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困成熊猫
霍严东心想我对他那可比您想的坏多了。想到不久前两人才……霍严东轻咳一声,压下了内心的躁动。
李顺莲这时说:“总之这事我不同意!你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霍严东说:“娘,就算您让儿子再跪十年,儿子也只想娶他一人。”
李顺莲:“你给我住嘴!”
也亏得李顺莲这几年一直被照顾得很好,不然这么个刺激下估计早晕了好几个来回。
关彩衣有些无奈,但这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扶着站起来的李顺莲:“大姐,你想去哪?”
李顺莲说:“我要出去走动走动,省得被这个不孝子给气死!彩衣啊,是大姐对不住你。”李顺莲又开始哭上了:“我就说小梁这孩子这么懂事,断不会像常家姑娘说的那样。一定是这个浑小子!”
关彩衣:“……”这怕是不好说谁才是那个浑小子啊。
梁晓才教大伙游水教得好好的,突然“阿嚏”一声。他不由揉揉鼻子,瞅瞅天色,小声嘀咕道:“这家伙,回去不会问题没解决,反倒惹了麻烦吧?”
邓成功这时说:“鲤鱼,我是不是能多摘个葫芦了?”
梁晓才转身:“你游一圈我看看。”
邓成功赶紧游一圈,不料梁晓才说:“不行,明日再摘。”说完叫过所有人:“今天先到这,收拾收拾东西,回营!”
梁晓才有点心神不宁,回营之后找了赵三庚:“三庚兄,可知今日副都统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赵三庚说:“方大都统有令,在铁臂军的虎头兵留一百,另一千七要回虎头关继续守关。现下去了虎头关的铁臂兵正在往这里赶,待他们到了之后,虎头军的大半兄弟就要走了。”
梁晓才问:“如何决定谁去谁留?”
赵三庚说:“识水性的和正在学游水的多半是要留下。剩下的,大抵也没多少了,可能会抓阄。”
梁晓才点点头:“我先回去一趟。大统领没回来,这里就先辛苦你了。”
赵三庚很矛盾。他挺想念虎头关,但又不是很想离开霍严东麾下。他不确定能不能留,所以这会儿情绪也不高。点头说:“好,梁兄弟去忙。”
梁晓才叫了夜风便直往家里赶。也说不好怎么,就是觉得今儿个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霍严东没拦住常鹦跟常柔两人?还是说常胜知道霍严东没媳妇儿,以为妹妹又有机会了?
梁晓才突然有点后悔让霍严东回去解决问题了。他快马加鞭回到大统领府,想都不想地问门口那对双胞胎:“大统领可回来了?”
张栋说:“回了。”
梁晓才一把推门进去,结果刚到了正院就看到关彩衣跟李顺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李顺莲的眼睛一看就是刚哭过。于是他忙过去问:“娘,大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李顺莲一听,刚收住的眼泪又下开往下掉:“小梁,你……”
梁晓才说:“对啊大娘,是我。您怎么了?”他在另一边扶住李顺莲:“是谁惹您不高兴了?告诉我我收拾他去。”
李顺莲说:“是严儿。”
梁晓才的目光在关彩衣脸上溜一圈,没得到答问,便问:“严哥?严哥怎么了?”
关彩衣轻皱皱眉头:“大姐,我扶您去树下歇会儿,我单独跟小才说说话。”
李顺莲还觉着有些自责呢,闻言只得说好。关彩衣把她扶坐好,忙拉着梁晓才进了西厢房。她把门关上想都不想地小声说:“小才,你跟娘说实话,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梁晓才说:“什么啊娘?”
关彩衣:“你是不是喜欢、喜欢严儿?”
梁晓才:“……常鹦说的?”
关彩衣便把常鹦和常柔说的话,还有霍严东跪下来坦白的事一气儿说出来了,末了说:“严儿说他才是那个什么,断袖。他还说他喜欢你。他说的可是真的?”
梁晓才一听就知道霍严东是打算把责任一个人扛下来了。他一面觉着自己没看错人,挺高兴的,一面又有点心疼,便说:“假的。他那么说是怕大娘怪我。其实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关彩衣猛地瞪大眼睛:“那这么说你们是真的?”
梁晓才“嗯”一声:“对不起娘,让您跟着操心。不过我跟严哥都是真心喜欢对方的,我们不喜欢姑娘也不想跟姑娘成亲。其实早先我带您去虎头关,那是因为想去虎头军军营看看。那里小伙子多多啊,我当时想着我在里头挑个合意的。没想到没挑出来呢,我先看上严哥了。”
关彩衣忙一巴掌拍梁晓才肩上:“你这浑孩子,说什么呢你!”
她从来都舍不得动儿子一根手指头,这是真被气着了:“你们这样不对,叫世人见了怎么说你们?再说你大娘也不会同意的。”
梁晓才说:“那不同意也已经这样了,我和严哥也没办法啊。”
关彩衣一脸痛心:“可是你当时不是最烦这事么?当初绍家老七一直要抓你,你不是还厌恶他来着。”
梁晓才都快忘了绍七那个二世祖了,闻言说:“绍七哪能跟严哥比啊,那就是一头蠢猪。严哥长得英俊不凡又有本事,主要是对我还好。”
这下换关彩衣想哭了:“可娘还想抱孙子呢。”
梁晓才说:“回头我看看给您抱养一个,打小养,一样的。”
关彩衣一时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梁晓才见状忙扶她坐下了:“娘,您想想咱们以前过的日子,您起早贪黑地干活还落不着好,成天被梁大夫人打骂。我呢?我成天提心吊胆的,连句话都不敢多说。后来我被梁绕音跟梁大富逼着假扮姑娘三年多,那时候我就想,总有一天我要为自己活。我想怎么活我就怎么活,我再也不用看旁人脸色。现在这些不都做到了么?咱们有大房子住,还有新衣服穿,还不愁吃。”
关彩衣瞪:“那还不都是严儿厉害。”
梁晓才说:“对啊。现在这个厉害的人喜欢您的儿子,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是不是?您就权当是多了个儿子,其他还和以前一样啊。”
关彩衣也知道现在的日子跟以前比那是好了太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她扭不过那个弯来。她觉着这就不是一码事。
梁晓才问:“对了,严哥呢?”
关彩衣说:“在主屋里跪着呢。你大娘说了,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再起来。”
梁晓才起身。关彩衣忙问:“你去哪?”
梁晓才说:“自然是去跟大娘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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