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快穿 第442章

作者:洛大王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快穿 穿越重生

幼时家庭幸福,和弟弟小打小闹,感情挺好。母亲患病,欠下巨债,父亲车祸,无赔偿金。她与弟弟没有落脚之处,还要面临一堆债主的逼迫。弟弟王奇长得俊秀,却不是读书的料,从小成绩就差,王丽也一样。但她寄希望于王奇,自己南下打工,让王奇进寄宿制初中继续学习。刚去南方时每个月工资三千,去掉生活费、给王奇攒的学费,剩下的都要存着还债。

很快,因为一张出众的脸,赚钱的机会摆在王丽面前。

她没有选择去某个会所,而是通过一些职业二奶,搭上几个有钱的商人,做金丝雀。书读得少,与男方没有共同话题,但她嘴甜,爱撒娇,开始几年还过得不错。后来原配打上门,她带着一笔“分手费”,重新回老家所在的城市,认识了张清仪的爸爸。

有的男人有钱有势痴心一人,有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凡是遇到年轻漂亮合胃口的小姑娘,都不介意付出些代价勾搭一下。郎有情妾有意,张父与王丽一拍即合,表面上浓情蜜意,实际上只是金钱交易。张父谨慎而精明,王丽想得到更多钱,只能把办法打到生孩子上去。

今年是她被张父包养的第三个年头。夫妻尚有争端、矛盾,她像伺候皇帝一样伺候他,仍然没法抹平那些平静生活中的凸角。已经选择了一条这样的路,还能再折回去吗?只能尽量降低底线,放弃尊严,多捞点钱,免得以后容颜不在,无所傍身。

张父过来的时候,王丽很高兴。

自从上次林家那女人被当成小三打过之后,张父为了遮掩真相,一直没和她联系,要不是卡里一直有钱转进来,王丽绝对会趁孩子还小的时候把他流掉。

他一进来就要洗澡,王丽在厨房做饭。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她只煮了一碗面,打了两个鸡蛋。

张父说有话与她讲。

王丽心中做好了最差的打算。最大的可能,不过是他不想要孩子,要与她断了关系。那也不错,她还年轻,再赚几年钱,就能挑个地段好的地方付首付,有房子总不用担心会无家可归。虽然她在这个小区住了两年,房产证上写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这里是十八楼。

为了隐蔽,张父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遮掩一下身份。

他点了根烟,似乎忘了王丽肚子里有孩子。

想到这里是阳台,又没把烟摁熄。

两人对视,沉默。

王丽懂他的意思。

“你有什么愿望没有?”张父突然问。

“我一直想买房子,有个容身之处。”

“我送你几套。”张父露出古怪的笑容。

“是……是真的吗?”王丽有些不敢置信。还几套,难道是三百一平米的房子?不会买在黑龙江边际吧?

“是啊…要多少套都行…我烧给你。”

王丽被抱起来抛下去的时候,耳边还回荡着这句话。

坠楼的速度太快,她来不及尖叫。昨日种种都如梦一般在眼前闪过。

那一瞬间,她看见一个红色笔记本,插在张父头颅里。就像一柄斧头,卡在颅骨之间。

一页纸从笔记本中脱离出来,随她飘落。

张父双眼翻白,脸色青黑,嘴角裂开,犹如恶鬼。

记忆终止。

司青颜锁定这栋楼,全层扫过,没有找到张父。

张父变成了这个样子,张清仪与张母应该都死了。

心愿笔记本现在很可能不是一个具体的物品,而是变成了概念上的存在。介于物质与意识之间。

它的出现有一定规律。除去在死者记忆画面中看到的笔记本,目前,它出现了三次。张清仪在教室烧纸钱时看到的纸、张父开车时在车窗上看到的纸,王丽死时从笔记本里飘出落到地面的纸。无法感知,似虚似实。

人有生死,界分阴阳。它原本属于阳间,就算现在处于奇异状态,也一定有契机使它变回原样。只要找到关键点,就能把它揪出来带回当铺。

目前已经死去的有林夕佳母女、刘紫璇及刘母、张清仪、张母、王丽,蹲监狱的刘父被判死刑,快死的有张父、王奇。兴许张父现在已经死了。

在王丽坠楼以前,张父都在这栋小区。司青颜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任何痕迹,仿佛这个人已经凭空消失了。

王奇身上的印记暂时没有问题,笔记本似乎蛰伏了起来。

要去的地方有点多,司青颜率先去了林母曾经住过的医院。

病人已死亡,尸体在停尸房神秘失踪。状态极其诡异,正当医院打算进一步检测时,只找到空空的装尸袋。

大致判定是失血过多而死,与林夕佳一样。

病床上承载的记忆太多,很是杂乱,并没有林母的记忆。

司青颜走进停尸房。

林母原来住的那个小单间又新放了一具尸体。

正是林夕佳。

本来她的尸体应该送到殡仪馆去,但林家没有能联系到的亲属,暂且只能存在医院。市医院停尸房生意还挺不错,常常没有空“床位”。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有意为之,林夕佳正躺在她母亲躺过的地方。

她的头颅经过二度缝合,看起来很完整,不算特别吓人。头曾经被撞开过,脸依然很肿。肤色青白,触感干硬,像是某种脱离水分的植物根茎。

她的身体上没有记忆。这不合常理。

摸到藏尸柜的门时,司青颜得到了一段林母的记忆。

林母一直躺在装尸袋里。

她虽然死了,却没有失去意识,只是不能动弹,不能再发出声音。

夜里,柜门打开了。

林夕佳头上的缝合线被重新扯开,笔记本塞在血肉淋漓的头颅里,仿佛长在里面,非常自然。她步履僵直,像是一个多年没上油的零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