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 第60章

作者:小神经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这种情况下亲摸摸咱的狗头就好了,不要被我的抱怨影响看文的好心情,嘿嘿……

狗头伸出来啦,大家都来摸,但是,不准弹脑门,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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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槐花开了 ...

第二天,小全儿跟着他娘来上工,小乾迫不及待地就跟他显摆自家的宝贝,其实土鳖一点都不稀罕,很多人家里就有,在一些犄角旮旯土壤潮湿的地方,经常会有这种东西,可是在陈进院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出身高贵,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年纪又小,还没有来得及见,都把那个瓦罐当做了宝贝,尤其是原本就很喜欢“咬咬”的小全儿。

陈进作为养土鳖的“前辈高人”,也经常对他们提出各种意见和建议,让他们在养土鳖的道路上,越走越宽敞。

日子匆匆如流水,自从清明节过后,陈进常常在心里暗暗算,快开槐花了吧?

过了大概半个月,空气中传来了香甜的槐花香,城里的大槐树上已经挂着一串串洁白的槐花,映着阳光如碎玉一般,看的陈进直流口水,小乾刚好是休息日(还挺科学的,每隔十天,小乾就能得到一天假日),陈进决定诱拐松松去摘槐花——可怜的松松。

找到一棵不太大的槐树,这一次松松自然不能再爬树,槐树上可是有无数的槐刺,要是真往上爬,搞不好会被划得稀巴烂,这次是用长杆绑了个钩子,往下折树枝。

松松有经验,折树枝的工作就交给他,陈进在树下把树枝聚拢起来,这样都拿回去自然是不成的,还是要跟上次摘榆钱儿那样,把槐花都撸下来。

小乾带着小全儿吃槐花,槐花生吃有清香甘甜的味道。小乾摘了一串槐花,举在小全儿头顶上招惹他,可怜的小全儿仰着脑袋,张着小嘴巴,努力去够,小乾每次都低低地放在小全儿的嘴边,他要张嘴的时候马上举高,惹得小全儿啊啊直嚷,陈进看着也笑,傻小全儿,地上还有的是,却只盯住了他乾得得手里那一嘟噜,最后惹急了的小全儿猛扑到小乾的身上,得得得得地叫,小乾才笑嘻嘻地摘下花,一个一个喂到他嘴里。

陈进看着小孩和小小孩依偎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一起吃槐花,笑了笑,又去撸槐花,他可不能不专心,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流血事件,临出门的时候刘爹已经郑重警告过了,如果这次再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以后就禁止出门摘槐花。

陈进坐在地上,挑选那些似开还未完全盛开的花,一把把撸下来,放在带来的筐里,那些完全没有开的则整串摘下来,这种可以回去晒干了泡茶喝,对中老年人的心血管有好处,完全盛开的只能生吃了。

很快四个人就满载而归,陈进手上也很幸运的没有留下大伤口,当然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槐花都是松松撸的。

回家自然是用槐花做饭,陈进打算所有的人一起吃槐花饺子,让朱大娘到集市上买了韭菜,这时候的韭菜刚好是头刀,韭叶深绿,香味十足,以前陈进虽然爱吃韭菜却从不敢多吃,谁让韭菜几乎就是用农药陪大的呢,自家倒是种了一些,只有回家的时候才解解馋,现在好啦,再也没有了农药的困扰,只要担心别吃到高蛋白就好。

槐花好啊,既是饭又是药,还可以做菜,半开的槐花用温水焯过,一是洗一洗尘土,再就是能去除一些青味,鸡蛋炒碎了,韭菜切得细细的,加熟豆油和盐一起拌匀了,陈进还撒了一点点的花椒粉,临水近,总是有些湿气,平时不管吃什么只要能加花椒陈进都爱加一些,包成水饺,先给小孩子下了一些,陈进还特地煎了一盘子的槐花饼子,焦黄鲜嫩,浓郁的槐花香味传遍整个院子。

宋明轩中午也过来蹭饭,他死皮赖脸之下,已经和这家人混熟了,虽然代价就是陈进被周大夫狠狠批了一顿,不过,谁管那些呢,又不是宋某人自己挨训。

小乾领着小全儿洗过手,一起坐下,先给小全儿掰开一个饺子放在面前的小碗里,才给自己夹了一个,旁边正在包水饺的贾氏看见,偷偷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小全儿眼巴巴地瞅着眼前的小碗,口水永远哗哗的,小乾给他擦了擦口水,拿起饺子递给他说道:“饺子凉了,慢慢吃,不要噎到。”

两个孩子相亲相爱地吃完饭自己去玩了,剩下的大人们胃口也是很好,虽然大家平时在这个季节也是常吃槐花,可是一般都是拌一点点玉米面蒸着吃,还从来没有这么败家的完全用白面,还有鸡蛋和油一起包成饺子吃,好吃不过饺子,更别说那些奢侈的馅。

宋明轩自然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却偏偏没有吃过这么朴素又新奇的吃食,也是啧啧称奇,更不用说用豆油煎的饼子,更是几乎包圆儿,这个吃货,遇见好吃的根本就是一点风度都没有,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让。

后来的几天更是吃不完的槐花,蒸槐花自然少不了,蒸过之后还用油煎一煎,更加香,槐花糕,槐花炒鸡蛋,槐花蛋汤,槐花包子,总之所有能用槐花做的吃法都吃过了,最后陈进还把吃不了的槐花用热水焯了后晒干,留着以后再吃,槐花茶刘爹很喜欢,所以又晒了很多未开的花苞。

随着最后的一丝甜香也消失在空气里,槐花的季节终于过去了,漫天地飘起了杨柳絮,春天快要结束了。

陈进对春天这么快结束很有些惆怅,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比如到山里挖白毫芽,比如拔谷荻,就是白茅的芽,还没有放风筝,还没有……结果这么个春天就过去了,时光匆匆啊,转眼就要老了。——其实他就是感叹还没有玩够吃够,竟然就过完了春天。

不过,陈进的心情很快好转,因为,他的葡萄开花了,最早的两棵不用说,都是两年的苗子,肯定是要挂果的,没想到,冬天刚育的几棵苗子,竟然也有那么几个花穗,长势也是非常好,也不知道是大神在改造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也顺路影响了苗子,还是这两种新品种本身就是改良得很好。

陈进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去看一看,一看见有长出来的侧芽和葡萄须子,马上摘掉,葡萄下面也是一根草也没有,干干净净。

这一天早上陈进总觉得自己起床就开始心慌,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照例来到葡萄前,一簇花序一簇花序的看过去,忽然,靠近地面的一簇花骨朵有些大,而且传来一股葡萄花开特有的说不上好闻的气味,陈进马上单腿跪下把脸凑过去仔细看,果然,黄绿色的花开了,就是臭臭的味道熏得陈进差点没喘过气来,正打算爬起来,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道:“阿进,你在做什么?”

陈进吓了一跳,想站起来,忙中出错,一下子把脸摔到泥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不想更来着,被大家的留言给炸出来了。

怎么会觉得土鳖难看涅?对农家孩子来说,土鳖可是个好东西,我们村的孩子没有几个不养土鳖的,平时自己养着玩,多了后就可以喂家里的土鸡,鸡吃了土鳖后最爱下双黄蛋,即使不是双黄的,蛋黄也会又大又红,如果腌咸鸡蛋,蛋黄流油更多,颜色桔红,好看又好吃,绝对不加苏丹红。

我小时候养虫子可多了,除了土鳖这种大路货,我还养过蝎子,不过是跟我大爷一起养的,养过泥鳅小鱼之类,我还养过蚕呢。

我们那里不是桑区,不过村头有一棵长得像香椿一样的小树(不过绝对不是香椿),每年上面都会有蚕,我常摘着叶子连同蚕宝宝一起拿回家养,还很珍惜的特地拿出我珍爱的小箱子,结果因为太珍爱了,铺一层叶子撒一层蚕宝宝,再铺一层叶子撒一层,直到把箱子装满,每天好几次翻箱子。有一次我去姥姥家,呆了好几天,回家一掀开箱子,悲催了,除了最上层的还活着,下面的都死翘翘了,害的我哭了很久,还赌气不理我爹妈,从此再也没有养过。

我想想,好像还种过知了猴,到处捡掉下来的小枯枝,均匀地洒在院子里,还拿小板凳坐在门口监督大人不要踩到我的枯枝,后来我家里每年夏天就跟筛子似的,满满的知了猴洞。

还养过蝈蝈,每年秋天都要到红薯地里抓蝈蝈,透明如翡翠的身体,好听响亮的叫声,我记得我爸手很巧,除了给我编最常规的八角笼,还能编成小阁楼的样子,用葱白塞在笼子空上,能活很久,晚上睡觉挂在床头,很快活。

我有一年养蚂蚱,那种长长的绿色的大蚂蚱,我们这里俗名“大姑娘”,养到了春节,可精心了,用最嫩的白菜心喂,当时在俺们小伙伴里很是出了一次风头,后来再也没有养成过,我活到现在,也有很多让我满足的事情,可是没有哪一次能比过那一个春节我领着所有的要好的小伙伴到我家看我养的蚂蚱的时候。

to:mate和lala

你说用豆面做的有豆腥味,我因为没有自己亲自做过,所有还要打电话回家给我妈问问,这个,因为要组织好语言,所以现在还没有打,我一直觉得我妈可以去中情局之类的地方,简直就是神探,一不小心就会被套出话来,从小到大要么我什么不说,只要开口就会被掏得干干净净,我还真怕被她知道我在网上写文,她会说俺不务正业,耐心等等哈。

写到槐花,我记得我家冰箱里还冻着一抽屉的槐花呢,打电话回家的时候顺路问问有没有给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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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吃吃嫩豆腐 ...

陈进惊得把脸摔到泥里,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才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正是一直神出鬼没的章肃,抹了把脸,有点气急败坏地问道:“阿肃,不带这么吓人的。”

章肃递了块巾帕给陈进,说道:“是阿进太过专注了。”

陈进撇嘴接过巾帕擦脸,明明是这人突然出现把自己给吓了一跳,看了看章肃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章肃答道:“刚到。”说完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轻轻擦去陈进脸上没有擦干净的一点点泥。

陈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原本他想说这次来是为什么事啊、住多长时间啊、是不是住在你的新宅子里啊这一类朋友见面应该问一问的话,谁知被这么一根温热的手指一碰,一下子噎住了,愣在当场,反应过来时,一下子往后跳了一步,干笑道:“呵呵,干,干什么?”

章肃表情丝毫没变,说道:“脸上有泥。”并且伸出手指,指尖上确实有一点点的泥印子。

陈进松口气,原来阿肃只是看见自己脸上没擦干净,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自作多情了,只是脸上的那一点点触感没有消失,隐隐有些火烧火燎,陈进神游之际,却没有看见,章肃用拇指轻轻摩挲食指,那里还留着刚才碰触的感觉,非常柔和,非常,温暖。

章肃脸上非常疲惫,陈进看得都有点不忍,忙做了早饭,热汤热水吃了就赶章肃去休息,章肃熟门熟路走进了陈进的房间,回身嘱咐道:“中午,一起去接乾。”

陈进愣了愣,下意识地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一到莒阳城就来了自己家?没有先去看小乾?还是他知道小乾一直住在自己家,所以直接扑过来的?可是也说不通,身为家长,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小乾正是在那边宅子里学习,也许是不想打扰到小乾吧,要知道,皇家精英教育那么严格,估计也是望子成龙,自己找到满意答案的陈进轻松地转身,中午要给小乾做豆沙包吃,早就说好了的。

走出房门,准备关门时陈进愣了一下,章肃已经身子一歪,靠在棉被上就睡着了,一只脚还搭在地上,陈进站在原地呆了一小会儿,重又走进房,小心翼翼把章肃的鞋子脱下来,将他的身子摆平,掀了被子盖好。

看着章肃的睡颜,陈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站在自家小院的门口,当时心里又慌乱又心虚,没有想太多,可是他站在那里的那幅画面,牢牢钉在记忆里。这人就站在那里,周身气质锋利,仿佛要把所有要接近的人、事、物都搅碎,现在回忆起来,天地一片茫茫,只有这人,那么鲜明,那么倔强,那么孤独。

彼时如剑一般的人物,如今收敛了全身的锋芒,在自己面前安安静静地睡着,陈进忽然感觉被章肃指尖触摸到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继而蔓延到整个脸部,刚刚他自以为的圆满的解释,其实,连自己都骗不了,可是陈进不敢多想,不敢自作多情。

或许是幼年的记忆太过鲜明深刻,陈进始终记得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病不起,终于在父亲的周年祭日抛下幼子撒手而去,村里人都说父母是夫妻情深,说他母亲是被父亲叫去了,小小的陈进一直一直哭,直到哭昏过去被婶婶抱回家。

那一年小小的少年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奔走在病床和学校之间,终日惶惶,最终也没能留住母亲的生命,最后看见母亲永远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世界完全崩塌,那时,他不能明白,为什么父亲走了,连母亲也不能陪在身边,是不是因为自己不乖,是不是在母亲心中父亲更重要一些,尽管长大后知道了母亲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所以才在悲痛交加之下病倒不治,可是当时村人们的说法还是深深留在了他的记忆里,或许母亲更愿意陪伴父亲。

陈进有希望也有惧怕,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也惧怕那种宁可抛弃世界也要追随的决绝,等到后来知道自己的性向,看到身边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的爱情,喜悦、相伴、背叛、抛弃、纠缠、争执、分离,那一处处的人生闹剧,不管心中多么盼望能有人执手相伴,却始终裹足不前。

陈进觉得自己一直一直都是一个抱着华丽盒子的小孩,想打开,期盼里面是满满的糖果,可是又无比担心,担心里面是张牙舞爪的妖怪,会把自己吞噬,连渣渣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