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复雨
谢辞声觉得再继续这个姿势,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把持住什么都不做。宴灯下午还有一场非常消耗精力的大戏呢,他不能随着性子来。
宴灯哀怨地瞪了一眼爱人,他觉得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认知上面的错误。
他总感觉谢哥好像拿他当豆腐人玻璃人,只能捧在掌心小心地疼爱呵护,经不起一点风浪的冲击似的。俩人自从在旧机场确定关系到现在,也过去快一个月了,居然从来没有彻底达到灵肉合一生命大和谐!
不管他怎么勾引,明明谢哥已经剑拔弩张,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居然每一次在最后关头,硬生生一脚刹车踩住了!
踩住了!
还能顶着一脑门的热汗,把他按回被窝卷成春卷,在外面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哄他睡觉。
这是人干事?!
远的不说,就说半个多月前,他作为提名候选人,而谢哥作为颁奖人,一起去参加了金枫奖。
因为这一届新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宴灯拿的最佳新人也是早就心里有谱,顺利成章的事情。
可今年在最佳男配角的角逐上,那可真的放眼望去,所有的敌人都来势汹汹,称得上势均力敌。就连媒体都特别奇葩的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最佳男主角上面,而是放在了最佳男配角上面,为了争论到底谁才有资格摘下今年最佳男配的桂冠,吵得天翻地覆。
无他,今年的最佳男主角,也不知道是出什么鬼了,比最佳新人还惨烈。最佳新人好歹还有个宴灯勉强算是力压群“雄”。可最佳男主角,五个提名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堪称最水的一届金枫奖影帝大pk,菜鸡互啄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第一次出现了每家媒体讨论男配的版面比男主的,多出两三倍的诡异场面。
也许是因为媒体在里面搅和,搞得今年金枫奖最佳男配这个奖项,关注都骤然拔高许多不说,还营造出了一种势均力敌,山雨欲来的氛围来。
宴灯作为五个提名人中年纪最小的,按理说应该是得奖可能性最低的。
事实正相反,就算宴灯的粉丝被他带的越来越佛系,甚至连为宴灯助威呐喊都有那么点‘我们就是走走流程’的感觉来。但是,媒体人对于宴灯饰演的郁若素,好评如潮。
也不知道哪个损货,吼了一嗓子:“看完《天灵记》我第一反应是,为啥这部戏的男主角那么早就死了,这剧本结构失调啊。后来去看了简介才发现,原来男主另有其人,郁若素不是男主,那个被宴灯衬托的快没了存在感的路衡才是男主。再看一遍,就能看出导演尽力在削减郁若素的戏份,增加男主角的存在感了,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宴灯还是把郁若素演出了男主的感觉来,这还不够说明他的演技吗?”
被这损货一嗓子吼的,再加上不知道哪家人进来带节奏,一群人开始疯狂赞同这损货的言论。
到后面甚至发展成了赞扬宴灯的郁若素,就必定会踩一脚宁樊的路衡。
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不定怎么想。要不是甄蓁反应快,联络了冯乐康和赵导,开始铺开了宣传《蜉蝣传》以及宴灯在蜉蝣传里面的表演,带走了一堆从众心理很强的吃瓜众的注意力,再往下发展,说不得又得闹出什么宴灯拉踩宁樊,宴灯戏霸之类的风波了。
就在这样热度关注度极高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今年的最佳男配到底花落谁家。
宴灯作为五个提名人中,获奖几率和呼声最大的那个,到最后却输掉了这个最佳男配。
实际上,早在拿到最佳新人的时候,方盛就得到了消息,这一届的最佳男配怕是要分猪肉。给宴灯一个无足轻重的最佳新人堵堵嘴,也堵一堵希望宴灯获奖的人的嘴。拿了最佳新人,就必然不会给你最佳男配了。
甚至,方盛怀疑,颁奖典礼之前,关于最佳男配炒的那么热,就是金枫奖在幕后做推手。其目的无非是作为国内最老牌的电视剧评奖组,金枫奖这些年各种原因,关注度越来越低,就是想借着宴灯现在人气的火爆,来蹭热度,提高自己的关注度。
对于没有获得最佳男配,宴灯一开始是有点失望的。但是一扭头,看到眼神中满是担忧的谢辞声之后,他的这点失望马上就化作了无尽的喜悦和暗戳戳的不可说。
面对同样级别的戏精,宴灯并没有故作失望难过,他只是稍微放大了一丢丢自己内心的负面情绪,然后又强撑着笑脸,安抚谢辞声:“哥,没事儿,我还不到二十呢,人家老爷子都七十多了,演的又好,拿这个奖也是实至名归。我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呢,你别担心,我没有难过。”
谢辞声哪里受得了这个,满满的心疼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那是变着花样哄宴灯,恨不能把宴灯捧在手心里呼一呼。
宴灯心说搞定,脸上却一直保持着‘我在强颜欢笑,但是,我努力表现出没关系,我并没有强颜欢笑,你不要担心我’的神情,直到回家。
到家以后,宴灯才算露出了真面目。
他借着谢辞声的心疼,洗完澡也不穿内裤,就松垮垮地系着一件浴袍,深刻地展现着什么叫欲露未露,半遮半掩的诱惑精髓,一边往谢辞声怀里蹭,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露胳膊露大腿露胸。
宴灯心想,我这可是对着镜子排练过好多次了,色气的连我自个儿都把持不住,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能给我一脚急刹车踩结实了!
不怪他怨念,实在是好不容易跟心爱的人挑破了,确定关系了,一个火气方刚的年轻肉体,怎么可能不想要跟爱人进行最亲密的接触?
奈何谢辞声每一次都能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停下来。
宴灯都快被憋出火疖子了,他觉得,就今天晚上这氛围,这顿绝对稳了,能吃上!
谁料,装的好像有点过头。
谢辞声明明已经情动到不行了,还是喘着粗气把他卷成了一个春卷,然后一边在宴灯的额角留下一溜儿的湿吻,一边柔声抚慰着宴灯,告诉他别难过,睡一觉就好了,就像之前他自己说的,他还年轻,以后得奖的机会太多太多了。
宴灯:MMP!老子要吃肉,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来跟我一起吃肉,你是大和尚佛陀转世的吗?!
思及此事,宴灯简直都快被气哭了,明明谢哥对他的反应非常强烈,说明自己的魅力完全没得问题。那为啥谢哥就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顿肉?难不成,谢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执念,必须要结婚,在牧师跟前立下誓言,然后你爱度我爱度之后,才能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要让谢辞声说,他也委屈啊。
当时在国外的时候,宴灯自己看不见,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对方的黑眼圈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有时不时总会溢出嘴角的小哈欠,无一不在向他诉说着宴灯的精神和身体有多疲惫。
他再想要,也不至于禽兽到不顾宴灯的疲惫吧?
回国以后,还没怎么休息,宴灯又几乎是连轴转地回了剧组,随着拍摄进度的前进,宴灯身兼数角那压力和疲惫程度,让宴灯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经常晚上俩人躺在床上,抱在一起亲亲说话的时候,没说几句,宴灯就头一歪睡过去了。
这样的情况下,谢辞声就算快被憋死了,他也不敢放纵自己配合宴灯的想法啊,那不是拿宴灯的健康和身体开玩笑嘛!
要论委屈和苦水,谢辞声可一点不比宴灯少来着。
俩人对视半晌,忽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谢辞声抬起宴灯的头,自己坐到小床上,再把宴灯的头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脸颊耳朵,像是在安抚一只发脾气的小奶狗,“好了,睡吧。”
“那你答应我,等我拍完这部戏,得让我吃到肉!”
宴灯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明白了,等一杀青,他必须抓着谢哥在家里折腾个三天三夜,谁都不许出房门的那种!
听到这话,谢辞声的脸红了,他抿着嘴笑,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好。”
宴灯满意了,这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瞬间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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