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钟无晴
你这个禽兽……伪君子……牲口……
简安然无声地控诉着。
他好心帮男人脱困、送男人回房间,没想到对方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虐待狂!
野蛮人!
一个回合下来,简安然全身酸痛,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回天堂。
要命的是,对方竟没有就此结束的意思。
他精力充沛得仿佛野兽,仅仅一次根本不能让他得到满足!
……
结束时,简安然已接近休克,虚弱无助地蜷在被褥间,碎发凌乱,双眼无神,细嫩的皮肤表面满是男人掐出的淤青。
洛炜看着灯光下触目惊心的痕迹,颇为惭愧。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但他没想到他会失控到这地步。
作为一个挑剔有洁癖的男人,洛炜直到三十多岁都是孤身一人,会在应酬时中招,更是纯属意外。
他撑着仅存的理智抱住视野范围内唯一不讨厌的少年,许下重金,请对方带自己离开……
结果事情还是朝着他最不喜欢的方向发展了……
他伤害了少年,也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所幸,少年的样貌是他喜欢的类型,身上的气味也能让他感觉舒服。
想到这里,洛炜松了口气。
先去冲个澡吧。
把残存的药力用冷水冲走,再和少年商量“赔偿”的事情。
……
……
哗……哗哗……
浴室响起冲澡的声音。
装死的简安然忍着仿佛被车子碾过全身的疼痛,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
手脚软得像棉花一样,某部位更是——
真是个牲口!
简安然在心里又骂了一句。
他必须马上离开,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以男人方才的凶残和需求无度,他这颗小白菜今晚一定会被轧得只剩下一张菜皮!
但是……
全身酸软的简安然废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把双脚塞进宾馆提供的一次性拖鞋,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墙站稳。
他低头,看了眼几乎被男人捏成调色盘的身体,咬咬牙,捡起被扯出破洞的衣服,穿上!
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人渣!
默声骂完这一句,简安然提着鞋子,赤脚逃出房间。
……
穿过酒店大堂时,简安然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不到。
工作人员见青葱少年深夜离开且衣着狼狈,以为是送“外卖”的,不禁感慨生活不易,还问他要不要叫车。
听了这话,简安然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于是向酒店借了个充电器,坐在被绿植挡得严严实实的隐蔽处,直到早上六点充电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 注:书中世界的大部分事情发生在S市,普江大学是S市的大学,洛家和齐家都是S市的有钱人,第一章 提到的姜家是A市名门,么么哒~
晋江最近评论做整改,可能会留言不太方便,我会持续给大家发红包,感谢大家在特殊时期的支持,爱你们哦~
第3章 怼白莲婊
冲了半小时冷水,洛炜终于把热度全部冲掉,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打算和小孩谈“赔偿”。
哗——啦——
推开滑动门,床上空荡荡。
洛炜皱眉,快步到床前,掀开被子。
床单上有血迹,但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人。
洛炜走出套间卧室。
会客厅同样没人,沙发旁放着酒店提供的室内鞋。
不知名的少年已经趁他洗澡的间隙离开,没有留下名字或是联系方式,也没有拿走他的钱包,以标准的露水姻缘的姿态从他的世界消失。
洛炜有些过意不去。
他本意只是想请少年把他带离酒吧,绝没有用少年泻火的意图,一时失控发生这样的意外已经很惭愧,少年居然还——
洛炜回想少年被压在身下时的反应。
首先是惊讶;
随后是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惊恐;
紧接着,少年开始反抗,用力挣扎、拍打,试图推开压在上方的成年身体;
最终,少年放弃了,僵硬干涩地顺从着自己……
洛炜皱眉。
他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觉得自己立刻找少年解释清楚,并给足够的金钱补偿,而不是任少年一走了之,带着羞于启齿的伤痕。
想到伤痕,洛炜又头痛了。
那时,他彻底失去理智,不仅动作粗暴野蛮,还——
他看了眼左手。
蓝宝石戒指的缝隙残留着血的味道。
半小时前的事情,于他是一场尴尬的失控,于少年,却是前所未有的酷刑。
算了……
日后有缘再见吧!
洛炜叹了一声,躺在沙发上,眯到早上八点,退房,离开。
临走前,在莫名的责任感驱动下,洛炜将染血的床单买了下来,折好,放进真空袋。
……
……
早上六点多,路上行人很少。
被身体内侧的伤口折磨得坐立不安的简安然出了酒店就直奔附近药房,买了一盒马应龙止血内栓。
考虑到“我”是能生孩子的体质,简安然还顺便拿了盒测孕纸。
药房工作人员见多识广,结账时什么都没问,只是眼神难免有些玩味。
简安然顶着尴尬走出药房,又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新内衣,在沿街快餐店的厕所里,上药、换衣裤……
七点钟,自觉焕然一新的简安然吸了口清早的空气,坐公交车跨越小半个城返回学校。
……
今天上午只有一节课。
十点半的时候,简安然忍着酸痛走出阶梯教室,打算去图书馆消磨时间,经过林荫道的时候,瞧见洛宁正和狐朋狗友们说笑走来。
简安然还没摸清这个世界的设定,不想惹事,故意低头,假装没看见。
然而洛宁一早就看到了简安然。
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洛宁停下脚步。
“咦?”
他恶意拉长尾音,揶揄着简安然:“你今天怎么没和齐宵平一起?”
“洛少爷,我还有事……我……我先走一步……”
“别着急走!把话说清楚!”
洛宁拉着简安然:“你们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一起过夜!”
“洛少,我和齐哥是朋友,好朋友喝醉酒后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简安然不想节外生枝,客套搪塞洛宁。
洛宁却不这么认为。
他从不把“我”当回事,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拦“我”的去路也只是因为嘲讽“我”能他感觉优越。
看到从来低头顺眼的乡下小子居然敢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还当着朋友们的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高气傲的洛宁惊讶万分,同时也越发确定他昨晚确实和齐宵平发生了关系,甚至可能得了齐宵平的“娶你”承诺。
多年舔狗变成别人老攻,洛宁脸上泛起明显的不适。
他阴阳怪气地嘲讽简安然:“同性婚姻虽然已经合法,但以齐家的身份,是绝不可能让你这种灰小子进门的!”
“就像洛少爷您绝对不可能屈尊降贵和齐宵平交往,对吗?”
简安然回敬洛宁。
洛宁闻言大怒,说:“至少我不会像你这么不检点!”
“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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