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某笑
金发男人一脸兴致的打量着他, 嘴角噙着笑意,用鞋尖抵在他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此时,少年终于有些反应,他慢慢睁开眼睛,空洞的眼睛缓缓落在男人的身上,因为缺水,嘴唇干涸,虽然一身狼狈,他却没向男人求救,死气沉沉的,仿佛没有情感的假人。
索司瞬间被勾起了兴趣,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少年的脸颊,指腹抚上脸上的伤口,微微一动,长指甲沿着伤口狠狠的掐了进去,猩红的鲜血从指甲出流了出来,顺着指腹低落在沙面上。
少年却仍是一动不动的,就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索司轻笑一声,把沾着鲜血的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性的道:“你,我收了。”
语毕起身悠哉哉的插在衣兜往回走去,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将人甩在肩上,大步跟了上去。
沙漠深处有一片绿洲,一汪清澈透明的湖水,沿途种满了高大的仙人掌,绿洲中间是约莫十来间复合式的石子小屋,中将晒着衣服与粮食,石屋旁吊着几圈粗绳子。
索司摘了一朵小花,夹在两指间轻轻的转着,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扛着少年的魁梧男人朗姆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进一间紧闭的石屋里,墙上插着几根火把,昏暗的火光照着地面,食物里很乱,地上一团红一团黑的,颜色很深。
石屋里另外还有一道木门,打开木门后是一道向下的石梯,四周很暗,楼梯下是一道很长的隧道,墙壁角落长着一些苔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腥臭味,地上有些黏腻,低头一看,一滩黑红色的血浆子,上面印着一道脚印,红脚印一路向内延伸。
索司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加快脚步向前走去,隧道的尽头竟是一间巨大的地下基地,基地的正中间是一个材料特殊的笼子,可以容纳约二十个人,虽然清理过,还是可以清晰的看见笼子里淡淡的血迹。
四面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铁链、子弹、刑拘,
再往前看去,是几间四四方方的密封的屋子,朗姆听从索司的吩咐扛着少年将他丢进其中一间四方小屋里。
屋子很小,地上铺着几块破烂的布,屋子正中间的小桌上燃着一根小小的蜡烛,这便是这间屋子里的唯一光源。
小少年被摔在地上,关节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应该是被活活摔碎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转过身,屋子里除了他外,还有五个小男孩,都在七岁左右,瘦瘦小小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他们抱着腿蜷缩在角落,脏兮兮的脸上一脸戒备的盯着他看。
少年淡淡的收回视线,一瘸一拐的走到墙角,慢慢坐了下来,他的一条腿和一只胳膊都摔断了,使不上一点点力气,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
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冷,屋子里没有人敢上前同他说话,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他靠在墙上,空洞无神的视线落在木门上,偏着头,一动不动。
之后的几天,除了有机器人会按时进来送饭,他们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少年似乎不会饿,从来不会看一眼食物,也不吃,久而久之,其他的孩子便自觉的分食他的食物。
又过了几天,木门终于缓缓打开,十个孩子被丢了进来。
这些孩子年纪相仿,衣着打扮却天差地别,有的孩子衣衫褴褛,面黄肌肉,有的则华服锦衣,白白胖胖,四方屋子里久违的充满了哭闹声,这一次,他们连送餐的机器人也看不见了。
大约四五天后,十几个孩子全部饿倒在地上。
过了很久,木门终于又打开了,送餐机器人带着食物走了进来,所有的孩子捧着糙食,一边哭,一边大口的吃着。
时隔半月,索司终于出现在屋子里,他装扮得像个小学教师,手拿戒尺,一脸笑容的让所有人坐好。
刚开始时有人不听话,他脸上的笑意骤然一变,高高举起戒尺,狠狠的就是几尺,抽的人鲜血直流,脸肿成一个大包。
等到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他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换上和煦的笑容,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角落里静静坐着的少年身上,意味深长的舔舔嘴唇,道:
“可爱的孩子们,刚刚吃的东西香吗?”
小男孩们被他凶残的模样吓着了,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一句话也不敢说,索司等了一会见没人回答,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其中一个瘦小的孩子抖了抖,结结巴巴的道:“香、香…”
思索满意的笑笑,悠悠的道:“现在我们就一起来玩一个游戏吧?谁完成得最好,谁就能得到最多的美食。”
饿了几日的孩子受不住诱惑,颤颤巍巍的问道:“什、什么…游戏…”
思索转了转手里的尺子,最后指向角落里的少年,笑容灿烂的道:“他,就是这场游戏,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打他,谁打的最重最多,就可以获得美食大奖…”
他的话声一顿,而后幽幽的道:“除了第一名,其他的人继续饿肚子。”
话声落下,十四个小男孩齐齐转头看向角落的少年,一脸的震惊。
思索扬起嘴角,转身向门外走去,轻飘飘的留下一句:“游戏开始。”
门重新关上,装有监控系统的机器蜻蜓在屋子里盘旋着,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看着少年,咽咽口水,捏紧了拳头,然后率先冲了上去,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他出手后,又有几个同样瘦小衣衫褴的孩子冲了上去,将少年按在身下狠狠的打着。
他们都是很小就被父母抛弃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饿肚子,只要不饿肚子,别说打人,杀人也可以。
剩下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最后一咬牙也围了上去。
打了第一拳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简单,他们就像赌红了眼的赌徒,将自己所有的力气用在少年的身上,连同心里的委屈与害怕。
场面渐渐乱了起来,不知是谁先打错了第一拳,不知是谁骂了一声,没一会的时间十几个孩子便扭打成了一团,谁也不肯放过谁。
一身鲜血与狼藉的小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拖着骨碎的胳膊和腿慢慢挪到墙边坐下,微微仰着头,空洞的视线落在盘旋的蜻蜓上,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滑落。
之后,他们见到了很多人,有人专门教他们格斗技能、枪支训练、各种冷兵器、伪装与反侦察、野外生存、精神力开发、机甲驾驶以及身体的疼痛容忍度。
他们每天都会被暴打,用各种各样的武器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可怖的伤,以及将他们分别和猛兽关在一个屋子里,是生是死,个人造化。
丧生在那些猛兽口中的总共就有五个孩子,尸骨无存,仅剩一滩血水与残破的衣服。
除此之外,每年都会有人因为不合格被单独带走,再出现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而这些尸体会变成他们解刨课的材料。
除了各种危险高强度的训练,他们还有文化课,教授他们各个国家的文字,各种标记暗号等等,文化老师告诉他们,他们是黑蜘蛛的预备成员,只有通过各种训练活下来的人,才能够正是加入黑蜘蛛。
几年后,那件四方屋子里已经只有四人了。
某一日,他们训练归来,路过正中间的大笼子,笼子里关着二十个少年,一脸阴鸷,手里握着锋利的刀,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人。
索司坐在高处,一脸兴致勃勃的撑着下巴,眯着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什么有趣的节目。
四人队伍最后是一头黑色长发,刘海很长的精瘦男子,他微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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