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桑奈
钟浪疑惑看向钟浪:“你叹什么气啊?”
祝培:“大师很可怜,我都要为他掬一把辛酸泪,如果他知道这诗句的潜在意义,他得哭着扇自己耳光。”
钟浪不解:“为什么?潜在意义是什么?”
祝培摇了摇头,那眼神像是在说“呵,凡人”。
“潜在意义是,老子要早恋。”
分手大师感慨完,易远暮拿着检讨站到后面去了。
薄白看着易远暮走了过来,微笑着站在他身边,桃花眼晕泛红,逆着光线,仿若勾人的妖精。
易远暮看着薄白,笑容宛若三月天的暖阳,一步步走到薄白身边。
他推了推他,说:“到你了。”
薄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念完检讨的,整个上午,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他不知道易远暮是有意还是无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检讨念成了学生代表。
第二次检讨念成了全校表白。
现在的分手大师:好湿好湿。
未来的分手大师:先扇自己两耳光再说,我太难了!
现在拍的掌,将来会成为扇自己的耳光,分手大师心里苦啊!
第25章 打架
被一个男生表白了是一种什么感受?
乱。
感觉十六年的人生观全被颠倒了似的。
亦或许不是表白。
或许只是巧合。
薄白心想。
他本来是要去数学老师办公室搬数学作业,现在却因为神游走到了教职工厕所,他并不想上厕所,只是行动不受脑子控制。
“我是在跟你表白。”一个少年青涩的嗓音打破薄白的心不在焉。
薄白站住,回头看过去。
易远暮抱着手臂跟着他,嘴角是惯有的阳光般的微笑。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薄白,很勾人。
“我可没那么爱学习,更不会写诗明志,我特么的又不是诗人,我就是一个不爱学习不爱做作业从不听讲的学霸而已。我语文多垃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多才情为了学习写一首诗激励大家,我又不是那么闲。”
“白白,我以前觉你特别讨厌,跟我又是死对头,从头发尖到脚指甲盖都不符合我的审美,后来我慢慢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你身上挺多闪光点的,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将就将就。”
薄白一直觉得自己是注孤生的命。
他性格不好,不喜欢跟女生相处,更不爱跟人打交道,因此人缘堪忧。
他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竟然能是被一个男生。
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恶作剧适可而止。”他说着。
他觉得易远暮在玩他。
易远暮能选择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男生?
并且,易远暮经常跟他开玩笑。
“不是恶作剧,我是认真的。”易远暮坚定说:“老卓说过,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他。我妈从小告诉我,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我这人比较乖,听老师的话,听妈妈的话。”
薄白在心里对他呵呵了声,卓扬说了那么多话,这人选择性就听这一句。
“那行吧,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接受。”薄白转身朝着数学老师办公室走去。
易远暮依然保持着微笑,说:“我说出来,不是要你接受我,而是要你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我就是觉得……”
薄白下楼梯,易远暮站在楼梯口,纠结的话传到他的耳畔:“我就是觉得我不喜欢你,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薄白回头说了句:“你有病吗?看清楚,我是男的。”
易远暮笑而不语,眼神是洞彻玄机的自信。
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经被识破了吗?
未婚妻真可怜。
他特别想看到将来相认的时候,未婚妻错愕的眼神。
你除了喜欢我,你还能怎么办?
想让老子解除婚约?
门儿都没有!
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
薄白只能嫁给他,然后喜欢上他,跟他过一辈子,这是薄白从娘胎出来就注定的。
易远暮觉得自己是邪恶的马文才!
薄白被看得发毛,加快了脚步走到高一年级数学办公室内。
他就是个注孤生的命。
他不喜欢人,也不会接受别人的喜欢。
晚自习下课铃声响了,整栋教学楼都活了过来。
钟浪喊薄白回家的时候,薄白正在整理化学笔记本。
他换了一支橙色中性笔,在错题本的抛物线上做标记,列出重要知识点。
他每个科目都准备了错题本,专门针对重难复合型的题目,几种颜色做标记,一目了然,这样将来高三复习起来比较容易。
“等我下,我把这个知识点标出来。”薄白说着就在本子上做着标记。
“打起来了,我天……”贾塘跑进教室,如同一阵风,门砰一声被他推开。
王勇把书包放下:“什么打起来了?”
“暮哥啊。”贾塘焦急说着。
薄白闻言抬起头来。
祝培将书包一摔,从后排座位朝着前排跳了三排:“在哪儿?妈的,谁敢动我家山伯……”
贾塘:“在男生厕所,暮哥不让别人插手,好像跟五班的班长打起来了。”
钟浪难以置信看向薄白:“小青跟暮哥打什么?”
五班的班长是薄勤,易远暮怎么会跟薄勤打架?钟浪百思不得其解。
易远暮不会轻易跟同学动手的,除非别人真的把他惹毛了,薄勤不是那种会惹事的人。
男生厕所外站满了人,而厕所的大门在里面被反锁了,大家都在猜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你今天检讨是什么意思?”薄勤抓着易远暮的衣领,他双目圆瞪着,手上青筋爆出,仿佛要扯着衣领让易远暮给活活勒死。
易远暮摁着薄勤的手腕,他嘴角被打得青紫,目光淡然又充满了挑衅。
薄勤也没好到哪儿去,额头青紫,鼻子出血,血迹凝固,模样比易远暮还狼狈几分。
“我他妈的问你,那什么意思?”
易远暮不屑说着:“就那个意思,我喜欢薄白。”
他坦坦荡荡宣誓主权:“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薄白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肯定要回到易家的。
落难的白雪公主就算在丛林里遇到救过她的小矮人,她的归属只有王子。
小矮人始终只是小矮人。
薄勤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神经病:“你他妈的有病,去你妈的,以后离他远点儿。”
易远暮偏头挡住薄勤挥过来的拳头,咬牙冷声说:“离他远点儿的是你,你搞清楚,你两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草。”薄勤拉扯着易远暮的衣领,两个人几乎都用了全力拉扯扭打。
砰——门被撞开了。
三班与五班的人几乎都涌了进来。
薄白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易远暮反剪着薄勤的身体,薄勤压着易远暮的头,两人这一架明显都用了狠劲,身上都挂了彩。
钟浪站在旁边摇摆不定,他跟易远暮是同班,关系还不错,跟薄勤以后是要做兄弟的,帮谁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祝培顿时眼红了,他要上去帮易远暮,却听到易远暮喊着:“站在那儿,老子的事儿,老子自己解决。你们都不准插手。”
薄勤也喊着:“三班都不许进来,这是我的私事,谁插手我连你一起揍。”
薄白立刻跑上去,拉扯着易远暮的手,说着:“松手。”
易远暮扭着薄勤的手,他的头却被薄勤摁在洗手台边,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他说着:“先让他放手,麻批的,是他先找老子打架的,凭什么先让老子放手?”
薄白只得喊着薄勤:“你放手。”
薄勤手被易远暮都快掰折了,他咬着牙倒抽气说:“这事儿你别管,我今天非要弄死这个傻|逼,上学期找你麻烦,这学期更是不要脸。”
“是他妈的我不要脸,还是你有私心?还是本来就是你不要脸,你在觊觎别人的东西。”易远暮越想越气,于是将薄勤的手掰得更紧。
这个小瘪三明明有私心,他还不承认,装成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给谁看?
他明明就在觊觎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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