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数辑算法
林秋诧异地道:「尸体会变成水晶?」
系统没好气地道:「我这是给你讲个比喻,不要抠字眼!」
「所以主试官只要活得够久,地球力量就会完全替换身体?」林秋问。
「呵呵,想看完全替换的版本?往右看。」
谢尔盖坐在林秋的左前方,严冬年坐在林秋右边,他迫不及待地转过头,顿时有种眼瞎的错觉:触目可及是一大片亮光,亮度高到已经看不出人形轮廓,但是并不刺眼甚至还有些温柔,如同冬日暖阳般令人舒服。
严冬年的声音在林秋脑中响起,充满了愤怒:「把地球力量抽回去!」
林秋听见了系统的回答:「亲爱的宿主要求的,关我屁事。」
严冬年顿时可怜巴巴地道:「阿秋……」
林秋沉声说道:「你故意开放了和严冬年的对话给我听吧?」
「你不是要开诚布公嘛。」系统的声音贱极了。
林秋很快把视线从严冬年身上移开了,虽然不刺眼但是长期直视一大陀亮光还是挺难接受,刚转过来,就发现谢尔盖看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系统。」林秋道,「你是不是刚刚把地球力量注入了我的眼睛?」
「是呀,怎么样,爽不爽?」系统回答道,「谢尔盖肯定看见了。」
林秋下意识地抬手想摸眼睛,随即又自我强迫放下,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能感觉到眼睛的刺痛,并不那么强烈但是时不时就来一下,令人不爽。
「这个浸染现象和切尔诺贝利有什么关系?」林秋想用思考来对抗身体上的不适。
「只有主试官可以接受浸染现象,其他人只要接受就是个死,所以我不是一直强调散人觉醒者不好么。」系统的语气也认真起来,似乎是玩够了,「啧啧,全员觉醒的觉醒仪式,我都不敢夸这种海口呢。」
林秋皱起眉头:「你的意思那其实是浸染现象?」
「你没听他刚才说的吗?」系统道,「觉醒者身上闪耀着地球力量,你看看这车里其他的觉醒者。」
系统这么一说,林秋才意识到这车里除了谢尔盖其他人都很正常,严冬年是例外,他沉吟了下,道:「浸染是不是很疼?」
系统立刻答道:「当然疼,不然的话谢尔盖每次举行觉醒仪式时那种不适感是怎么来的?」
林秋敏锐地追问道:「像我这么疼?」
「你这是累积起来的,我还只注入了一点,要不要试试‘能举行鸟巢那么大规模觉醒仪式’的地球力量一次性浸染有多疼?」
林秋顿时打了个哆嗦,捂住眼睛适应了会儿:「那我们还有必要去吗?」
「当然去!」系统活跃了起来,「有一点谢尔盖说的没错,地球力量泛滥的地方确实适合举行觉醒仪式,前提是有合适的主试官!」
林秋琢磨着这话的意思,片刻的僵持后,他说道:「我们可以合作。」
「呵呵。」
「初始林秋警告……」
「行了,合作!」
林秋听见系统语气中的无奈与恼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系统确实很贱不兮兮,但是偶尔流露出来的人性化还是挺有趣的,前提是忽略将来会被这货控制的前提。
大巴开得很稳,马路清扫得并不干净,有的地方甚至还能看见扫雪车在前面疯狂开动,不得不停下来。坦克引发了不少围观,林秋注意到许多车里都举着手机,俄罗斯人民显然并不是天天看坦克的。
很快,大巴前进的方向车辆越来越稀少,切尔诺贝利这些年来被开发成了旅游区,但是这种奇葩的旅游项目显然不可能热门,平时人就少,这种大雪天更是绝迹了。
经历了流鼻血、“瞎眼”双重伤害后,林秋一路上都处于小憩状态,等车停了,精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下车后的第一感觉是冷,第二感觉还是冷,第三感觉是冷暴了!
“好冷呀,现在多少度了?”小叶子的整个大腿都快埋进雪里了,行走间十分滑稽。
“零下十七度。”小杨回答道,“速战速决吧。”
一行人武装到牙齿,露出来的眼睛都戴着防风镜。驻扎在此的士兵有着营房,人数太多挤不下,众人也不耽误时间,稍稍点个人头便开始往那片诡异的树林进发。
巡逻士兵都是步行的,一行人中大多数都是壮年男子,体力倒是不成问题,巡逻路线上的雪都被清得差不多了,行进速度倒是不慢。
雪后的切尔诺贝利并没有那么萧瑟,白雪覆盖之下,破败与颓废都被遮掩,只有一片纯洁之色,大量的松树冠掩藏在积雪之下,深色树干在白色大地的衬托下,仿佛一根根直指天空的利剑。
小杨掏出监测仪看了下,对林秋点了点头,这引来俄罗斯士兵不满的神色,他们手中同样拿着监测仪,毕竟谁也不想得辐射病。
很快,带路的士兵向导就停下了脚步,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前方不远处,一大片松树林正静静生长着。
向导很快离去了,作为普通人的保镖们环形散开,开始检查附近的安全问题,林秋走向谢尔盖,刚准备伸手,就听见严冬年的声音响起:「让系统用意识交流,不要再拉手了!」
林秋:「……」
“就是前面。”谢尔盖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小径,“我进去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秋比了个手势,带头往里面走去。
其他人瞄见两位大佬有了动作,都下意识跟着走,毕竟如果这俩位都看不出什么来,那其他人更看不出了。
在进去前林秋没感觉到什么,系统偶尔唠叨两句也只是无关的抱怨,他不认为系统会故意坑他的,毕竟讲道理分析之后,他还真是目前唯一能把系统从这无聊轮回中拯救出来的选择。
起先,林秋还能听见走动时踩实雪的声音,其他人的交谈声,偶尔传来的俄语,渐渐的,这些声音消失了,他迅速抬起头,触目可及全是深色树干,周围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系统?」林秋警惕地道。
「我在。」系统的声音再也没了贱气,很是慎重,「这里不对劲。」
「这不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