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头置簪花
缪顿时一噎,眼神飘忽不定,“也, 也没有, ”他撇撇嘴,不敢把不甘表现出来, 只一脸憋屈,阴阳怪气,“谢谢大巫了。”
闻列看他郁闷神色,像讨不到糖的孩子,不由觉得好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他知道兽人之前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着不做些什么的。
相识之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 自己会被对方粗劣的讨好手段和堪称霸道无礼的照顾而一次次感动, 越是相处,他越是找不到拒绝对方的理由。
如果说当初所受磨难的源头大半是对方, 但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身上的指南,其余的,对方到底并未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更别说,后面次次的照料和守护。
感情再慢热的人,面对温情,大约也会不由追逐和靠近。
闻列不知道自己对对方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倘若连心都可以为对方疼,那大概是真的逃不开了吧。
他笑了笑。
这种感觉并不让人反感。
才多久,他竟然已经想不起在现代的细枝末节了。甚至连相依为命的爷爷,深夜回想起,竟然也能慢慢接受与对方的分离之痛了。
如果这一生注定要留在此间,那么他和缪这个名字,大抵是分不开了。
那就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闻列双手环上兽人的脖子,“真不遗憾?”
缪怔愣,回望非兽人躲闪神色,乍然狂喜,“闻闻!”
他起身,把人拦腰抱住,心脏狂烈跳动,尤似梦中,想要确认,却又不敢,他怕自己听错,怕非兽人反悔,怕意外来得猝不及防,打断这场浮生大梦。
“你答应了?你答应了!”他喜到不能自己,疯狂去吻非兽人的额头、眉眼、鼻、唇……
“我会好好……爱你。”平生未见情爱,才遇所爱。
兽人突然觉得,乌牙说的对,不是他标记了非兽人,而是对方控制了他,让他沉迷陷落,无可自拔。
“先举行伴侣仪式。”闻列脸色发红,挣扎着从状若癫狂的兽人身下下来,对方身下某些部位让人难以忽视。
缪此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去抱非兽人,但他忍到发痛,却还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狂的情绪,沙哑道:“好。”
两人整理身上兽皮衣物,便启程赶往秃鹫部落。
只一夜过去,秃鹫部落那一摊子事,凃他们就算再快,也没法处理得完。
回城路上,闻列才从缪的口中得知当初真相,原来他身上的兽香并不是尤今下的,而是乌牙借尤今的手,给他种下的。
这种兽香很特殊,无法解开,体.液交缠时,对彼此的引诱力极强,一旦交.合,双方会因为无法承受强烈的交.配欲望而死亡。
简而言之,就是烈性春.药。
但赋能和巫力却能够抵抗这种诱惑力,让拥有赋能或者拥有巫力的非兽人得以活命。
再简而言之,就是能保留春.药特性,但是不伤身。
默默将缪的大白话翻译过来后,闻列:“……”
乌牙当初不知道为什么算准了缪会标记他,因此给他种下兽香,由此来刺激缪体内的天狼血脉。
难怪,当初他们离开天狼部落不久,缪就标记了他,然后很快就出现了觉醒征兆。
闻列点点头,一副懂了的样子,
缪有些发急,“我没有被那种东西控制。”到底是喜欢人还是被控制,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闻列笑了笑,没说话。
他当然清楚,如果对方一开始的靠近有兽香的影响,那后面觉醒赋能后依旧不改初心、甚至变本加厉的“强取豪夺”又算什么?
外在的东西,是控制不了人心的。
见闻列是真的信了,缪才放了心,他现在简直草木皆兵,生怕对方一丁点的不满意,就要把他除名,取消他即将成为对方伴侣的资格。
如果真是这样,缪返回秃鹫部落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找到乌牙,然后把对方大卸八块!
继续前话,当初乌牙移巫了灰冥的巫力,就把主意打到了缪的身上。
对方最初便有所保留,见识到他天狼血脉赋能的强大后,更是为自己种了同样的兽香。
企图来控制他。
缪想到这里,就是一阵恶心,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非兽人的味道,对同样的兽香便没有抵抗力,又加上对方拥有了灰冥带有蛊惑性质的巫力,他竟然真的差点着了对方的道!
要不是关键时刻岩看出不对,将乌牙重伤,只怕他现在已经彻底沦为对方的傀儡。
但是他还是因此而导致了赋能失控。
闻列听完,摇了摇头,“你没说完。”
缪一慌,“什,什么?就这么多了,哦!那个,岩的毛病我给他弄好了,还有秃鹫部落那群人,都杀光了,有赋能的一个都没留,我还发现了这个!”
他从非兽人给他缝的大大衣兜里掏出巴掌大、灰黄方正的东西,模样破烂,但打开看,里面一张张写满了字的薄薄“木板”,让人惊叹。
闻列瞥了一眼,随即眼睛睁大,迅速接过翻了几页,眼中晃过了然神色,但还是没放过兽人,“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非兽人难得执拗,缪又软肋被人死死捏住,不得不妥协,“是……”他扣住自己心脏,因为强大的修复能力,被尖锐羽毛刺开的伤口早已愈合,“从这里取出来的。”
他知杀戮一场在所难免,怕非兽人会被惩罚,会疼会哭,所以用了最浓最烈的血,只为护他同时,保其安乐。
“你说过一句话——手握利剑,就不能拥抱爱人,放下它,就不能保护爱人……闻闻,”他叹息,吻去非兽人眼中悄然坠落的晶莹,“我能。”
我既要保护你,也想永远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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