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左司
但是十四,却是他实打实自己结下的恩怨。
先前危急关头,他只觉得这两人有病,现如今他被顾清离带着跑,整个人沉静了下来,心里才感觉出一阵恍惚的恐慌感。
虽然他先前抛弃过十四,对十四亏欠良多,但他先前一直把对方当做半个顾清离来看待,他十分喜爱那个乖巧的小孩,甚至十四比起顾清离更为乖巧讨喜。
但先前十四对于他的指责一句句敲击在他的心上,最终凝成一句血淋淋的话语:我恨你,都是你害的我。
这只是他随手收的小徒弟,他与他相处的时间极短,是他辜负了对方,在被指责的时候他本该受不到多大的影响的。
但师徒的特殊关系,在面临这种类似于被突如其来背叛的特殊场面时,还是刺激到了他,使杜仲这些年深埋在心底的某个本能又涌了上来,开始疯狂叫嚣起来。
很少有什么是稳固可靠的,谁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呢?
此时顾清离已经带着他跑出去了很远,他停下来看了杜仲一眼,没再顾忌那些有的没的,像个小孩子一般真正的,紧紧地抱住了杜仲。
“师尊,”顾清离将下巴垫在杜仲颈窝边上,淡定的开口叫道,“刚刚吓到我了。”
他说他被吓到了,口气却一点也不像,但杜仲还是伸手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抚摸了几下。
顾清离便像个乖巧又温顺的小动物一般侧着头亲昵的蹭了蹭杜仲,压着他靠在了他身后的一处岩壁上。
顾清离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师尊放心,我与他不一样。”
杜仲鬼使神差的想道:你是基佬,自然不一样。
顾清离却是不知杜仲在怎么下意识的编排自己。
他先前来不及顾忌太多,只能将杜仲交与那几名鬼修,随即就与凤君缠斗起来。
凤君修为在他之上,却仗着他还与龙君有几分神似,只是想给他些教训,并不打算取他性命。
他们缠斗许久,最后却是凤君似乎顾及着什么,率先收了手,顾清离便顺着那一点微弱的血脉感应到了杜仲已经被送去了天玄。
他先前警告过十四不要肆意妄为,但顾清离到底还是不太信得过十四的。果然他还在路上,便见到天玄的方向已经出了变数。
当真是吓到他了。
顾清离向后退了退,直视着杜仲,感觉到自己心在砰砰砰直跳:这就该是属于他的人,不是被十四盯着,被玄夜搂着的,这就是独一无二,属于他的礼物。
他迟疑了片刻,又故技重施的一把抱住杜仲的脑袋,脸对脸的吻了下去。
杜仲下意识的想躲开,但身后是岩壁,面前的人也不识相的闪开。
顾清离唤道:“师尊,师尊……”
顾清离平日里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杜仲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缠绵轻柔,甚至连他真正意义上的撒娇都没见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若是往日他肯定会一把把这不知好歹的给推开,但此时杜仲方才才被十四恶意的指责过,正是心慌到了极致,需要个寄托的时候。
他看着顾清离一副小心翼翼仿佛面对着什么珍宝般的样子,突然就心软了,与另一个人凑的如此亲近,仿佛也能将他的心填满。
此间只有他们两人。
杜仲一直觉得他与顾清离是家人,只是家人,但先前十四表面对他恭顺,背地里恨他入骨的姿态,却让他下意识的想紧紧抓住眼前这人,确认他们之间关系的牢固性。
他腾出一丝思绪,心道:坏了,我怕是也要变成基佬了。
作者有话要说:qwq拖延到最后一天才想起来填榜的感觉好痛苦
第104章
顾清离细细密密的亲吻着杜仲, 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讨好。见他没有反击,便又试探性的揽住他的后腰, 片刻后得寸进尺的揉了揉。
杜仲先前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过,一时间非但不觉得有什么恶心的,反而只觉得顾清离的唇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么小心翼翼触碰他的时候,仿佛能软进心坎里。
他感受到对方在揉捏他的腰, 下意识的轻哼一声,身子酥了半边。
随即将手搭在了顾清离肩上, 却不用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想推开还是只是想变相的抱住对方。
这里……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就算他们搞在一起也是他们的事, 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若是顾清离敢,那他也没什么不敢的。
此时细细想来,先前杜仲数次对顾清离说, 他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不可能一辈子耗在自己的身上。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当真一点私心都没有吗?他又能接受自己与顾清离相忘于江湖, 以后不再如此亲密无间吗?
在他先前甚至自己都没直面过的阴暗角落里, 也许他是料定了顾清离不会娶妻生子, 不会被分心, 他们师徒二人关系始终会最为亲近,才会这么讲话,因为他满足于现状。
但当顾清离提出更进一步的意愿时, 他除了被这种出乎意料的性向吓了一跳以外,更开始忧心起物极必反,因着关系太近,脱离了师徒之间的礼法条框,反而连他们现在的绑定关系都不复存在。
扪心自问,无论是什么情感,在顾清离亲口表示他杜仲是与众不同之时,他真的一点窃喜都没有吗?他肯定还是暗戳戳有的。
杜仲总想与顾清离之间,保持着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距离,既不逾越也无法分离。
大约也是因为如此,他明明不想发展出的关系,却也并未严厉激烈的回绝,给人一种尚且还有余地的感觉。
如此想来,他可真是卑鄙透顶。
顾清离感受到杜仲虽然并未拒绝但也没有丝毫的回应,便顿了顿向后撤了一步。
杜仲以为他是要退开,下意识的一把攥住了他的袖口,待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时不禁老脸一红,难堪的别过头去:“我……”
顾清离动作顿了一瞬,下意识的扫了袖口一眼,杜仲便快速松开他的袖口,在自己衣摆上擦了擦,将手背到了背后。
顾清离隐隐感觉心底某个角落后知后觉的激动了起来,随即紧紧盯着杜仲,哑声又唤道:“师尊……”
杜仲别过脸不敢看他,但也能感到他的目光炽热,就像一颗烫在自己脸上的烟头。
两人多年默契,杜仲自然能明白顾清离在无声的询问他,征求他的意见,被日或者放他一马,只差他一点头。
杜仲偷瞄了顾清离一眼,便又犹豫了起来。
此时顾清离紧紧抱着他,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太用力紧绷了起来,看起来如此激烈而迫切,显然他是不能从中占到多少便宜的,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打算浅尝辄止还是一往无前,在此事上又懂得多少。
但最终杜仲心中龌龊的那一部分占据了上风,他默默心道:两个男的,想想都疼,此时看起来时机不大对,要不还是算了算了。
杜仲轻咳一声,伸手推了推顾清离,刚想随便说些什么,顾清离却不等他开口便又整个人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抱住了他,将下巴垫在了杜仲肩上。
他此时仿佛整个人都柔软到了极致,耳畔厮磨了两下后又叹了一声,再次叫道:“师尊,我永远追随你。”
杜仲略带些僵硬的感受着吹在耳边的温热气息,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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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种时候上高速对不对,但我还是上了,完全克制不住我叽叽。jj查的太凶我们wb见,请记住我尼古拉司机的名姓:长左司
真抱歉我之前居然夸下海口说什么加长悍马,那时候觉得自己可厉害了,但其实我现在才知道我原来连个破三轮都不会开,我根本没有车技我怎么会没有车技……
为了破三轮不撞墙我已经拼尽全力,亏我之前自觉阅黄蚊无数(叹气.jpg)憋了很久,便秘挤毛线都不会有这么久。
新手上路,多多关照
【但总觉得这破车有哪里是无稽之谈,搭嘎看的时候就内个不要太认真……如果有哪里不对都不是他们的问题,是车技问题。
破三轮没有悍马的感觉,大家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碰个三轮颠着走吧……】
顾清离精力比狗熊都充沛,杜仲却没他那么能折腾,到最后便直接睡着了。
顾清离折腾完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只是心里被填充了的同时,非但不觉得腻味,反而在满足中又多了几分空虚。
他撑着头侧卧着,盯着杜仲毫无防备的脸舔了舔唇,心想:滋味甚好,甚至想再来几次。
他便戳了戳杜仲,叫道:“师尊。”
杜仲茫然的抬了抬眉毛,并未睁开眼:“唔……”
顾清离:“改日我与师尊结为道侣,一同双休吧。”
杜仲肯定睡得迷糊了,根本没听清顾清离在说什么:“哦……”
顾清离本想话多的再说点什么,却突然目光一凝立刻坐起了身。
有人过来了。
先前杜仲的衣物被他撕烂了不少,此时并不能妥当的蔽体,一片狼藉。顾清离便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杜仲严严实实的裹好了,这才整了整衣领起身去迎客。
来者大约也已经发现了些不同寻常,并未靠的太近,远远的便停住了。
顾清离又变回了平日里那副冷漠的样子,还未见到来人便道:“我以为我说了,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
第105章
先前他闹得狠了, 杜仲此时正昏睡着,顾清离不敢离开他太远, 便又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难不成还想躲躲藏藏偷窥着不成?”
他话音一落便有个苍老的声音略带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即便见到一名老者瞬息间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半生不熟故作亲切的叫了一声:“清离啊……”
“受不起。”顾清离挑挑眉止住了他,“你是高高在上的天玄派尊者, 而我只是一介无名无姓的微末散修。”
老者舔了舔唇,干巴巴的回应:“见外了。”
顾清离仔细打量了老者片刻, 这老者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脸上还是微弱的带了一丝尴尬之色, 显然是已经有所了解。
他见到这边的狼藉却并未流露出一丝的惊讶, 大约是先前来得早,已经惊讶完了。
此时杜仲还未离开顾清离的视野范围,旁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到, 虽然老者刻意避开了视线,但顾清离还是微微侧过身挡住了杜仲。
顾清离先前一心在杜仲身上,确实警惕心有所降低, 若是老头刚一撞破他们之间的事又立刻收敛起神识回避开, 他确实发现不了。
顾清离便问道:“你总不会是故意来打扰我的。”
老者听出来了他语气中的戾气, 却还是问道:“上次我与你们所提之事, 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此时正是危急存亡之际,总不该再袖手旁观了?”
顾清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约是发现了凤君的行径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便想起来来找他了。
顾清离又抬手整了整自己被揉的一团乱的衣襟,垂眸看着对方:“你们的恩怨。”
“初时确实是,”老者略微激动起来,“但他此时有了破碎虚空的野心,祸及天下苍生。而你拥有的传承应当比他完整,与他本出同源,你如此袖手,置天下苍生于何处?”
顾清离答道:“无可奉告,请回。”
“你当真如此恩断义绝,一丝旧情都不惦念?”
天玄派乃至这位老者,于顾清离的恩情仅有二,其一是将他收入门派中,其二便是上次他带着濒死的杜仲被天玄掌门撞见上炕,带头围剿之时,他曾出过一握之力,放了他们一马。
顾清离应道:“师门之恩,自然有往日替师门做贡献来报,但自被逐出师门,便是恩断义绝。”
他言罢回头看了看杜仲,见杜仲还是睡得昏天黑地注意不到这边的动静,便不等老者发话便又道:“至于你想说的,这另外一重恩情……穹机子是你的徒弟吧?”
老者点点头:“正是,若是先前冒犯了你们,都怪老朽教导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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