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复雨
“你作为经纪人失职,说这个,跟宴灯有什么关系?”谢辞声觉得听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
在他看来,不管这个男团成员跟男人还是女人谈恋爱,都是人家的自由,方盛作为这个男团的经纪人,他有责任保护自己的艺人。对方俩人又不是傻子,总不能当街激吻,肯定是有人为了把他们踩下去,想尽一切办法跟踪偷拍到了这样的照片。
而这事情不但闹出来,还闹的那么大,就意味着方盛这个当经纪人的太过失职。
方盛惨笑,是啊,确实是他失职,当年他也年轻,刚带这个男团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们能火成那个样子。年轻毛躁,又被成绩冲昏了头脑,膨胀了,忙着替男团接戏接综艺接通告,疏忽了背后虎视眈眈的黑手。
不过,也是这事儿给他一棒子敲狠了,从此他对艺人的重视就提到了最高等级。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他了,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谢辞声的隐私生活,但当他发现谢辞声有同性恋的倾向,十年前男团所遭遇的一切就又浮现在脑海里。
想要保护自家艺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对方还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感情时,彻底将宴灯逐出他的世界里。再深的感情都经不起时光的磋磨,更不用说未曾说透还朦胧暧昧的感情了。
“我,发现宴灯身上的气质很像当初那个男团队长,他恐怕是个同。”最终,方盛还是说了很含混的话,“你对他像亲弟弟一样护着,以后还要签到自己的工作室里,他的性向万一真的像我想的那样,要知道娱乐圈是没有秘密的,万一被人发现了,这就是一个攻击你的好把柄。”
听方盛这么说,谢辞声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冷冽,眼睛里像是结了冰,就那么定定地看了方盛半晌。
“方哥,这三年咱们一直合作的很愉快,我也觉得咱们是朋友……”
听谢辞声语气不对,方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赶忙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们当然是朋友!”
要不是朋友,他能为了对方事事考虑周全,恨不能替他清扫未来路上所有的障碍吗?是,他确实想要借着谢辞声爬上事业的巅峰,可这里面难道都是交易,没有情谊存在的吗?
想起方盛刚才看宴灯时那种强烈的算计和恶意,谢辞声第一次在经纪人面前露出了锋利的爪牙,眼睛微微眯起,浑身气势慑人,像极了盯住猎物的大型猛兽,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猎物的喉管。
“这话我只说一次,不管宴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是护着的人,没有人可以动他,包括你!看在咱们以前合作愉快的份上,这一次的事情,我不计较,但你最好把那些想法给我熄了。如果以后,我发现你敢对他做点什么,那么,我不介意让方哥你见识一下,我如果生气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方盛只觉得自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手抖的连烟都夹不住。这一刻的谢辞声陌生的简直可怕,那种无机质的眼神冷漠到了极致,看人像是在看一个可以随手抹去的尘埃的态度,像冰水一样冷浸浸地顺着他的天灵盖弥漫到了全身。
“好了,天色晚了,方哥你该回去了。”说这话的谢辞声又变回了之前沉静内敛的模样,变化之快,让方盛甚至怀疑自己方才所见所感就是幻觉。
送走方盛以后,谢辞声捡起对方落下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着烟,轻轻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
这种呛死人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怎么宴灯就那么喜欢呢?
谢辞声看着手中明灭的烟,神情恍惚,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听到方盛说宴灯有可能是同性恋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涌上来的是欣喜,哪怕只是一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26章
“我靠, 你们看, 那人是不是谢辞声啊?!”
“啊?看着挺像,但应该不是吧?他来B影这儿干嘛?”
“你瞎啊?就是口罩外面的眉眼有点相似而已, 你看看他那一头油腻腻的长头发, 真恶心。肯定是个自以为个性的油腻文青男, 呕……再说了,我们声声超级死宅的, 这大冷天的他拍完戏肯定宅在家里了,怎么可能跑这儿来呀。”
“你特么说谁瞎呢?还你们声声,恶不恶心!”
“哎, 你们别吵了,快看,有个超级好看的小哥哥跟他从同一辆车上下来了!”
“卧,卧槽!这个小哥哥是,是来考试的吗?肯定是考表演系吧?突然好羡慕表演系的女生啊!”
“你们说,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万一真的是谢辞声呢?我真的超爱他的啊, 如果真的是,那可能就是我这辈子最接近他的机会了呀!”
宴灯把这些窃窃私语听的一清二楚, 笑着说:“哇,谢哥,要不是我给你弄了顶假发戴着,我觉得这些妹子们早就扑过来淹没你了哦。”
“……嗯?”被宴灯胳膊肘怼了一下,谢辞声才回过神, 有点懵懂地发出一个鼻音。
宴灯悄悄叹了口气,那天看出方哥有话想要跟谢哥私下说,为了避免自己不小心听到,他很有眼色地钻到了卧室里,把电影的声音开到最大。
也就是那天以后,谢哥的状态就有点不对劲。
虽然依旧会每天给他做饭,俩人照旧一起看电影拉片,讨论表演形式,甚至兴致上来了还要对着飙一场戏。可是,他总会时不时就像刚刚那样发呆走神,思绪好像飘到宴灯看不见摸不着的异次元去了。
宴灯知道自己可能是胡思乱想,毕竟谢哥已经是个工作好几年的成年人了,就算俩人关系再好,遇到难题对方也不会跟他这个小孩子说。但他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方哥那天说的事儿,让谢哥时不时走神发呆的根源,在他身上。
不过,宴灯最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既然谢哥不想说,他就当没发现。
不过,谢哥现在的样子,真的好萌啊!懵懂的小眼神让整个人杀伤力都上了一成,就算油腻腻的长假发和大口罩都遮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子可爱了。看的宴灯忍不住心中一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额,摸到一手发油。
“谢哥,你还是赶紧回车里去吧,我总觉得那些人看你的眼神都是绿的。”宴灯实在怕他谢哥被那边的视线给烤化了,赶忙抬手想要给谢辞声把羽绒服的帽子弄起来戴上。
“啊,没事,正好我也好久没回来了,等你进了考场,我就去学校里转一转。”谢辞声赶忙低头让宴灯帮他把帽子戴上,将眼中的狼狈和一闪而逝的惊慌,妥帖地藏了起来。
“东西都检查过了吧?”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谢辞声打开包又检查了一遍,“准考证,免冠照,身份证复印件,还有你表演舞剑要用的剑……”
“这个剑是不是看上去有点,有点太普通了?”谢辞声掂着手里不能称之为剑,只能说削的很光华的竹片子,很是不满意。
他之前本来找到以前剧组时认识的朋友,从道具组那边帮忙买了一把卖相很不错的青钢剑,结果他顺嘴把地址说成了淳锦市那边。这次从淳锦市赶来B市艺考的时候,才发现剑这种东西托运手续非常麻烦,想在艺考的时候用到他精心给宴灯准备的剑,是没指望了。
他还想着要不要让甄蓁带着人尽快去弄把剑来,结果宴灯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竹竿子,随手削了个剑的样子出来,说是凑合用就行了。
“哈哈哈,剑普不普通,看是谁在用了。”宴灯接过竹剑嘴角飘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利落地挽了个剑花,伴随着他的动作,谢辞声觉得眼前的宴灯变成了一个风流不羁的少年侠客,好像下一秒就要仗剑饮酒,惩奸除恶去了。
哪怕他此刻身上穿着羽绒服牛仔裤,可他的眼神,是一个侠客才有的眼神。
真好看啊……谢辞声心底苦笑着,偷偷赞了一声。
“行了,谢哥,我去排队了哈,再拖一会儿我今天早上怕都进不去考场了。”
目送着宴灯汇入人群中,谢辞声捏着手套,低喃道:“你把这个忘拿了,会不会冻手啊。”
甄蓁看谢辞声半垂眼帘,落寞伤感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实际上,甄蓁作为女性,对于感情的敏锐度那是相当高的。尤其是谢宴二人的交往接触几乎是发生在她眼皮子底下的,她一早就发现两人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直男好兄弟好哥们儿模式。
直男们都是想给好哥们儿当爸爸的,恨不得一天怼对方八百遍,怎么可能像谢宴二人温柔腻乎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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