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豪门前夫他哥的娃 第27章

作者:雷大雕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生子 穿越重生

  乔逗开车又快又稳,能甩叶小滔一百个钟叔,原本三个多小时的行程,只要两个半小时不到,只是方凛还更喜欢沈疏鹤开车的节奏,坐起来十分舒适。

  那间木屋如今已经惨不忍睹,远远看过去,黑糊糊地一团,酒店也将其封锁,方凛他们没办法进去,也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在附近看看。

  “方凛,你回忆一下,当时火源是不是这里?”沈疏鹤远远地指了指。

  方凛在屋里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出了屋子,更是懵逼。

  “我……我只觉得床边的窗户火势有些大。”

  沈疏鹤进入屋子时,里面已经一片火海,他也不确定这几个窗子,哪个是靠近床的。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乔逗突然出现在两个人之间,并拿到了一张图:“疏鹤哥,你看这个!”

  竟是这间小木屋上下两层的户型图,甚至上边还绘画着原本的家具摆设。

  “你怎么弄到的?”方凛惊讶地看着乔逗。

  他们来酒店的时候,就感觉这里的人多有防备,尤其是对这个失火的小木屋闭口不谈,乔逗竟然能分分钟弄到这一手资料。

  沈疏鹤对这方凛淡然一笑:“不然你以为我带他出来干嘛?”

  方凛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乔逗改挺有两下子的,跟他家那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叶小滔,完全不是一个Level。

  沈疏鹤看了一眼图,立刻找到了那扇窗户。

  那窗对着海,可以看到海景,床放在这扇窗旁边也的确合理。

  而警方给出的解释是,距离木屋最近的垃圾桶有未熄灭的烟头,被风吹来,引起火灾。

  那垃圾桶在木屋一层的入门处,与临海的窗户完全是两个方向。

  方凛也发现了些蹊跷,但打心眼里又不愿意相信,有人故意纵火来害他,如果真有人对一个孕夫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那心里该多变态啊!

  “会不会是有人在木屋背后吸烟,引起了火灾呢?”

  沈疏鹤引方凛来木屋另一个角度看,木屋与海之间有一堵划分酒店区域的强,所以一楼这个方向是没窗的,即便有窗,窗对着的,也只一堵墙。

  而二楼的高度高过了墙,便能欣赏海景。

  而木屋与墙之间的距离,勉勉强强能让一个成年人侧着身通过。

  谁会挤在这种地方抽烟?

  方凛自己已经否认了自己的猜想。

  这时,沈疏鹤利落地爬上了那堵墙,顺着墙走到了窗户正下方:“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如果借助一些什么工具,即便里面的人关着窗,一样可以从这里将窗户的外部点燃,对不对?”

  “爬上来纵火?”

  沈疏鹤点点头:“你不觉得从这里看二楼烧毁得要比一楼严重吗?”

  方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的确。

  虽然整体看起来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但有的地方是焦糖黑,有的地方是巧克力黑,有的地方却是臭豆腐黑!

  也就是说火源有极大可能是从二楼燃起来的,甚至就是有人爬上了这堵墙,直接对准了那个距离床最近的窗户进行非法操作。

  目的显而易见,烧死睡在二楼的那个人。

  方凛感到一阵心惊肉跳,他从没想过,这个世界竟会有人想杀他。

  “这边有监控吗?”沈疏鹤问乔逗。

  乔逗耸了耸肩:“那个扫地老伯说,木屋新建的,还来不及装。”

  “那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吗?”

  乔逗示意沈疏鹤与方凛靠近些:“有,那个晒被子的阿姨说,当晚有个男人一头钻到了墙缝里,之前就有人喝多了尿急,去那里放水,阿姨就没当回事。”

  “你确定是男人?”

  乔逗连连点头:“嗯,阿姨说有一米八多,你见过几个女的超过一米八的?”

  方凛如今已经没有心情去思考为什么他刚刚去打听,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乔逗打听一圈,这些人就全都说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想治他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还有其他线索吗?”沈疏鹤一边检查着周围的细节,一边问道。

  “没了……”话音刚落,乔逗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有个人一开始说,警方找到了一串手链,后来又说没有,他也不知道有没有。”

  “手链?”方凛与沈疏鹤对视了一下。

  沈疏鹤那天为了保护方凛,抓过颜文宣的手腕,他清楚地记得,颜文宣当时带着一串红珊瑚珠串手链,而第二天方凛在群里看到,颜文宣在群里抱怨自己的手链不见了,还有意将矛头指向沈疏鹤,说手链就是被沈疏鹤扯了一下,后来断了,不知道掉哪里了。

  报案与酒店交接的人都是钱亦承,看来警方也是他去做得工作。

  方凛很后悔,自己写文的时候,为了让原作者设定的各个狗血剧情能够顺利进行,这里警察被设定得毫无卵用,几乎就是个摆设,甚至还有徇私舞弊的现象存在。

  “怎么办?”方凛看向沈疏鹤。

  沈疏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现在没有权利怀疑任何人,需要证据。”

  方凛叹了口气:“现在还哪有证据留给我们?估计有,也早被处理掉了。”

  沈疏鹤确实当时就怀疑这场火灾并非意外,只是那时候忙着照顾方凛,错过了最佳取证时间。

  “没关系,这件事交给我吧。”

  现在都拿不到证据,以后更是不可能,但不知道为什么,方凛听到沈疏鹤这么说,就莫名安心,对沈疏鹤异常有信心。

  即便用最快的速度返程,赶回市区的时间也已经超过了晚上8点。

  自从有孕,方凛饭量就渐渐变大,每日用餐的次数也从三次增长为四点五次,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而开着车的乔逗更是从半路就开始嚷嚷着饿,非要沈疏鹤回市里请他吃大餐。

  “先停这儿吧,到方凛家,还得一个半小时。”

  乔逗一脸懵逼:“不是,你回家干啥?咱们不出去吃饭了?说好的火锅呢!”

  沈疏鹤从钱家里优雅地扯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乔逗:“你自己去吃吧,外面不卫生,我带方凛上去吃。”

  “啊?用完就这么把我给踹了?你见过谁特么自己一个人去吃火锅的!”乔逗不满地嚷嚷道。

  沈疏鹤面无表情地整了整领带:“我帮你约了陈医生,他已经在路上了。”

  乔逗转而含羞一笑:“不愧是疏鹤哥,讨厌,贼JB坏!那你们麻溜下车吧,别耽误我大事啊!”

  方凛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跟着沈疏鹤下了车。

  乔逗明明刚才提到了“回家”,可出现在方凛眼前的却是一家医疗会所。

  这里的装修风格古典而不失科技感,简约又兼顾艺术性,虽然看起来规模比他之前孕检的那家叫HS会所略小了那么一丢丢,但光从这硬件看,这家明显更砸钱。

  “我说过的,有机会会带你来我的诊所看看。”沈疏鹤推了推眼镜。

  “这、这就是你的诊所?”方凛虽然明知道沈疏鹤口中说得“诊所”绝对不可能是家小诊所,却万万没想到,会如此壮观。

  咕噜噜——方凛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

  沈疏鹤弯了弯眸子:“走吧,先去我家坐坐,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沈疏鹤的公寓就在这间医疗会所的顶层,让方凛意外的是,他本以为开豪车,送豪表,建豪华大医院的沈疏鹤,没有三百平米的床,也该有个三百平米的家,却没想到他的公寓,真的就是间公寓,一厨一卫一间房,一共不到五十平米。

  只是沈疏鹤的公寓干净极了,一点杂物也没有,五十平米的公寓,却显得一点也不小。

  进门方凛一眼便看到了沈疏鹤的床,一张标准单人床,证明这个房子的主人是独居。

  床单是纯黑色,材质虽然很好,但莫名让人有种压抑感。

  “我原来上学的时候,也特别喜欢黑色的床单,特好洗!”方凛半开着玩笑说道。

  沈疏鹤只是眸子沉了沉,背影显得有些落寞:“我只是单纯喜欢黑色。”便去厨房开始准备食材。

  如此想来,沈疏鹤确实爱用黑色的东西,黑色的车、黑色的鞋、黑色的西服、黑色的领带、黑色手机、黑色的……眸子。

  想起沈疏鹤的眼神,方凛不禁心头一紧……黑色确实很适合他,即便是那么普通的颜色,却能突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只是方凛蓦然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楞了一下:“你喜欢黑色,为什么要送我颜色这么多的表?”

  按理说,以沈疏鹤的喜好,应该送他一块黑色的表才对,或者像钱亦承送的那块白切黑。

  “送人礼物怎么能以自己的喜好为准,不是应该送适合他的才对吗?”

  方凛眨了眨眼睛:“所以,在你的眼里,我是花里胡哨的?”

  沈疏鹤停下洗菜的手,转头望向方凛,弯起嘴角:“不,在我眼里,你充满色彩和张力。”

  切,还不是花里胡哨的意思……但方凛却很吃这个评价,心里暖得像在发烧。

  他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骤然发现他对面的玻璃陈列柜里有一个巨大的布偶熊,足有一米六,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那款,毛又柔又茸,脸上两朵可爱的红脸蛋,还系着一个七彩的领结,骚得一笔。

  “你怎么还有这么一个大熊啊?”

  背对着方凛的沈疏鹤脸色僵了僵,故作轻松地说:“别人送的。”

  “别人送你这个大熊?女孩儿送的吗?”

  “不,一个男人送的。”

  方凛有些意外,一个男人送另一个男人玩具熊?

  “那他可真不会送礼物,一点都不适合你。”

  沈疏鹤的眼神有些失神:“可是我很喜欢,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适合我,可人就是有时候会喜欢一些,不适合自己的东西,不是吗?”

  沈疏鹤喜欢这个布偶熊?

  这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但是看他特地弄了这么一个陈列柜放一只熊,应该的确是喜欢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嗜好,有些小哥哥还喜欢穿女装呢,有什么奇怪的,应该尊重他人的爱好才对……

  只是方凛突然身子一怔,因为他霎时间想到了一个沈疏鹤会喜欢这个布偶熊的理由。

  “这是你喜欢的人送的吗?”方凛沉默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沈疏鹤对准西红柿的中心稳稳切了一刀:“嗯,我很喜欢他。”

  方凛像是一失足从天堂一下掉进了地狱,沈疏鹤……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是个男人!

  那顿饭,沈疏鹤做了方凛最喜欢吃的几样菜式,方凛却感到格外没有胃口,明明刚刚饿得胃痛,却吃了半碗饭便再也吃不下了?

  两个人的话题也像中止了一般,全程只有餐具作响的声音。

  “你怎么脸这么红?”沈疏鹤抬头望着方凛,有些紧张地问。

  “有吗?”方凛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然而沈疏鹤的大手贴在他额头上的时候,才感到那只手怎么会那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