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某笑
滚滚虽然不舒服,却还是乖乖的由他抱着,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软软的道:“没事了,不怕。”
斐拉尔将他松开,看着身后被射成窟窿的门和前,眸光阴冷的看着一旁的洛里。
洛里灿然一笑,耸耸肩,道:“这不没事吗,这么紧张做什么?”
滚滚也回头看着那扇被射得千疮百孔的木门,有些后怕的咽咽口水,怂嗒嗒的躲在斐拉尔的身后,余光正好看见掉在地上的香囊,蹲下身便要将它捡起来。
他还没有碰到香囊,香囊的四周突然浮现淡淡的光芒,灵气翻腾,香囊上裂出一道细缝,绿色的点点流光从细缝里缓缓升起,顺着滚滚的指尖向上蔓延,最后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那绿色的流光似乎与他很是亲近,亲昵的在他的周围飞舞。
滚滚开心的张开手,点点绿色的光芒落在他的手心,暖暖的,他轻轻扬着嘴角,捧着流光递到斐拉尔的面前,眸光熠熠的看着他,开心的道:“灰辣儿…这是滚滚…”
话声未落,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前倒去。
斐拉尔一惊,连忙接住他,靠着墙坐下,滚滚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绿光,眉头舒展,呼吸平稳,竟是睡了过去。
绿色的流光温柔的缠上斐拉尔的指尖,那些绿光中出现了一些画面。
*****
冰冷的雨滴落在身上,滚滚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不是密室,而是一处森林,他四处看了看,却没有找到斐拉尔的身影,他失落的轻轻揪着大袖子,茫然的在森林里走着。
前方隐约传来争吵声,滚滚不解的眨眨眼睛,提步走了上去。
森林边上是一处断崖,十几个身着不同宗门道袍的修者和一男一女交战着,那一男一女受了伤,渐渐落了下风,最后被人刺穿心脏,落入了断崖之下。
一名拿着浮尘的道人看着前方深不可测的悬崖,轻轻摇了摇头,道:“他二人本也是世家正派弟子,落得这个结果,实在叫人心生不忍。”
“莲峰道长此言差矣,他们出生在宗门大家,从小受到的是降妖除魔,一心为正的教导,最后却双双入魔,为祸人间,残杀同僚,死不足惜!”一大胡子男人冷声道。
莲峰道人与温卓夫妇也算旧识,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死的一男一女名叫温卓、代婉容,是一对夫妻,宗门大族温家的直系子弟,几年前叛离温家,修习邪道,昔日的宗门少侠,如今人人唾骂,死无全尸。
滚滚不解的看着人群,一旁传来一道呜咽声,他好奇的闻声看去,乱石后,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那里,蜷缩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着,脸上满是眼泪,虽然很稚嫩,但还是看的出来,这人便是温澜清。
温澜清是温卓夫妻之子,取名‘其孝友淳深,立身贞固,内含玉润,外表澜清。’之意,温卓乃宗门温家家主温凡之弟,断崖围剿后,温凡念及血缘,将他带回了温家。
而因为父母的关系,温澜清在温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温凡有避嫌之意,基本不问过问他的事。
温家主母与代婉容曾有私仇,见不惯温澜清,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以魔修之子为由,禁止温澜清修习,圈禁在一方小院,与杂役无异。
温澜清遗传了代婉容的好容貌,虽然瘦小,却五官精致,肤若凝脂,唇不点而红,眉眼多情,外表润玉,常招人惦记,也因此更令温家主母嫌恶。
温澜清不甘一生受人白眼,落于人后,私下搜罗了很多修习功法,自己瞎琢磨,误打误撞入了修仙之道。
温凡有一独子,名唤温涉,比温澜清大几岁,根骨奇佳,是修仙的好苗子。
被温家主母捧在手心长大,温涉在外是翩翩浊公子,世家子弟的代表人物,人后却十分恶劣,尤其喜欢招惹温澜清,觊觎他的身子。
温澜清看准这一点,时常吊着他,从温涉的手中得到了不少温家本族的修炼功法,暗中精进修为。
温家主母为了塑造自己善良宽容的形象,对外称温澜清为温家二少爷,却从来不会带他外出,只有一次,温涉不肯和温澜清分开,缠着温家主母带他一起外出,也就是在那时,温澜清第一次见到了子车安。
那时的子车安还没有脱离宗门,是修界第一派仙宗宗主的大弟子,天赋极佳,丰神俊朗,潇洒不羁,是同辈的修门公子之首。
秋猎时,他是天之骄子,人群的中心,温澜清则站在人群后,仰头看着他,子车安恰巧抬头,四目相对,微微点头,而后又看向别处,与人笑语。
温澜清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高处的白衣剑修,久久不曾移开。
从那时起,温澜清便知道,仙宗的大弟子,名叫子车安,而子车安却不知道,温澜清是谁。
两人的第二次相见是在几年后,子车安早已离开宗门,独居与北岐山上。
温涉心念温澜清多年,眼见他长得越发出尘,霁月容颜,心痒难耐,便借故带人外出狩猎,欲将他占有。
温澜清隐忍多年,对温涉更是嫌恶至极,在他动情时切了他的东西,温涉暴怒,扬剑要杀了他,温澜清功法不敌温涉,渐渐落了下风,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但最后死的人,是温涉。
而救了他的人,是子车安。
他呆呆的看着他,身上沾着泥,衣衫凌乱,十分狼狈,子车安一语不发的脱了外袍披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腿上被树枝划出的伤口,皱着眉为他处理伤口、上药,然后问他:“还疼吗?”
温澜清回过神,摇摇头,轻轻的道了声:“谢谢”
子车安笑了笑,见他镇定下来后,走到温涉的尸体前,查看一番,见他的身体异样,有些疑惑。
温澜清不由得心里一慌,连忙道:“他、他刚刚对一个女修无礼,那女修挣扎时弄、弄得。他失了心智把那女修杀了,还要杀我,尸体就在上面…不、不是我做的…”
温澜清生得极好,犹如一块璞玉,纯洁润玉,眸光澄澈,此时有些着急,说话却仍是温声软语,因为解释不清,又气馁的低着头。
子车安轻笑道:“我相信你。”
温澜清一怔,呆呆的抬头看着他。
子车安又上山查看了一下,一番检查下来,确定温涉确实怒极失心智,灵力传信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带着温澜清下山。
温涉一心要得到温澜清,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选了一处独立的小岛作为狩猎场地,如今二人要离开,须得乘船。
子车安性子闲散,喜欢舒适的生活,就连船也比温涉的大很多,船上还设了古琴、香炉一类的,俨然一副悠闲惬意之态。
温澜清性子温和,仙气秀丽,谈吐不俗,精通音律,且思想不拘于俗尘,与子车安交谈甚欢,两人泛舟而上,沿途有精怪作祟亦会为民除害,多得赞名。
温澜清的剑法都是自己琢磨而来,不成章法,子车安见状,便时常提点他,得到他的提点温澜清修习更加认真,剑法也精进不少。
子车安爱喝酒,温澜清便特意为他寻了一种名唤‘酣梦’的酒,酒醇而烈,寻常人一杯酒倒,陷入大梦。
这等烈酒,温澜清本以为子车安会醉,结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反倒是他被子车安诱导着喝了一杯,喝醉后犯了傻,逗得子车安大笑不止。
一路耽搁,回到门府时正好是温涉的出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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