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吹子
等两人再回来时,天刚蒙蒙亮。荆照秋正睡醒,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他也随即坐起来。
“这么早?”
“他们回来了。”
“我也起来。”荆照秋睡不着了。
燕朱和燕青带来的消息出人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呸,里面根本没观音像。”
燕青骂了一句,噼里啪啦一顿说.
“张家老宅主事的是那长子,说是观音祠,里面却是个生祠,祭的可是张平!那蠢蛋张哲平,为着想讨好张平,便用造观音祠的名目,给张平建生祠。钱哗啦啦跟流水一样花,用皇帝的钱,建自己的庙,不知多好打算。说是一切从简,可依着给太后建庙的借口,想批什么有谁敢拦着。至于什么观音庙,明年大寿前,随便赶工一下,不就成了,还能美其名曰节俭!”
当然在场义愤填膺也只他一人而已。其他人要不事不关己毫不关心,要不冷冷淡淡面无表情,衬得燕青倒像个莽撞小子。
“你们怎么都没反应啊?”
荆照秋:“哦。”这个反应够不够。
燕青背着易之虞,瞪他一眼。太讨厌了这人!
“看来,有把柄了。”幼稚。荆照秋不搭理他,说正事了,“只是还不够。”欺君之罪虽为死罪,却远远抓不住一个权倾朝野根深蒂固的张平,除非他的罪名大到了……
易之虞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夺权篡位谋逆之罪,够不够?”
“……”
一时,无人答话。荆照秋又体会到昨日那杯子摔出去静静悄悄无言的场景。说谋逆便谋逆,没有谋逆也能让你谋逆。
平心而论,荆照秋做不到。
“主子,您要……”燕朱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谋逆罪,那是要诛九族的!是主子要断了这人的根还是皇帝要断了这人的根,谁说的清楚呢。总之,他们当手下的,小心做自己本分的事情就是。
正是几人相顾无言时,忽然客栈涌进了一群官兵,跟在官兵身后的,竟是昨日张哲书的刁奴。
“来人,把这两人拿下!”
燕朱登时拔剑,目光扫过那发话的刁奴,大有他若多说一句话,就砍掉他舌头的架势。
“谁敢乱动?!”
刁奴色厉内荏,仗着几十官兵正是该耀武扬威的时候,可对面区区数人就让他为之害怕。这莫不是又是个不好惹的人?
刁奴见识过了昨天易之虞的功夫,想报回仇拿下人,又有点怕。怕怕怕什么,他们又几十人,对方不过四个人,去了一个小年轻,去掉一个身体弱的,也就两个能看的。有什么好怕的。
饶是这么想,刁奴仍不由自主往后退,一直躲到几十官兵后,才大喊。
“愣着做什么,大少爷怎么吩咐你们的。一个个猪脑子,怕是不想在衍州混下去了!”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官兵们头上也顶着压力,于是纷纷拔刀,准备直接把人带走,却见燕朱长剑一弹,众人的刀竟然全部被打掉在地。
“你你你们敢违抗官命,都反了天了。”躲在后面的刁奴仍不死心,拿不住人,他也不用回去了。大少爷不得弄死他!
“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拿的拿不下?”
“喂,我说你们可想清楚了。我家少爷可是当朝宰相的大少爷,岂是你这种小角色能比的。告诉你吧,在这衍州城里,只我张家最大,凭他皇上来了,也未必大得了我家主子。”
一直坐在桌前,动都没动的易之虞终于说话了,话音里带着笑,却比他不笑的时候更渗人些。
“真是好大的口气。”
没来由的,说出衍州城里皇帝也未必大得过他主子的刁奴,竟然发了慌。皇帝是远在天边的,主子是不在跟前的,只有眼前危险的人实实在在看得到。
却突然峰回路转。
易之虞道:“我跟你走。”
刁奴愣一下,又得意起来。果然还是得拿主子来压压他,他就说着偌大衍州城里就没有不怕他主子的。
皇帝再大,能管的了天下每一块地方?
“算你识相,那就带走吧。”
“可以,不过,只我一人。”
刁奴愣住,刚要说不行,后颈似被一股力量扼制住,强烈的生存欲望忽然激起,他改了口:“行,那就你一个人。至于那位,可以放他走。”
易之虞又笑了。
束在刁奴脖子上宛若死亡的压力骤然消失,他庆幸起来,幸好没说出把那人也留下的话。至于少爷怪罪,去他的吧。眼前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时候不多,你们先回,不用等我。”
燕青和燕朱两人怎么会让自家的主子在自己面前轻易被带走,两人刚一动,被荆照秋拦住。
“不用,让他去。”
“喂,你怎么这样啊?”燕青不高兴。凭什么他们主子被捉去,这一位一点儿都不担心。还是每天睡一张床的,心肠怎么这么硬!?
“我怎样?你说说。”荆照秋反问他一句。
“你……你……你冷血!”燕青你了半天,最后骂了句荆照秋冷血,气呼呼地别过眼去,再不看他半眼。
荆照秋摇摇头,看燕朱。
“那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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