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思染墨
雌虫发病率最高, 危害性最高的病症。主要表现为性格暴躁, 高傲自大,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并且在狂躁症后期会导致雌虫暴走。不仅会有巨大的杀伤能力, 而且还十分容易误伤友军。
而在虫族这么多年的时间中,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却有一个共识, 如果想要安抚狂躁症,最好的方法是结婚。有雄虫在,那么雌虫几乎不会患狂躁症。
究竟狂躁症的病因是什么,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有的说是因为雌虫的身体缺陷,有的则认为就是缺少雄虫。”
不管容到底是不是维尔的哥哥……好吧,容确实是维尔的哥哥。可这哥哥和“哥哥”是不一样的。木棉一本正经,绝对没有带坏“弟弟”的意思。
这并不妨碍,木棉的拒绝。
维尔虽然有些不高兴,可小伙伴强硬地拒绝了,他也没有办法。
他还是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带着容哥哥生了个小雄虫崽的好消息。
却不知道, 在他们有看见的地方,有一只雌虫站在窗外, 看着他和路亲密地拉着手离开的背影,黯然神伤。
抱着粉团, 木棉站在唐藕的身边,看着逐渐远去的飞行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唐藕。木棉只能发出一声感叹, “或许,这就是爱情。”
“爱情?”唐藕琢磨着这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问道:“那是什么?”
木棉看向远方,光洒在绿油油的树叶上,洒在长长的路上,温暖的,光明的。怀里的粉团子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外面,身后容上校正和他的下属们交流工作。
“大概就是一种让你开心,让你伤心的感觉吧。”
对于“爱情”这种事情,木棉就是一知半解,可对于“爱”大概有一种本能。
少年时朦胧暧昧的小心思藏着不明说,可撩人的话、事情从来不少说,不少做。几乎每一个小虫族都知道,维尔是木棉的小伙伴,而容……拥有着最最“特殊”的待遇。
长大后,不管是“情敌”还是“对头”,都不是木棉放任容身边出现另一只雄虫的借口。呵,和一个雄虫成得了哪门子的情敌。究竟是“情敌”,还是曲线救国,这件事情就只有木棉自己清楚。不然,以容的外貌、身份,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身边一只雄虫都没有。
至于,后来的事情,交往、结婚、生虫崽子,看似形势所迫,其实……
低头亲一亲粉团粉嫩嫩的脸颊,木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可以慢慢地去懂得“爱情”,可人选却早已经内定。
爱情?
爱且怜。
细细想来,短短一年间,容的无数次被他逼着露出软肚皮。笑、哭,严肃的、无奈的、杀气腾腾的,每一个瞬间,都在浇灌着名为“爱情”的种子,让他埋藏在心底的毫无自觉的“爱情”破土而出。
唐藕往旁边走了一步,离突然间散发出粉红色的爱心的木棉远一点。心里生出一种被背叛的感觉。自己现在有点伤心,怎么木棉就这么高兴?!
更为恐怖的是,唐藕僵硬地转过头,身后的交谈已经停止,顶头上司容上校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出现在研究所的木棉满面春风,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笑容灿烂到不敢直视。处于休假期的木棉嫌弃唐老师疯狂的通讯打扰了他的亲子时光,才不得不放弃软软的粉团子和亲爱的容儿,来实验室。
哎,怎么离开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想念。
不小心对上眼的雌虫,被木棉眼睛里突然迸发的亮光吓了一跳,连忙侧过头假装自己在看风景。脸颊微微发烫,这种笑容也太……
太犯规了。
唐老师被眼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迷人气息的木棉闪到眼睛。那双眼睛似乎会发光,连声音都带着一点撩拨的尾音,“唐老师,我来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不准笑。”唐老师遮住眼睛,“你,你先把这两天的实验报告看了。”
“好。”严肃脸。
可惜,收了脸上略显得有些痴傻的笑容之后,木棉身上的光芒不减,沉稳工作的雄虫别有一番魅力。实验室里,不管是雄虫还是雌虫,都忍不住瞄几眼这个自发光体。
唐老师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说道:“看什么看,手中的工作都做完了吗?生了小雄虫高兴,你们呢?结婚了吗?生虫崽了吗?”
正中痛处。
一时间实验室一片哀嚎,雌虫感慨着至今未婚,雄虫遗憾着还没有雄虫崽。
木棉偷偷勾起嘴角,却记起唐老师的“不准笑”,压下着嘴角不断上扬的弧度。
这当然也没有逃过唐老师的眼睛,他用力地戳着木棉的肩膀说:“还有你,木棉。你是高兴了,那你的工作呢?实验到现在都没有进展,你还有心情笑?”
教训完实验的小崽子,唐老师抄起自己的桌上的电子板就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说:“木棉,你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站远点。”
只能看到胸什么的,高个子果然都很讨厌。
被训了的木棉心情飞扬根本停不下来,心里哼着小曲,划开了电子板。看着这几天的实验数据,突然间,灵光一闪。
能够广泛性地安抚雌虫狂躁症,那么怎样的媒介才能够达到这种目的?或者,雌虫为什么会有狂躁症?情感因素,精神因素还是生理因素?
沉迷研究的木棉似乎忘记了什么。
等他眼前的工作告一段落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实验室的其他虫族已经开始收拾,准备回家了。而兢兢业业的唐老师正从一边的实验接待室走出来,他的走得很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唐老师。”
木棉叫了一声,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
“唐,唐老师,我是来请假的。”木棉拉住唐老师的衣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唐老师双手抱肩,后退几步,离木棉远一点,没好气地问:“请什么假?”
“在家带虫崽要请什么假?”
唐老师:“你?虫崽不是有雌君带着吗?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我哪是添乱?”木棉说道,“到底批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