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且拂
再说了,皇上都留不下来的人,燕贵妃出马能留下来?玩呢?
第二天,下注的人增加了,可依然是九比一,纹丝未动,甚至还在隐隐往九成多那边靠拢。
第三天,另外那一成也没底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四天的时候,却是出现了一个意外。
那位自从来到阮国除了进来几趟宫就待在驿馆没露面的楚国国师,在替皇嗣占卜一次之后,再次占了一卦。
竟然是最近坊间最热门的常老去留赌局。
结果卦文竟然显示的是:常老会留下。
这卦文一出,整个坊间哗然一片,有之前的宣传打底,很多人开始迟疑了,难道他们真的下注下错了?
可有些人却不信,觉得说不定就是这楚国国师自己想出名故意传出来的,再说,楚国跟他们是敌对国,又离这么远,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就是个神棍,在楚国混不下去,这打算来阮国混日子来的。
但是也有不坚定的,直接把赌局弄成了八比二。
谢宴最近不乐意看到阮晟,所以干脆不跟他一起用膳,可他闲啊,就让人关注外头的事,他听个乐呵,因为知道内情,心情极好,若是怕不地道,他都想拿那一箱金子押了。
想想算了,他要吃垮阮帝!
带着肚子里这两个一起吃垮他……呸,一个,一定是一个,他不能被阮帝给洗脑了。
阮晟终于能进来华阳殿的时候,离之前嘴贱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也无奈,早知道就不逗他了,本来是因为之前夜里被他撩拨的事吃了一个闷亏想找补回来,结果,最后不习惯的还是他。
这段时日一起用膳惯了,虽然他不必吃太多,可瞧着谢宴他能多用一些,加上因为隐瞒自己的情况才可能导致谢宴有孕,虽然没打算说出来,可心里头还是愧疚的。
可自己的身份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敢告诉谢宴。
如今谢宴欢喜兽,只因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兽,所以他才能之前那么毫无保留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与兽是一个人,他曾经迟疑过,可一旦想到可能谢宴对他改变态度因为这些而生出的厌恶,他不敢赌。
人心……他赌不起。
连他的生母都接受不了他,他不敢赌。
谢宴是不想见阮帝的,他后来想想这厮就是故意的,故意吓唬他,平时瞧着一本正经的,结果……
可拦了这么几天,再闭门不见,指不定宫里那些人怎么说呢,更何况,如今的重点是先把国师的能力定下来,让肚子里崽光明正大更重要。
谢宴让人进来,阮晟这次老老实实的,在一旁落座,态度也诚恳,“爱妃最近几日不见,瞧着清减不少,是不是吃不好?你如今有喜,若是不够吃或者想吃什么,尽管提。”
许公公在一旁连连颌首,“对对对,娘娘如今一个人吃三个人消耗,肯定是要多补补的。”
谢宴本来一听觉得阮帝还挺有眼力劲儿,结果一听三个人……幽幽看了一眼:连许公公都知道了?
阮晟嘴角僵了僵:朕要说自己没说,爱妃信吗?
谢宴白他一眼,也不在意这些了,等生出来不就知道了,他坚信,绝对只有一个!
许公公看两人气氛不对,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坑了自家主子一把,怕饿着娘娘,赶紧去传膳了。
等人走了,阮晟才开口把这几日的事都讲了一遍,大部分谢宴都听说了,不过他听到的版本是对外的,阮晟讲的是他的计划。
“明天就是第五天,午时过了常老就会启程,到时候劳烦爱妃出宫一趟,在最后一刻将局势扭转,坐实国师的卦文是准的。”这是阮晟一早就想好了,只是这几日被拒之门外倒是没办法说,这眼瞧着明日就到谢宴出马,不能不厚着脸皮来了。
谢宴自然没意见,可就这么简简单单同意,这怎么行?他幽幽看了阮帝一眼,“皇上,说起来其实为什么你不去呢?”
让众人知道皇上亲自去一趟就把常老留下来,那不显得皇上多厉害?
阮晟哽了一下,他无奈看了谢宴一眼,“爱妃啊,朕这运气,你懂的。”
谢宴一愣,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毕竟最近阮帝似乎运气不错,可等想想就明白阮帝说的意思了,他这是怕他一出宫,先不说回来回不来,这万一本来十拿九稳的事,他一出马,立刻往崩坏的方向去,这可就……
谢宴神色复杂,望着阮帝的目光带着同情,“皇上啊……算了,臣会早起早回的。”说实话,阮帝能活到这么大,真的是……奇迹了。
阮晟:“……”爱妃啊,你那同情可怜的目光,还能更明显一些吗?
谢宴这会儿心情极好,多吃了好几盘菜,喜得许公公差点一蹦三尺高,以前还觉得娘娘突然饭量增加是不是怎么了?如今想想,不够,娘娘这饭量哪够啊,肚子里两个皇嗣呢,这饭量……还是小了。
看来娘娘胃口还是不够好,他得多花点心思,让御膳房的厨子多准备一些开胃的。
谢宴吃饱喝足,阮晟难得被留下来,也不急着走,坐在一旁,瞧着谢宴翻看话本,心情也好,只是谢宴翻着翻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皇上,说起你运气这回事,臣突然想到,你之前说你不想要子嗣,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你越是不想,所以才……”谢宴抬眼,想到就顺嘴说了。
阮晟:“……”算了,朕还是走吧。
谢宴是不知道自己又戳到阮帝的伤心处,他睡了一晚,第五天一大早的时候,终于有觉得楚国国师都能是一国国师了,还是赌一赌吧。
比分,堪堪维持在七比三。
可一看这,也知道众人不看好常老会留下。
尤其是知道常老是打算过了午时就启程离开皇城的,他们提前一个时辰就去蹲点了,力求第一时间知道结果,他们一直等啊等的,中午午时一过,就看到常府的门打开了。
两辆马车从府里驶出,众人眼睛瞬间都亮了,也绷住呼吸,来了来了!
常老就要走了!赌局就要揭晓了!
天啊,这马车都已经要走了,瞧瞧第二辆马车后面拴着的行礼,这要说不是离开他们都不信啊?这还赌什么?局势太明显了啊。
结果,就在马车已经要驶出众人的视线时,突然一匹快马匆匆行驶到这边,等经过常府看到已经要关门,面上露出懊恼,迅速继续追上前,追停了马车。
马车上的人,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常老,我家主子想最后给常老给小公子送行。”
马车里传来常老的声音:“你家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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