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际直播荒野求生 第120章

作者: 标签: 种田 直播 美食 星际 穿越重生

只是想要在他圈划好的区域与丧尸撞上,齐光必须要在一天内横跨港区大学城和隔壁区,从港区大学城的边缘走到隔壁区的另一边边缘。

路途遥远,免不了要当一次夜猫子了。

齐光背上自己的小背篓,天还没亮就踏上了旅程。

希斯踩在梯子上扒拉着栅栏边,一直目送着齐光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

时间还早,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他完全能回去补个回笼觉,再爬起来干活也不急。

希斯揉揉脸,把倦意强行压下去。他打着呵欠用水桶里的冷水清醒了一下,轻巧地翻出了栅栏。

爬上去需要借助梯子,从栅栏上跃下时有个起飞高度,希斯就能张开翅膀扑扇扑扇,借着上下的高度差短暂地低空滑翔而过。

覆着灰黑绒羽的翅膀在夜色中毫不起眼,他像只巨大的鸟儿,无声无息飞进了森林之中。

地图上已经标注好了他的目的地,每一个点都详细得很难走错。

希斯计算着自己全速前进的前提下,天亮前就能跑完一半的点。

菲尼克斯类羽系在夜间的视力并不好,不过依靠嗅觉补足和兽性本能辨识方向,希斯并不会迷失在这片天亮前的寂静森林里。

——齐光对寂静这个词存疑。

以前他天一黑跟瞎子无异,自然觉得黑暗里森林只能听见树叶摇晃,寂静得可怕,可体质进化后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感知到热量,夜色中的森林就成了五彩斑斓的一片。

热闹得很。

树叶婆娑可能是夜行性的鸟儿飞过林间,树枝摇晃也许是什么动物跳跃而过。树干上缠着觅食的蛇,灌木丛里藏着吃宵夜的小野猪。

而地下的洞穴里散发出不稳定的热量,白天不太看到的啮齿类小动物在洞口探头探脑,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缩回洞穴。

齐光注视着森林夜间的住户,夜晚出没的动物们也发现了齐光的存在。

两脚兽是夜晚森林的稀客,树上的猫头鹰叼着老鼠,脖颈从前面转到后面,注视着这少见的客人。

“咕咕、咕。”

它发出黑暗里有些吓人的声音,向同一片森林里的同伴们传达奇怪两脚兽的消息。

几只鸟儿拍打着翅膀惊起,它们并非白日里出没的鸟儿,但也知晓两脚兽不是友好的食草动物,大小鸟儿甚至鸟蛋,全都在两脚兽的食谱里榜上有名。

在鸟儿单纯的思维里,任何动物反常地在休息时间出没,最大的可能就是肚子饿得睡不着,爬起来找吃的了。

鸟儿的动静惊动了安稳睡着的其他小动物。这些森林食物链底端的小家伙们聚居在一起,形成了一套互相联动的警报系统。

很快树上的松鼠树下的兔子都知道了两脚兽深夜出动的消息,窸窸窣窣的动静顺着齐光一路前进的方向蔓延。

不过两脚兽的威慑力只在这一小片森林里,天亮时消息传播到的地方两脚兽就成了没谁关注的十八线,晨起鸟儿叽叽喳喳的是半夜偷吃的汪汪。

汪汪们是这一大片森林的食物链顶端,任何动静都被密切关注着。

比如汪汪群那只又弱又小还总是偷懒的卷毛狗,在半夜背着同伴爬起来偷吃,一夜吃光了兔子窝里的五只兔兔。

第57章

“它”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里撑得难受,食物快要从喉咙口里涌出来的满。

“它”是被戈尔的吼叫声吵醒的,不同于脑袋里能够不眠不休的戈里和戈尔,它很容易感觉疲惫,并且很快从同伴身上学会了什么是睡眠。

睡着的时候快乐极了,它在睡梦里又是一只毛发卷卷又自由的汪,没有戈里戈尔,也没有那些超出了它理解范畴的可怕事情。

过度进食让它难受极了,戈里显然也不怎么舒服一言不发,脑海里只有戈尔大吼大叫,透着让它发抖的愤怒。

已经吃了那么多了,戈尔还在吼叫着饥饿难耐,他被那不存在的饥饿感折磨得发疯,尖叫大吼没有一刻消停。

于是蜷缩的身体痉挛抽动两下,仿佛难以忍受脑子里炸开似的咆哮。

戈里这次没有让戈尔闭嘴。

他的确不怎么舒服,难受得自顾不暇。

不过不是“它”所以为的撑得难受,而是在咬开兔子喉咙,把兔子吞吃入腹时,饥饿伴随着血腥味不期而至。

戈里能感觉到肚子里一点点吃撑到快要炸开的窒息,却也同时体会到了灵魂深处蔓延出的饥饿难耐。

一刹那他变成了一具空壳,里面什么也没有,空荡得让他恐惧。

那种身体内部空空如也,被无形火焰灼烧的恐惧。

如果是这样的饥饿,他能够理解戈尔的失控。

甚至他此刻也要花费全部的力气才能维持住一丝神志,拼命地克制住对于血肉,对于一切看起来可能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的渴望。

嗝。

“它”打了个嗝。

一开始它没有反应过来,等它又打了一个嗝,才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控制着身体做出的动作。胃里鼓胀得过头,以至于它忽略了睡醒时那从未体验过的轻松感。

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刚刚好贴合着它的灵魂。以前它和戈里戈尔一起塞在这具身体里,被挤得快要变形。

它甩了甩毛,眨了眨眼睛,又对着同伴摇了摇尾巴。

这些动作都完成了,虽然有戈里和戈尔的无意识干扰,动作总比它的想法慢半拍。

像是它发出了指令,而戈里和戈尔成为了命令的中转站,要多一个步骤身体才能动起来。

卷毛狗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它的同伴们,它不知道这次的自由会有多久,也许它应该先向同伴传达它身上发生的可怕变故,但最后它只想舔舔同伴的鼻头,在毛绒绒堆里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