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z
傅明贽捏了捏他手指,“答应了不反悔,就算准备好了。”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周齐皱眉毛,“我说话算话。”
“嗯。”傅明贽点了下头,面色如常,“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这件事。”
话转得太快,周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一见钟情?”
傅明贽耐心地,难得露出点愉快地为听不明白的小朋友解释:“你想不明白的事,我给过你答案了,也没有骗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周齐想不明白的事,就是傅明贽都不记得他了,也不喜欢他了,为什么明明是个alpha,还要找他结婚呢?
傅明贽亲了亲他的耳朵,低低地说:“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想亲你了。”
周齐:“?”
“特别是,”他笑了下,在周齐耳边,含着点儿不明不白的意思,“你扔了我演讲稿……”
周齐骤然一僵。
“把誓词音乐换成天气预报的那天,”不紧不慢地,“我想——干,哭,你。”
周齐僵直在座椅上,脑子炸开一个大空白。
傅明贽眉目平常,像只说了句寻寻常常问候的话,他望向周齐,微地一笑,“但我不喜欢打架,所以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死寂。
周齐的死寂。
直到他开口,嗓子都带了点儿哑,“……什么时候的事?”
周齐又没有说他指的是什么事。
但傅明贽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上个世界,”傅明贽微笑着,“上个世界你来勾引我的时候,我就记起你来了。”
“然后,一直没忘。”
“……”
-
大大大大大alpha歹殳了。
人生大起大落,男朋友有了,他没了。
黄毛发现,有三天时间帝哥失联了。
电话打不通,微信没人回,qq不上线,就连微博动态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更新了——黄毛离去派出所报案只差一步之遥。
直到第四天凌晨一点半,帝哥给他发了条消息。
-ur7daddy:世界太大,装我装不下
黄毛看了,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帝哥这是啥意思?世界装不下,这是要寻短见??
他还没来得及给帝哥拨电话,帝哥又来了条。
-ur7daddy:郑冲,我问你,你说真心话
-ur7daddy: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重要吗?
黄毛:“??”
这话咋说的跟失恋了似的?
难不成是被那个有钱的老男人给甩了?
黄毛正准备录上半小时的语音发过去,帝哥消息来了:“别废话,用一句话概括”。
黄毛:“……”
帝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事黄毛倒没仔细想过。反正是兄弟就对了。
帝哥这几个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兄弟这件事,永远不会变。
周齐在被窝里团成一团。
被子里有点憋气,还热,四处黑黢黢,只有手机亮闪闪。
下半夜了,估计黄毛早睡了。
可很快——
-郑冲: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黄毛难得的言简意赅。
周齐愣了下,出神地瞧着手机。
脖子疼,破皮了,被傅明贽咬破了。
今天晚上他跟傅明贽喝了点酒——好多年没一起喝酒,傅明贽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不喜欢烟,不喜欢酒,傅明贽同学严于律己地过着老年养生生活。
整个人藏在被窝里,打字就不太方便,周齐一个个字地敲——“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
突然,被子另一边掀开了。
傅明贽坐起来了。
周齐吓得手一抖,秒摁了关机键,闭紧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但似乎傅明贽没有发现他下半夜还在玩手机,也没有发现他在哪——周齐整个人憋着气蜷在被子堆里。
“周齐?”
周齐憋得慌,在被子堆里偷偷给自己掀开了一角。
其实才躺下没一个小时。傅明贽酒量极其差劲,但陪周齐喝到了十二点多。
“周齐?”傅明贽又叫。
周齐没吭声。
但听动静,傅明贽好像是下床去了。
房间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连月光都被窗帘挡在窗外了。
“周齐?”固执的,重复的,听上去有点儿滑稽,又有点儿可怜。
声音却很小,“你去哪了?”
开门的声音。
周齐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开了床前灯。
灯倏
地亮起来,刺得眼疼。
周齐看见傅明贽凌乱地系着睡衣,茫然地站在门口,挡自己的眼睛。
傅明贽喝醉了。
周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像自我介绍似的,“我……我就是周……”
“周齐,”傅明贽乖乖地站在床边,冲周齐伸手,眼睛一眨不眨,“抱抱。”
或许是灯光刺激,他眼睛红了。
周齐想他今晚不应该找傅明贽喝酒。
傅明贽抱了过来,带着点儿酒精的气味。
他蹭了蹭周齐的肩颈,小声说:“我抱住你了。”
“嗯,”傅明贽一喝多,周齐总有一种他在欺负人的感觉,很不自在,“快两点了,睡吧。”
安静了好一会儿。
久到周齐以为傅明贽又睡了,傅明贽忽然小声问:“我睡着了,你还会走吗?”
“我……我往哪走?”
“我找不到的地方。”
周齐沉默了。
又过了许久,后颈忽然掉了几滴水。
淌过他被傅明贽咬破皮儿的地方,渍了盐似的疼。他后脊椎的那块地方被亲了亲,“我抱住你了,你就不能丢掉我了。”
第149章 大人物(49)
傅明贽不是太喜欢喝酒。
宿醉起来很不舒服。
头疼。
这是第一次傅明贽起床的时候,周齐早已经醒了。但傅明贽习惯性地看了眼表——才早上六点半。他没有起晚。
是周齐起早了。
傅明贽看见周齐坐在窗边,后背抵着透明玻璃,叼着支烟,远远地望着他。
窗户开了道缝,昨夜下了场大雨,冷湿气鼓胀进来,卷着刺鼻的烟雾。
傅明贽按了按太阳穴,“你不是戒烟了吗?”
周齐把烟碾灭在烟盒上,“是戒了,但事后烟还得抽。”
“事后烟,”傅明贽淡淡地扫过周齐半散开的衣领,肩颈星星点点,分不清是咬痕还是吻痕,“你想抽事后烟?”
不想。
才不想抽。
周齐跳下窗台,勾着他下巴亲了亲,“你昨晚喝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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