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敛君山黛 第25章

作者:洗猫匠人 标签: 相爱相杀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莫不是有话要说,毕竟我咳嗽一个冬天都没有见他影子。

刘珩话锋一转,对我说道:“上元节快到了,宫里的灯会照理是该携你同去的,既然你风寒未愈,不要让太后看了担心,我会和南宫夫人同去。”

日子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上元节,我“哦”了一声。

一听就是借口,他本来也没打算带我去,反正我对看灯没什么兴趣,对他们两个干什么也没兴趣,我只是有些想家。“那我上元节能回家省亲吗?”

“不行。”刘珩冷冷地道。

“那我出去逛逛总可以吧,我觉得我的病是闷出来的。”

刘珩问道:“你想出去见谁?送你鹦鹉的人?不行。”

我急得又是一阵咳嗽。

他见我如此,心烦意乱地说道:“不是有那小畜生陪你吗,怎么还会闷出了病?”他又带着嫌恶地看了一点金一眼,不知一只鹦鹉到底怎么惹到他了,“你老老实实在王府呆着。”

刘珩拒绝了我的请求,便起身走了出去。

还算他有些良心,刘珩来过的第二日,茯苓就带了一个御医来重新给我瞧病,难得难得,刘珩那个挨千刀的还知道从宫里给我找人瞧病。

御医到底比寻常的大夫强些,我的寒疾渐渐好转。

只是风寒易治,心病难医,我真的好怕崔嵬和崔家会出什么事,总觉得,刘珩不会平白无故来见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他上元节要进宫陪太后看灯。

我没有想到,这忧心忡忡却也一潭死水的日子,又被一场意外的灾/祸打破了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刘珩:这小畜生到底是谁送的?(内心纠结中)

第20章 第二十章 咒术

一点金扑腾着翅膀,似乎来了生人。

忽然一群丫鬟婆子冲进了我的房间,推搡着玖娘和茯苓,开始翻我的东西。

我最近性子是寡淡了些,却不是任人欺侮的软柿子,见玖娘一把年纪为了护我被人欺负,气得我跳了起来。

我伸手给了为首的婆子的一记耳光,“反了你们了。”

那耳光声音响脆,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谁给你们的权力来搜我的东西,怎么,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南宫夫人的贴身侍女欹眠斜着眼睛看着我的床下,忽然三步两步走过去,从床下拿出了一个草娃娃。

我心中一惊,这是当日刘珩在宫中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在西市上寻的番邦倡优为了救刘珩施术的草娃娃,怎么被她发现了。

“你想做什么?”我问道。

“大家都看好了,就是这个东西。”欹眠晃了晃手里的草娃娃,瞪视着我道,“王妃莫要怪我,我们主子身子不舒服,大夫一直医治不好,就怕是有人用旁门左道的东西害上了她,今日一查,便从这房里搜出这么一件东西,我们人微言轻的,自然做不得主,还得禀报了我们主子,报告了燕王再做定夺。”

欹眠说完话,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我将玖娘扶到椅子上歇着,她上了年纪,经不起这般折腾。

玖娘叹了口气,缓缓问道:“王妃,他们这是在陷害你,如果燕王问起来,你要一口咬定这草娃娃是欹眠带来的放在你床下的,你并不知情!”

“可这人偶分明是我的,这是我为了……为了救刘珩,专门找人帮我施的咒术。毕竟他替我挡了一剑。”这件事玖娘并不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开得了口的好事,因此和茯苓悄悄把这事瞒了下来。

一来,先皇在世的时候,大萧曾有一场因为巫术引起的内宫惨/案,自古以来巫蛊最是祸乱人心,因此大萧律法命令禁止这些咒术。

二来,我让那番邦倡优以缩短我的寿命我代价去救他,只是当时不想欠他的一条命,没什么可宣扬的。这娃娃在我床下放四十九天就该烧了的,偏生我遭遇了被刘珩禁足的事,后来又生病,每日间情绪不佳,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三来嘛,我自己也知道,这事干的不怎么精明,傻里傻气的,还是瞒着别人得好。

玖娘急道:“傻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相信这种事?”她叹了口气,看着我缓缓地道:“你本心是想着救人,却有人拿这件事来害你。你只需听我的,死死咬住你是被人诬陷,谅别人也奈何你不得。”

我摇了摇头,“何须诬陷,只要南宫夫人在刘珩面前一哭,他杀了我的心都有了。”

“却也未必,”玖娘道:“奴婢比王妃多食了几十年的白饭,论心性万万及不上您这般玲珑,但识人上倒还有几分信心。若是南宫氏那边真的如此受宠,何必还每日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打/压咱们。”

“还不是因为我这正妻的身份,刘珩那边忌惮着我父亲呢。”

玖娘忽然冷笑了几声,“我听府里的人说,燕王和崔大人早就势同水火,燕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低头。御医是王爷请来的,王妃哪次遇险不是他来救,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我看得最清楚。王爷不是忌惮崔大人,他是怕委屈了您。依着奴婢说,王爷对南宫氏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段日子,虽然他不常到咱们这边来,您不知道,他也没有去她们房里,忙得连王府都回不来呢!”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父亲和哥哥到底如何了,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心慌。

是日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点金忽然在窗边扑腾起了翅膀,不断地撞向窗户,似乎在和外面的什么人打招呼,我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查看情况。

晴朗的夜晚一轮皓月挂在当空,大雪反射着月华,整个王府像笼罩在白色烟幕中的蟾宫。

有一块石头堵在我的胸口,我深深地陷进了烦闷压抑的情绪之中,我疯狂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试图在这样的夜晚得到片刻的释放。

忽然有一个熟悉的温柔的声线响起,有个人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悄声说道:“别说话,是我。”

我回过身,只见范思源挂着一抹灿烂的微笑,一袭雪白的狐裘长身玉立站在王府后宅的庭院之中,他的衣服与皑皑的白雪融为一体,银盘一般莹白的面容让我产生了瞬间的恍惚,仿佛眼前站的真的是一位仙人。

我暗叹一句:果然是名满上/京的欣月楼头牌伶人啊!

我难掩兴奋,几乎要惊呼出声,但这段时间的经历使我对人多了几分防备,我用手指了指房间,对他摇了摇头。

他会意,捉住我脚尖一踮,便跃上屋脊,只觉他身形飘逸轻灵,在积雪覆盖的屋脊上急奔飞跑,却踏雪无痕,当真轻功了得。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带着我飞出了燕王府。

我总算是活过来了,我拍手大笑几声。对他道谢:“可算是见到了亲人,范公子真是救了我的命。”

我们二人并肩坐在滈河的河堤之下背风处。他脸上的浅笑消失,面带忧虑地问我道:“你最近还好吗?”

范公子这人是个襟怀豁达之人,从前我只见他唱歌饮酒,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心事重重的表情。

我忙点了点头道:“今年冬天下了几场大雪,我感染了风寒,这才闭门不出的。倒是你,为了帮助我,在皇宫之中遭受无妄之灾,眨眼间半年的时间过来了,都没有当面和你道过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