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复雨
她们没有想到,宴灯说事情交给他来解决,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
她们在欣赏完宴灯发出来的视频之后,一边哭的涕泪横流给宴灯吹彩虹屁,一边还要去曾经嘲过骂过宴灯的人那里,各种炫耀装逼,附带上各大导演和影评人的夸奖。
那叫一个嘚瑟,简直各个都在天上飘着,估计一时半会还下不来。
最造孽的是,这群人也不去骆方泽和江亚辛的微博下面破口大骂,或者说喷他们什么的。她们只是齐刷刷的,每天早中晚按着饭点去这俩人还有抨击过宴灯演技辣鸡的人的微博下面,发一长串:“啪啪啪啪啪……好听。”
于是,宴灯发的视频还在热搜榜上挂着呢,又一条热搜带着他的名字上了榜单前列。
不过,这次虽然带上了宴灯,却没有宴灯什么事儿,而是他的粉丝们的集体行为上了热搜。热搜的名字就叫做“啪啪啪啪……真好听!”
你只看着,就透露出那么一股子浓郁的嘲讽和嘚瑟。
至于事件的几个主角,骆方泽是缩了。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扔出了杀手锏以后,宴灯居然这么快准狠地反打了回来。而在他看来是杀手锏的东西,在宴灯那里连个水果刀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指甲刀。
他不傻,也不瞎,就算滤镜再厚,他也得承认,同样一场戏,宴灯确实演的比他要好一些。
当初话说的太满,之前有多少人支持他鼓励他,现在就有多少人在嘲讽他。
骆方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告诫自己听蒋睿的话不要去看网上的评论,一边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现在情况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每当看到那群每天按着饭点来他评论区打卡发‘啪啪啪啪……真好听’这句话的宴灯粉丝,骆方泽就觉得宴灯之前的行为好像真的隔空抡起一大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打的响脆,打的他脸色涨红,打的他整个人的自尊都快破碎了。
疼,屈辱,和无处发泄的憋屈,简直要把骆方泽逼疯了。
他甚至不敢拉开窗帘,总觉得窗户外面挤满了一张张等着看他笑话,看他被宴灯啪啪打脸以后惨状的脸。
睡不着,吃不下,前所未有的后悔袭上了心头。
江亚辛呢,则是被自己的经纪人骂到臭头。
能不骂么,之前你自己辞演,人家孙晖那里没证据吗?你以为自己不下场,支使粉头带着粉丝们下场带节奏,去撕宴灯,圈里人能看不出来?别说圈子里的人了,很多混娱乐圈久了的粉丝们都是心里有数的好吧?
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公司在《破天记》上面亏了一个多亿,现在就指望着《校服》多赚钱给公司弥补亏损呢,公司跟宴灯打好关系都来不及,你倒好,跑去替公司得罪人去了,你是猪脑子吗?
一开始江亚辛还想顶嘴,结果,嘴还没张开呢,就接到公司上层通知,原本说好给他的一个快消广告转给了公司里新近崛起的一个小鲜肉。上面还带了话下来,美名其曰让他避避风头,免得精神压力太大伤了身体,实际上就是在拿雪藏警告他。
这一下,江亚辛也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当初他不看好校服,看在公司的面子上别别扭扭地签了合同,但又不甘心,自己去找了路子想办法把自己塞进了一个大制作的古偶剧里当男二,很敷衍地毁了校服的约。结果,谁特么能想到,一个制作费二三百万的青春校园网络剧,居然就爆了,大爆特爆火出了圈,才播出了刚刚一半的剧集,播放量就已经超过了20亿。
而他出演的古偶剧因为题材问题,至今还在艰难的过审。
一想到自己扔掉了这样一个大爆剧,江亚辛能不气愤吗?看着顶替他出演男二的宴灯短短时间就从普通的高中生变成了现在话题度热度爆表的大流量,江亚辛心里那份嫉妒简直都快变成毒药了。
他总想着,要是自己来演,那他现在获得的人气绝对要比宴灯还多的多。
这么一想,就忍不住了。看着有人要踩宴灯,他麻溜儿地绕开了经纪人,支使着几个粉头,去各种踩宴灯。反正演技这事儿,除非你真的能高出好几个阶层,谁能证明你就比别人好?只要你证明不了,那你喜欢仗势欺人,抢人角色惯犯这个屎盆子,怎么都摘不掉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宴灯的演技真的已经到了吊打骆方泽的地步。18岁,演技吊打28岁演过四十多部电视剧经验丰富的骆方泽,这特么还是人么,这是戏精成精了吧?
看着天天来自己微博里打卡的宴灯粉,江亚辛心里就算恨的要吃人了,还是得听经纪人的话,老老实实躺平挨嘲。等公司上面气消了以后,再想办法修复一下跟宴灯的关系,发点兄弟不打不相识的微博,把这事儿揭过去。
这几个人都不好过,而宴灯和谢辞声则是美滋滋地过了个好年。
哦,谢辞声有点点小不开心。
为啥呢?
之前他买了好多好多烟花,想要弥补自己之前犯的蠢,也想借机能跟宴灯一起留下点美好的回忆。
结果,吃年夜饭的时候,宴灯不小心提了一句“咦,现在的春晚都开始真唱了?这就过分了啊,谢哥你有没有事先跟调音师打好招呼啊?还是调音师跟你不对付,没有好好给你调音。你看你这歌跑调跑的,为了配合你来回跑的调子,我感觉后面给你伴奏的乐队都快哭了。”
额,是的,今年的春晚改革了,大家一水儿的真唱。
这真唱起来嘛,唱功好的依然棒棒哒,唱功不行的人就有点露底裤了。谢辞声原本是打算去表演个舞蹈的,他大学的时候街舞还跳的不错,但是因为节目安排的关系,春晚节目组弄来弄去,给他扔到歌唱组去了。
这就坏菜了,他唱歌跑调啊!
尽管节目组再三给他保证,千万调音师和顶级乐队伴奏,只要他不是从B市跑去纽约,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的。
奈何,上了台的谢辞声一想到宴灯在家里看他表演,从不紧张的人,紧张了。这一下,唱歌彻底从B市跑去纽约又跑了回来,翻车翻的调音师和乐队都快疯了。
本来就觉得跑调事件超级丢人,被心爱的人这么明明白白说出来,谢辞声伐开心了。
他伐开心,就忍不住喝了两口闷酒。这两口闷酒下去,晚上准备好的什么烟花舞蹈,都彻底完蛋。
这次他撒酒疯撒的比上次还厉害,硬生生从年夜饭闹到了大年初一早上。什么拉着宴灯跳贴面舞啦,什么借着跳舞的时候吃豆腐啦,最后还异常骚操作地让宴灯做好,他给人跳了一段脱衣舞,要不是宴灯及时给他拉住,他真的能脱到光。
万幸中的万幸是他仅剩的理智压制住了他想要表白的冲动,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简直万劫不复。
宴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给他盖毯子的谢辞声,轻声道:“谢哥,你快睡吧,我不冷。”
谢辞声见毯子已经盖好,点了点头,拉好眼罩,秒睡。
他这个年过的是真的不轻松,英奥那边传来的消息彻底点燃了方盛的热情。大年初二就给他轰出门去,带着他去英国那边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星期的公关。
忙完公关事宜,其实他可以在英国休息几天,然后直飞美国去跟宴灯汇合的。但是,谢辞声生怕宴灯一个人出国会害怕,硬是扛着疲惫的身体,飞了十多个小时回国,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跟着宴灯一起上了飞往旧金山的飞机。
宴灯抬手摸了摸谢辞声肩颈腰处,肌肉紧绷,这是典型的疲劳过度,肌肉开始抗议的征兆。
他抬手把外侧的帘子拉起来,然后推了推已经睡死的谢辞声,给他摆好姿势,接着从大衣的侧兜里掏出一个沉香木的针灸盒,从里面挑出合用的针,轻手轻脚地给谢辞声开始做针灸。
唉,失去了内力,失去了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奇药材,他也只能用这种法子替谢哥放松一下身体的疲劲儿了。
看他身上肌肉在入睡后还紧绷绷的状态,就知道这次去英国到底有多累。
“你说你,累成这样,还非得回来接我一趟。谢哥,你图个什么啊?”宴灯一边捻动着金针,一边轻声叨叨:“我都这么大个人,怎么在你眼里就好像个小宝宝似的,出趟国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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