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竹浅
“当务之急,还是给小清清他们说一下,现在这个关头,实在是不得不防。”
洛书还记得,武当还交给武林盟了一块幽冥令,得回去看看,有没有问题。
“这几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个解十三交给我可以吗?”洛书问道。
李砚夕点点头,还未开口,突然“咕噜”一声响彻屋子。
李砚夕脸一红,尴尬道:“中午没有吃饭……”
李蝉歉意道:“让觋辛苦了。”
说着她看向几人,道:“人已经抓住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洛书顿时觉得要饿死了,早就过了他吃东西的时间,期间小八想先给他做些吃点,但是被他制止了,到现在才吃了一盘糕点。
但是洛书有些犹豫,“人手不太够吧?”
本来的婚事变成这幅样子,按照计划,会一直吃到明天晨光熹微,现在外面都在忙闯入者的事情,为婚礼准备的长桌冷冷清清,难免触景生情。
李蝉笑了笑,一朵盛开的水莲,“怎么会不够,我在寨子里可是一把好手,之前听筹哥说起您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做几道拿手好菜招待您。”
子车筹连忙拉了拉洛书的袖子,道:“师父,阿蝉做饭可是一绝,一定要尝尝。”他向洛书眨了眨眼睛,洛书略略一想,知道阿筹可能是想给李蝉自己调整的空间,再讨论下去李蝉就要支撑不住了。
洛书于是笑道:“那就拜托姑娘了。”说着拉着二零八八,率先走出了屋子。
一行人陆续而出,走在最后的是李蝉,出门的刹那她向着关着杜光风的房间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
在等待的过程中,洛书想起来自己还没得到回应的话,“大李,解十三可以让我带走吗?”
李砚夕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半晌才指指自己,“我?呃、可以的,这个我能做主。”
顿了顿,李砚夕无奈道:“洛师父,前几天我不还是小李吗,怎么突然就老了。”
洛书咽下嘴里的核桃酥,细长的包着油纸糖棍在手上打着转,“因为小颜硶是小李嘛,所以你就是大李了。”
李砚夕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其实叫老李也无所谓啦,不过我觉得叫老李更老。”洛书把油纸拨开,咬了一口糖棍。
李砚夕在子车筹杀人的目光中连连摆手:“大李挺好的,就大李吧。”开玩笑,要是叫自己老李,岂不是平辈相称,恩公活活比自己小了一辈。
“说起来,洛师父,您只要解十三吗?”李砚夕连忙转移话题道。
洛书点点头:“这个解十三是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的徒弟,败坏门风,他想清理门户很久了。”
等兰空空清理完门户,要是小七要的话,可以把人给小七带过去,这人应该知道不少消息。
李砚夕解释道:“那月……杜光风做的事情,按我族应该受惩罚的。”
洛书无所谓地摇摇头:“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就好。”
想了想,洛书补充道:“从他身上用常规方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用琴音幻境催眠强行问答倒是可以,但是事后一定会留下后遗症,这种方法洛书一般能不用就不用。
李蝉救他,为他疗伤,心悦他,为了他去做了中原的衣裳,一天来往与山上许多遍,李蝉给了他半条命,给了他一场盛大的婚礼,给了他身子,给了他爱与信任,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他。
到头来,他告诉李蝉,你的身子、爱意、信任我接受了,但是对不起,我要的只是寨子里的消息和幽冥令,抢了就跑真刺激,溜了溜了。
这人做了就要敢当,既然骗了李蝉,就要做好受寨子惩罚的准备。
况且他还打伤了自己的徒儿,还令另一个险些走火入魔。
他应该庆幸两人受伤不重,否则洛书能活剥了他。
“寨子里一般会怎么做?”
洛书问道。
李砚夕道:“这种情况,都会由另一方处理。”
着另一方自然是李蝉。
洛书一愣,原来方才阿筹不是想让李蝉静静,而是想让李蝉干脆处理干净。
随后洛书不解道:“那若是另一方仍然心有情意……”
李砚夕笑着摇摇头,道:“我苗疆男女,皆敢爱敢恨,爱恨果断。若是爱,那就把人带回去,身有痴情蛊,自有其法。若是恨了,绝不留情。”
……
李蝉推开了房门,与杜光风四目相对。
“杜光风。”
李蝉蹲下身,与杜光风平视,笑了笑,拿下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
“阿、阿蝉!我很抱歉,我是有苦衷的,我要做的都是为了复仇,我……”
杜光风着急地解释着,李蝉笑了笑,冰凉而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唇。
“杜光风。”
杜光风浑身一颤,心里突然窒息似的疼。
李蝉起先叫他月公子,后来叫他风郎,却从未用如此陌生而生硬的语调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