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哒哒哒哒哒哒哒
“对。直接吃,或者泡水喝。”谢亦舒想了想,“直接吃偏甜,方师兄你试试泡水喝。不吃的时候放冷室里,能放一个月。”
他又拿出一罐给方子遇:“这次用了小罐,分装了很多,这罐是给沈定的。”
小胖子背着小手解释:“啵崽、阿爸和小执哥哥现在在挨个儿送葡萄酱。”
“每人两罐不太够,所以大家都一罐。方叔叔你有两罐,里头一罐是啵崽的。”
小胖子是想表达,多出的那一罐才是歉礼的意思。
他跟谢亦舒说要这么做的时候,谢亦舒都有些惊讶。
“得把啵崽的一罐给方叔叔,这样才有诚意。”小胖子当时是这样说的。
虽然后面还有一句,“反正啵崽吃完,阿爸也会再给啵崽做的,对不对?”
但谢亦舒还是觉得小孩子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可贵。
方子遇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又伸手用力揉了揉啵崽的脑袋。
他问谢亦舒:“你们是刚送,还是送得差不多了?”
“送得差不多了,也就还差几个人,接下来去送。”
“那你把两孩子放我这儿呗,今天天气好,整理药材,正好教教他们。”
林执闻言,眼睛一亮。
啵崽万分不想留下来学那些看着就苦不拉几的药材,但看到小执哥哥的样子,又有些犹豫。
小胖子握了握拳。
还是留下来陪陪小执哥哥吧。
不然就小执哥哥一个人面对药材和方叔叔,多可怜呀。
谢亦舒见状,也答应:“行啊,等我送完,再回来接他们。”
“那你等等。”方子遇进屋,拿了张折好的图纸出来,“这是廖云峰的简易地图。不需要灵力催动。我刚来的时候画的,这几年也没什么大变化。刚刚我把几个后面来的人名字给标上了。你拿着。”
谢亦舒道谢接过。
展开一看,是有些简易。不过直观又清晰,配合001指路,不用担心迷路。
谢亦舒和两小只道别。
拿着地图走出院子,对比地图找距离他最近的。
从这顺着小路朝下走,左拐右拐再右拐。
是宁师兄的院子。
第76章
谢亦舒远远看到了屋顶上的宁不啄。
宁不啄也看见了他,提起瓷坛, 匆匆跃下。
谢亦舒走到院前时, 宁不啄迎了上来, 眉眼间是一贯的温和:“亦舒师弟, 你怎么来了?”
“我前些天做了葡萄酱。用小罐分装了很多份, 正好分给大家尝尝。”谢亦舒拿出葡萄酱, 塞到宁不啄手里, “这是宁师兄你的那份。”
葡萄酱从冷室里一拿出来, 就被他收进了空间戒里。到现在罐身还是刚出来的温度,冰凉凉的。
可宁不啄的手要比这小陶罐更冰。
谢亦舒犹豫了一下, 问他:“宁师兄, 你……”
宁不啄打断了他, 笑着问:“要不要进来坐坐?”
谢亦舒顿了顿:“要。”
谢亦舒跟着宁不啄走进院子,在石桌边坐下。
宁不啄拿来两盏茶杯, 问他:“水还是茶?”
“水就好。”谢亦舒顺便介绍葡萄酱的一种吃法,“可以拿葡萄酱泡水喝,一杯里加两勺, 拌开就像果茶一样, 清清甜甜的,很好喝。”
“是吗?”宁不啄眉眼一弯,眼里尽是温柔,“那我要试试。”
水凉在那儿是现成的,宁不啄各拌了两勺葡萄酱进去,拿了一杯给谢亦舒:“给。”
谢亦舒接杯子时, 又一次碰到了宁不啄的手。
忍不住问:“宁师兄,你……为何心情不好?”
宁不啄一怔,轻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谢亦舒皱眉:“当然能看出来了。”
他们好歹认识那么多年。对方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宁不啄每回心情不好,必定会爬上屋顶。拿冰化水当水镖,去削树上的叶子。
刚刚那瓷坛里装的应该就是冰块。
谢亦舒敲了敲桌子:“你心情不好,就不要笑了。”
宁不啄正了正脸色,一秒不到,就又笑了:“没办法,习惯了。”
“看到你我就忍不住要笑。”宁不啄捧起杯子喝了口果茶,赞叹道,“的确很好喝,这葡萄酱怎么做的啊?”
谢亦舒不满道:“也不要转移话题。”
宁不啄佯装抱怨:“我好怀念那个什么都不会做,一条鱼能烤得半生半熟的亦舒师弟。”
谢亦舒也驳回去:“我也好怀念那个叫我跟他一起去冰库偷冰,在屋顶削了一夜叶子,然后跟我坦白心情不好是因为考砸被先生责罚,压力好大好想回家的宁师兄!”
“啊,那次。”宁不啄笑了笑,“那次在屋顶吹了一夜风,害你在床上躺了一周。”
谢亦舒挥挥手:“什么害不害的,这是朋友该做的。上刀山下火海太夸张了,陪吹一晚风还是能做到的。”
他顿了顿,正色道:“所以这次是因为什么?”
宁不啄没说话。
谢亦舒叹了口气,也不再逼问:“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宁不啄笑着地应了一声。
他喜欢小舒一脸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宁不啄用目光细细描摹着谢亦舒的眉眼,在对方看过来时,又喝了一口茶,问:“啵崽呢?”
“和小执一起,在方师兄那儿辨识药材。”谢亦舒提到两小孩,神情也温和下来。属于南溪学院谢亦舒的浮躁褪去,有点初为人父的样子了。
他想到宁不啄可能还不知道林执是谁,补充道:“小执就是……”
“我知道他。”宁不啄浅笑,“早传开了,说主上和夫人从山下带了个小男孩回来,小薄少爷见谁都说,那是他的小执哥哥。”
“对,就是他。叫林执。”谢亦舒揉了揉鼻尖,“方师兄,你别说‘夫人’这两个字。”
宁不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喊你夫人?
谢亦舒神色古怪:“就,挺奇怪的。给我一种妯娌姐妹在闺中嬉笑的感觉,你懂吧,每次你和方师兄说‘夫人’,都给我那种感觉。”
说完谢亦舒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宁不啄笑容僵在脸上。
他很快平复了表情,笑着咬字:“亦舒师弟。”
他声音温柔,咬字时也带上了几分缱绻。
可谢亦舒从来没能听出来。
谢亦舒只是“哎”了一声。
他还是习惯这个称呼。
宁不啄扶着杯子感慨:“自从我离开南溪,我们就再也没像这样聚在一起喝茶了。”
谢亦舒颇有同感地点头。
宁不啄问他:“我不在的那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吧?你和主上也是那一年认识的?”
他其实一直奇怪,小舒和顾延之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绝不会是他离开南溪学院前,他从未见过小舒和顾延之有过交流。
但也不像是在他离开后。他后来问过小舒的师兄师弟,那一年里,他们也都没见过小舒和顾延之有过交往。甚至还惊讶小舒去了廖云峰,说他不够意思,从太虚幻境回来就不见人影。
只有张邺神色古怪地告诉他,顾延之来找他询问过小舒的事。
询问的时候,给人一种非常不了解小舒的感觉。
宁不啄一度怀疑,顾延之和小舒是在太虚幻境中才认识的。
他去翻过卷宗,当年他俩的确抽到了同样的试题。
可这些天,小舒对顾延之的态度又让他困惑了。
如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那小舒从走火入魔中清醒过来的那天,才是他认识顾延之的第一天。
这么些天,就能让小舒像顾薄说得那样,晚上和顾延之睡在一起吗?
而且看顾薄的样子,他们不是为了在顾薄面前扮演夫夫恩爱的样子才睡一起。
反倒是他们睡一床让顾薄不解,顾薄询问了一圈人,才知道这代表夫夫关系融洽和谐。
如果是别人问,谢亦舒也就笑着支吾搪塞过去了。
可问的人是宁不啄。
谢亦舒信任他:“不是的。我和他是在太虚幻境里认识的……”
除了某些地方一语带过,其他地方谢亦舒差不多都告诉了宁不啄。
和宁不啄过去的猜想完全一样。
可这让宁不啄更无法接受。他一时冲动,直接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问完宁不啄就后悔了,他问得太过直白。
宁不啄提心吊胆地看向谢亦舒,生怕让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谢亦舒的反应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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