,突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有点接受不能嘛,说是我儿子,倒更像是我弟弟,甚至是哥哥啦!而且那孩子又不撒娇,热络不起来啊!我呢,最想的就是老哥你能赶紧成亲,生个大胖小子给我抱,让他叔叔、叔叔地喊我……”
“喜欢孩子,自己去生,你后宫有一堆老婆。”
老哥把我的手捞出来,将一盆水直接抬了盆沿就泼,泼到地上的水都溅到了我的袍角和靴子上,我连跳了几跳才躲闪。
“老哥?”我有些捉摸不定他这个小动作是不是生气的反应,可又没有生气的理由吧,他的儿子,我想疼爱,是天经地义的吧?
他杵了拐杖要进屋子,我要扶他,他淡淡说了句:“苏何那边你不去哄哄?他年纪比你小一大截,多让着点人家,人家身体不好,别总耍小孩子脾气惹他生气,他也很不容易。”
“哦……”
哪里大了一大截,明明,我实际年龄和他一样大嘛!
来到苏何的房间,他喝过药,躺在床上,手里捏了卷书,见我来了,将书往脸上一盖,装睡,我走过去,拿下书,递了把孔雀尾羽做的扇子,道:“书上的墨味不好闻,这个扇子上面有熏香,好闻些,盖在脸上也柔软舒适。”
他不鸟我。
一室寂静。
我也没好意思马上就出去,就在他的桌案前坐下了,上面放着几份奏折,大约是胥纯作不了主的事儿,着人护送到了这里让苏何裁决。一般这种奏折上说的,应该是挺严重的事,例如杀头、抄家、二品以上大员的任免……
平时我是绝对不会翻这些的,今天无聊,随便翻了一份来看,虽然有几个字不认识,可也算读明白了上面的内容,我的那群丢在后宫任她们自行升级的老婆们,有十数人,得被赐死了!
胥纯批了准。
苏何又加批了个准字。
草菅人命啊!一个个天仙似的美女,如花似玉的,怎么能说赐死就赐死呢!
“苏何!”
“……”
我把折子扔在他的被面上,忿忿道:“你这不是存心要激起民怨吗?!那些妃子有什么错,打发出宫就是了,何必一定要赐死?!”
“那是因为她们不守宫规也就罢了,还想藉由腹中胎儿争权夺位。你放心,她们腹中的胎儿都是谁的,我已着人一一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便是赐死,她们也无话可说。”
“不管怎样,就是不能赐死!”
“子周,你不难过吗?她们背叛了你……”
“我是难过啊,难过于你不仅自己冷血,带出胥纯来也如此冷血!”
他翻身坐起,怒道:“我冷血?!你是从不参与朝政,不知其中厉害!后宫一向是芝麻粒大小的事都可以
32、喜忧 ...
翻天,更何况是混淆龙种这么大的事!届时朝中诸方势力皆蠢蠢欲动,就是再有几个苏何一起,也未必担得了!说来说去,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的任性,纵容后宫妃嫔玩什么升级游戏,在习武对打的过程中与侍卫来往过密……现在出了事,你倒来怪我冷血?!哼!”
“我……对不起……”
我低了头,说不出话来,急得如坐针毡,若真是因我之过,要这么多妃嫔一夕之间,个个一尸两命……
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低声下气地去摇苏何:“你最好了,最聪明了,想想办法,只要让她们能不死,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没什么办法!”
“那我找胥纯去,让他立刻登基,反正新皇登基,总会大赦天下的么!”
“你!”苏何一把拉住我的衣襟,重重揪起:“你就一傻蛋!你知不知道直接让胥纯登基的后果,你看着他乖巧可人,其实那是一只狼崽,狼崽啊,你真以为他登基后会尊你为太上皇,依旧处处唯你马首是瞻吗?!”
“那又怎样,反正我是打算一辈子种田种定了,没想去招惹权利之争,也没想过要俯看天下。”
“子周,这样美好恬静的梦想是没有错。可我若果真活不过而立,护不了你一生一世,将来你怎么办?你可怎么办?”
苏何用瘦削的双手拉着我的手,急得眼中氤氲冒着湿气,病中苍白的唇抖擞着,很是惹人怜惜。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不霸王的孩子……
33
33、胥纯 ...
最后这事让苏何给用秘密死囚填了,算是冒着险解决了。
政事我是不清楚,但是据苏何说,大随有许多暗地里沦为阶下囚的人,但这些人和那些关押在天牢里的死囚是不同的,他们的来历,死活,人数,都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同时是属于罪大恶极的一类人,但是由于过于老奸巨猾,朝廷明面上又找不到证据绳之以法,只好谴暗中势力将其暗中解决。
不到万不得已,这些绝对私密的势力是不会出动的。
除非确实失去斡旋耐性,而且多留此种人在世一天,对全天下只会伤害越来越多,才会出动这些势力。
我感叹道:“难怪很多人都说政治就是孔雀的屁股。”
苏何斜了我一眼:“你别得意早了,那些妃嫔终归是个隐患,如果有人逃跑,大家彼此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赶忙蹲在他膝边,给他捶腿:“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保证!”
他把我的脑袋抱进怀里道:“无论上苍最终会怎么惩罚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险都敢去冒。”
“咳咳……”门口传来小声的咳嗽声。
苏何抬起头,望着门口,秀眉倒竖,眉心间一粒美人痣似乎在跳动:“王爷,你总是这么故意吗?”
“抱歉,苏大人,太子殿下来了,要见他父皇。”
“他来做什么?要见我?做什么?我该怎么做……”
我乱起来,苏何按了按我的肩膀,道:“你放心,他现在心里还是向着你的,尊重你的。我说他是狼崽,是觉得他作为皇子,太过优秀了,肯定不是个安分的主。别怕,目前他还得忌惮着我,另外,他母妃一族的性命,始终拿捏在我手中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我不是怕他,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我自觉丢脸地低下头。
苏何又嗤道:“是啊,十六岁就当爹的人了,十几年过去,儿子都成熟了自己还是个顽童,在几乎十全十美的儿子面前,面子上自然过不去。”
“喂,苏何,我十六岁你还没遇见我吧,这陈年老抽你也吃?”
“哼!去吧,你弟估计在前厅那边等着呢!”
“什么我弟?!”
“没说是你哥,是给你爱面子了。”
“……”
胥纯比上次见时又长高了一些,美好的少年啊!
又一个像苏何那样,要什么有什么的上苍的宠儿,他甚至比苏何更青春年少。
羡慕嫉妒恨。
咦,我这内心的感觉,怎么那么奇怪啊,自个儿的儿子很完美,做爹的该乐开怀才对,我羡慕嫉妒恨个啥呀我!
“儿臣见过父皇。”胥纯行了大礼。
“我儿请起。”我赶忙扶起他,好家伙,这厮明年是不是就得和我差不多高了?!
还有这个‘我儿请起’真是在喉咙里转了几道,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地出来了。
胥纯说明了来意,说白了,其实是来找苏何的,大约是为着处理那些出墙宫妃的事。但为表忠孝,要先来见过我。
客气了一番,我实在坐不住了,便让他去见了苏何。
自个提了篮子拉万代一起去赵老伯的桔园帮忙收桔子。
“子周对胥纯也太疏远了吧,虽说他不可以像平常小孩子那样撒娇任性,可子周你,对他完全像个陌生人嘛。”
万代摘着桔子,我在下面用篮子接着。
“不是说我们这样的父子总会反目成仇的吗?”
“虽然是那样不错,但是反目成仇的这个仇,程度可大不相同了,最悲剧的,莫过于你死我活吧。”
“我跟他,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对他冷淡了点,可他要的,我不会不给,也不会阻拦,他要想坐稳那个位子,还断不敢对我怎么样吧!”
万代剥了个句子,一半塞自己嘴巴里,一半给我,我责道:“这是赵老伯辛苦种的桔子,你怎么能随便吃人家的?!”
一阵树叶唆动,赵老伯从桔树群中钻出脑袋来,哈哈一笑道:“尽管吃,尽管吃,今年长势好,大丰收,产量比往年多了一倍多呢!对了,等下回去,记得选又大又红的,带一篮子回去给你家兄弟们尝尝。”
“这怎么好意思……”
“我老赵孤身一人,且莫说你们家兄弟帮了不少忙,便是路人经过,我老赵也会塞几个给他解渴呢!自家产的,那么吝啬干什么?!村里谁家不是这样,就连吃个饭,想去谁家都欢迎呢!”
“你们人真是太好了!”
“哪里哪里,倒你们家的那个千秋,太能干了!我这桔子,还是当初他教我整枝、下肥,才有这么好的产量的!老赵我虽然种东西经验足,可毕竟不识字,有些农书很管用,但是我们读不了。”赵老伯抚摸着个个又大又红的桔子喜道。
“万代,你哥什么时候开始钻研农书了?”
“呃,自从第一次割稻子时,只有你一人被赵伯伯称赞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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