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若被晦气缠身又气运低迷,轻则破财,重则死亡。
气运强盛的人只会被绊一下或丢个打火机,出现不痛不痒的小事故,晦气掀不起风浪。
老师的气运不太强,可能会受伤。
莘烛认真地提醒叫体育老师咯噔一下,虽然危言耸听,可却本能警惕。
体育老师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会注意的。
莘烛满意地转身。
不知何时,身后早被小黄鸡围住,学生们被一个个挤到了边沿。
貔貅宝宝挥舞着刻印|心火标志的小旗子,笑嘻嘻地打气道:“老板加油老板加油老板加油!”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亲友团服装统一,人手俩旗,挥来挥去:“加油。”
莘烛:“…………”
“噗”地笑出来,心底那点因闫幽玖产生的阴霾消散:“嗯,我会的。”
貔貅宝宝捂着嘴偷笑:“老板别担心,用力扔!”
莘烛点点头,走到铅球比赛场。
同学们目光复杂,一言难尽地望着史上最强悍亲友团,不禁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总觉得这群人在用意念控制他们的灵魂,以人海战术压制他们的实力。
莘烛站在一旁观察着每一位选手的动作和结果,心中慢慢地盘算,给青龙比个“ok”的手势。
妥。
做了莘烛全程的私人教练,青龙眼底的笑意浓郁,“我很期待。”
张扬地歪头,莘烛瞥了他一眼。
“哇,那就是游戏系的系草呀,好帅啊。”
“那哪里是帅,那叫白富美啊,他可是传说中的心火集团董事长,是我们大泉山的主人啊。”
“我的天,是他呀?人生赢家,我好酸,同样都是人,差距这么大的吗?”
“柠檬精见到他这么美就不酸了。美人被厚爱多正常!”
很快轮到莘烛,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踏上属于他的舞台,众目睽睽地随意一扔。
铅球化作一道抛物线,远远飞了出去,“轰”地落地,烟雾弥漫。
场地被砸出个深坑,离得近了感知地面震颤。
空气凝滞。
围观的学生:“…………”
学生和老师惊恐:“卧槽!!!!”
莘烛“啧”了一声,不虞地抿唇,还是没能控制好力度,扔出个坑。
他这一手彻底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他们瞠目结舌,看他的目光犹如仰望活着的哥斯拉。
卧槽,这是人力能做到的吗?
那他妈砸出个洞啊。
“噗!”系统飘出波浪线,很沧桑地叹息一声:宿主做个人吧。
主席台上似睡非睡的白泽“哈哈”笑出来:“逗啊。”
莘烛挠挠脸颊,抬起胳膊食指指天。
人们大眼瞪小眼,见到他这肆无忌惮的傲然动作,顿时惊叫四起:“啊啊啊!什么鬼!”
“好帅啊,莘烛好棒,你是最棒啊啊啊啊啊!”不论什么身份都被现场感染。
伴着尖叫离去,莘大佬的步伐稳健而坚定。
问要不要再试一次?
不,铅球承受不住,哪怕他用的力气已足够克制了。
事了拂衣去,名利双收。
刚走了几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闫幽玖渐渐展开一个微笑。
莘烛一怔,下意识扬起喜色,下一秒眸色沉下来,他疾步上前。
闫幽玖的脸色实在太差,身形摇摇欲坠。
短短几日,整个人憔悴不已。
莘烛蹙眉:“没休息?”
闫幽玖装无辜,“有些棘手,我着急赶回来,不过,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心底那点愤慨变成心疼,莘烛握住他的手,“神经病啊,不回呗。”
“这是小烛人生的第一次,我得亲眼见证。”
闫幽玖低低地笑了,尽量隐藏的嗓音依旧满含疲惫与虚弱。
饕餮宝宝耸动鼻翼,惊奇地吞咽口水道:“闫总好香啊,你身上是牛肉和血肠的混合味儿哦。”
莘烛不明所以,垂眸看饕餮宝宝。
饕餮宝宝组织着语言:“像被撒了巧克力粉的奶油蛋糕,闫总体内有别人的力量。”
别人的力量……
这话搁在普通人耳中是有内情,妖魔鬼怪圈却不然。
瞳孔骤缩,莘烛迅速拨开他的外衣,发现了隐藏在衣服下的绷带。
鲜血早已染红整条手臂,骤然一瞧格外渗人,闫总似乎是怕被发觉,还用保鲜膜缠了许多圈。
莘烛的表情巨变,心情跌宕起伏,死死盯着仍在渗血的手臂:“小陆给他看看!”
扔下小旗子,牧师连忙上前。
闫幽玖无奈又熨帖地抱了抱莘烛:“我没事,这里人多口杂。”
莘烛压抑了片刻,鼻孔喷出两撮冒烟的火焰。
首次的,莘大佬直接喷火。
幽邃的眸染着一丝幸福的笑意,闫幽玖将脑袋垫在他头上:“我很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他是真的很疲惫,倒不是因为伤口不愈合,他的确失血过多。
且最近遭受的攻击太频繁,能站在这里是极限了。
亲眼见证小烛投掷铅球,他很高兴。
张嘴想说什么,莘烛看他着实萎靡,轻轻点了个头应道:“好,我带你去休息室。”
情况超出正常人的认知范围,青龙察觉不妥设下结界。
普通学生只见一群小黄鸡围在一起,但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无从得知。
即便凑近了,努力竖起耳朵,也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围观群众:“????”
你们大泉山不能仗着人多就肆无忌惮好不好?
校长伸长脖子探头探头,也很担心是否发生了什么,“那边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白泽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是泉山老板他男人来了。”
哦,难怪这么轰动。
校长了然地点头,刚升起的微妙消失无踪,忍不住摇头叹道:“唉,泉山的亲友团太壮观了。”
这哪里像是啦啦队,更像是砸场子。
不过好在心火挺地道的,这次三青鸟主动为全校提供午餐盒饭,校长也就忍了。
进入休息室,闫幽玖半阖着眼,紧握着莘烛的手:“小烛。”
莘烛蹙眉:“嗯?”
闫幽玖慵懒地靠在他的肩膀:“我有点困。”
戳了下脸,莘烛道:“不许睡。”
牧师赶忙上前查看,眉头愈发地紧锁,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是……”
从未产生的揪痛感充斥心口,莘烛紧紧地抿唇:“说。”
牧师:“这种情况,我想让红毛看下。”
平静到近乎死去的红毛走来,一爪撕开绷带露出狰狞的伤口,捻血点在舌尖,眉毛霍然皱起。
饕餮宝宝用力嗅闻,羡慕地双眼通红,他也想尝一下,就一下。
红毛闭上眼,尽力压了压吸血本能。
他道:“是血族公爵。”
地位和他一般,气息不像刚从沉睡中清醒,但它的主人与他有仇。
闫幽玖叹气:“没关系,我没事。”
对方很卑鄙,只攻击他这一处,即便龙族鳞片再坚硬也会磨损,久了破碎。
被破了防御,对方想要伤害他就简单许多,但闫幽玖是真的强,即便遭受重创也没当场去世。
同样没被同化成血族,因为闫总体内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缓慢地吞噬着外来能量。
而血流不止是种表现,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表现……
牧师看不懂。
牧师困惑地道:“闫总体内分明很强横,且生机勃勃,却又一直在流失血液,很虚弱……”
情况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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