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太子殿下 第351章

作者:遥的海王琴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王石柱呢?”

“他也是清水村的,下官小时候隔壁王婶的小孙子,下官七八岁的时候没了爹娘,靠吃百家饭长大,吃的最多的便是王珅家,读书考秀才还是村里给出的银子。”

“鲁大人,我们不安慰你了,这么多年蛰伏想必其中滋味已经体会许多。只是那些青壮年呢,我们去洛淄县能看到他们吗?”

“看不到。这正是下官最要说明的。”鲁县令收起那份伤感,他严肃道,“殿下,按照大齐律例,王侯有爵者府兵曲部有定数,就是殿下贵为亲王,也只能拥有千名侍卫。而这些青壮年,如今皆是吕家护卫,两日前县衙门口那么多人,有不少便是他们。”

贺惜朝有想过吕家有人混在里面,为了挑起东岙西岙村民,逼迫萧弘修堤坝。

可没想到那么多流民都被收入了吕家。

“他们知不知道是谁让他们无家可归?”萧弘问道。

鲁县令叹道:“可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啊!殿下,在吕家无需下地种田,无需担心洪水来袭,衣食无忧,只要听命行事,这日子算过的好了。再者,吕家还许诺将来还有良田可分,谁不乐意?”

“这人数怕是有上千好几了吧?”贺惜朝眉间终于锁紧,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鲁县令道:“只多不少,所以殿下,您这次去吕家,一定要万分小心,洛淄县可是吕家的地盘,有些消息不一定能够送出去。”

此言一出,不仅是萧弘,就是贺惜朝也变了脸色。

“殿下,下官知道的都已经毫无保留告知于您,余下的恳请殿下看在松江水中的冤魂,走投无路的百姓面上,为奎梁县做主吧!”

鲁县令说完跪下来,对着萧弘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告别了鲁县令,萧弘对贺惜朝说:“我还想着跟吕家直接闹崩来着,现在看来得悠着点了。”

“你还想悠着,吕家不傻,你刚踏进他家门,就会让你选择。”贺惜朝说着走向一处箱笼。

萧弘跟在贺惜朝后面说:“你说我要是不愿接受,他们会怎么样,弄死我吗?”

贺惜朝手下一顿,没搭理他,自顾自地从箱笼里取出东西,明黄的颜色,却是萧弘交给他的圣旨和虎符。

萧弘拿起虎符,“惜朝,你说父皇是不是早就料到,便将这虎符给我了?”

“皇上有提到过吕家吗?”

萧弘摇了摇头,“没有。”

“那八成是不知道的,只是出于关心才给你。”

“唉,父皇对我真好,不然我就麻烦了,好东西呀!”萧弘瞅了这柄虎符好几眼,然后问,“你说江东卫军会不会也被吕家……”

贺惜朝斜睨了他一眼,“不会。”

“为何?”

“若是有江东卫军在,吕家何必养那么多打手?”

这下萧弘放心了,他问:“现在去调兵吗?其实靠今日鲁县令所说的,就能给吕家定罪了。”

然而贺惜朝却蹙眉摇了摇头,“你虽然有虎符,可皇上并没有下旨降罪,你却不好随意调兵对付吕家。虎符是皇上给你保命用的,乱用,在皇上那儿怕是不好。”

萧弘听了下意识地看了贺惜朝一眼。

贺惜朝问:“怎么了?”

“你说江东卫军到奎梁县得多久?”

“至少两日吧。”

“那也挺久的,我要真出事,他们还不定赶得上呢。”

贺惜朝白了他一眼,“闭嘴吧!这种事不要乱说。”

萧弘笑嘻嘻地凑过去,“哎,惜朝,你以前对我可狠心了,现在都听不得我一点不好的事情了呀!”

贺惜朝没理会他的美滋滋,给了他一个白眼:“行了,鲁大人替我们省了不少的事,只要他将证据给我们,然后呈给皇上,即使最终皇上看在太后的面上留他们一命,吕家也会身败名裂,不复存在。所以这次去吕家,你就想办法稳住承恩侯吧,能不动兵符最好别动。”

“还能给他们留一命呀,那也太对不起这些百姓了。”萧弘有些不满意这个结果。

贺惜朝讥嘲地反问道:“那还能怎么办?皇亲国戚的命总是比平民来的值钱,这已经算是可以预见的最好结局。”

贺惜朝在这个时代十五年,早就已经深刻体会到,皇权时代,人与人之间只会更加的不公平,毕竟连律法都分了个三六九等。

当然他如果想要让吕家彻底玩完,也不是没有法子,无非更冒险一点。

可是他看着萧弘,最终还是不舍得,也不敢拼一把。

万千的百姓终究在贺惜朝心里抵不过面前的这个人,太在乎了,只要关系到他,手脚便会不由自主地自我束缚。

贺惜朝有些无奈,却也甘之如饴,“稳住吕家,等皇上裁决。”

他又说了一遍,萧弘知道便不能更改了。

他叹了一声,碎碎念道:“稳住?怎么稳呀?万一这一去,人直接送个大美人给我,还想当丈人怎么办?这不收岂不是不稳了?”萧弘说着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嘴贱道,“你也知道,你家殿下我比较招人嘛。”

贺惜朝新奇地看向萧弘,漂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写着四个字:胆儿肥了!

“你可以试试。”贺惜朝笑眯眯地说,然而目光轻飘飘地往萧弘下面一撇,让后者陡然感觉下面那地方一阵凉飕飕。

“忍不住的话……”贺惜朝的笑容更深了,萧弘还不等他说完便道,“那也得忍着,都这么多年了,放心,我忍得住!”

萧弘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好悲伤,他弟弟屋里人都好几个了,可他还是个童子鸡,那书里面描写的欲仙欲死的感觉他都没体验过!

贺惜朝简直要笑出声了,他对萧弘招招手,“过来。”

萧弘不太高兴,问道:“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