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牧师点点头,肯定地道:“对。”
莘烛“嗯”了一声,不虞地瞥了闫有病一眼:“青龙受伤了吗?”
“我没事,”青龙心底熨帖地道:“大人不用担心……”
貔貅宝宝猜道:“是能力者吧。”
青龙微笑地颔首:“对,就是他们。不过被我们收拾了,还带回了几个战利品。”
他将情况简略说一遍,道,“闫先生很强。”
那瞬间爆发的力量叫他心悸。
这人谁啊。犼偷偷地伸长脖子,他不认识闫幽玖,也不觉得这么个人类能强大到哪里去。
反倒是那只会吐火的家伙叫他有些忌惮。
莘烛眸光一凛:“暗夜组织。”
饕餮宝宝哼唧了一声:“让我吞了他们吧?劫机时候也是这组织吧。”
两个能力者已经上交国家,没想到他们竟是真的不死心。
莘烛眯眼:“为何抓他?”
青龙迟疑片刻道:“可能因闫先生的数据不同,他的那位医生也失踪了。”
莘烛眨了眨眼,想起了叫波克的飞鸽国医生。
当初闫幽玖治疗智障就在那。
是被抓走,还是背叛?
摩挲下颌,莘烛掐指算了下,“那人有些危险,不过……”
可能已经出卖了闫有病。他咧嘴嗤了一声。
闫幽玖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刚睁开眼,额头便一阵剧痛袭来。
猝不及防的疼痛叫他倒抽一口凉气。
窗外暴雨倾盆,雨水如线如帘密密匝匝,噼里啪啦地砸上玻璃。
闫幽玖望着阴沉的雨天,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你醒了?”清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莘烛一脸探究地上下打量他:“哪里难受?”
闫幽玖定定看了他一眼,苍白的面上溢出一抹微红。
他抿唇微微一笑,笑容恬淡宁静,与山呼海啸的窗外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
莘烛坐到床边,“你睡了两天,有没有不舒服?”
闫幽玖握住他的手,濯濯的瞳眸深不见底,“小烛,我很想你。”
莘烛眉头拧出一层褶皱,哼了一声:“我听青龙说了。”
闫幽玖一愣:“在生气?你心疼我吗?”
莘烛闷不吭声往他手里塞杯水。这家伙昏迷的时候是非常不顺眼。
闫幽玖的目光温柔缱绻,莞尔道:“谢谢小烛。”
莘烛“嗯”了一声。
闫幽玖单手撑着脑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莘烛皱眉:“你是撞到头了?”
“我很好,应该没有撞头。能见到小烛我就满足了呢。”闫幽玖轻笑道。
莘烛:“…………”
莘烛沉默了几秒:“那个组织……”
闫幽玖道:“交给我。”
垂下眼睑,掩住一闪而逝的杀戮,他彻底觉醒了幽冥之力,这几日已全部收拢。
即便是小烛在他刻意隐藏的情况下也不会察觉异样。
他撸了个毛,“小烛,看到我给你带的礼物了吗?喜欢吗?”
几个能力者直接上交国家换了笔不菲的奖金。
当日文部长压根坐不住了。
几件事情摞在一起,他没有功夫再耽搁下去,叫局长派人送他离开了。
“嗯,尚可。”莘烛想了想,点了个头。
闫幽玖:“喜欢就好。”
“大人,您醒了。”青龙来送水,见到闫幽玖惊喜地道。
不知是否他心底的阴霾消散,外边竟眨眼晴了。
莘烛疑惑地望向窗外:“嗯?”
青龙顺着视线看向暴雨戛然而止的天空,窘迫地轻咳一声:“实在抱歉,这是我的问题。”
他作为龙族,是拥有兴风布雨的能力的,不过能力不如木系流畅。
只有在他心情极端时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莘烛:“…………”
莘烛沉吟几秒,“已下了两日。”
青龙被说的无地自容:“我已经尽量克制了。”
莘烛搓搓下巴,双眸一亮:“泉山莲花带雨景,你觉得如何?”
青龙嘴角一抽:“…………”
吸口气,青龙毅然点头:“好,我回去与张总提。”
虽说儿戏了些,作为孝子他还是会同意。
‘父亲大人’醒过来了,青龙内心的阴霾总算消散,他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青龙的心情好转,西北长达两日半的瓢泼暴雨也悄无声息地停了。
这场暴雨来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神神秘秘。
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云雾。
西北的市民两日前还在破口大骂,但经过了两日暴雨的洗礼,蔫嗒嗒的西北市民不骂了。
他们望着无法通行的街道欲哭无泪,只剩下无尽的担心。
这场大雨给无数人浇了个透心凉,还没完没了。
前不久仙下山才下了一个月大雪,若这场暴雨也下个个把月,那妥妥的山洪。
要知道西北地区的植被并不丰厚,若真发洪水定是泥石流。
那将是一场浩劫。
好在,这场暴雨只下了两天多。
很多低洼的地区被雨水给浸泡了,损失不大。可市民们紧绷两日的心弦却松了下来。
空荡荡的街道终于出现人影,他们踩着泥泞的道路谈论着一切。
两个背着书包的年轻人嘴里还喝着冰奶茶。
“那场雪没了?仙下山不下雪啦?”
“嘿呀还下什么雪啊,这大雨都给浇没了。昨天我朋友经过那边你猜怎么着?”
“嗯,怎么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吸溜了一口。
“仙下山整个都秃了,要不是我朋友熟悉地形都以为自己走错了。”
“那上面别说一点雪了,就是一颗树都没有。”
“这,这么诡异的吗?”
两人边走边说,“唉,我们西北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可不是。先下雪再下雨的,这一个月都将过去十几年的奇特天气经历了。”
“还是怪气象局,这么大的暴雨都没发现!”
气象局,气象局也很委屈。
气象局哇地哭出来。
在西北留了多日,莘烛一众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考虑众多原因,上层为他们包了个机,整座飞机除了他们八组并没其他人。
在飞机上,闫幽玖紧紧扣住莘烛的手。
莘烛挑眉瞥了他一眼。
闫幽玖长卷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垂低了眸:“我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心尖微微一颤,莘烛抿直嘴,侧头默默地看他。
闫幽玖嘴角噙着笑:“那时我在想,如果我能再见你一眼……”
“看来老天对我不薄,我不但见到了。”他凑过来,在莘烛的嘴上碰了下:“还亲了一下。”
莘烛以为他在剖析,听罢冷漠地扭过头,留下毛茸茸的后脑勺。
神经病啊。
闫幽玖低沉地笑出来,笑声自喉间溢出,极富磁性与韵律。
像是大提琴,但拉奏的不是什么音节。
闫总只靠浪。
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飞机,犼宝宝好奇地左顾右盼。
饕餮宝宝怜悯地道:“还说对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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