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颜若优雅
来回看看他们,赵阁老站起来声援道,短暂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臣等附议!”
大半的内阁大臣都躬身附议,许勤平见状也不得不躬身,如今曾阁老垮台了,不日就会问斩,五皇子怕是也要遭殃了,他必须明哲保身才行。
“朕自是相信谢阁老的。”
收回看向秦云天的视线,皇帝面色稍敛:“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
早已被传到御书房的杨万里躬身出列。
“立即着手调查此事,凡涉嫌与秦云天勾结造反之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查办。”
“是!”
“父皇!”
杨万里的应答与秦云天不敢置信的粗吼同时响起,刑部一旦介入,等于就是将此事昭告天下了,他是根本没打算给他留活路啊。
“传旨,令杨天成迅速率领十万大军前往齐云山,秦云天圈养的那些私兵若能收服就收到杨家军名下,若不能收服,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皇帝接着下令。
“是。”
谢阁老与赵阁老不约而同的躬身,秦云天激动的道:“父皇,你不能……”
“杨安,传朕旨意,废除皇后,收回凤印,赐三尺白绫!”
“不……”
皇帝仿佛根本看不到秦云天的焦急哭喊,杀心不减,整个御书房似乎都飘荡着他的杀气,秦云天颓废的软倒在地,就像是被人抽掉了魂儿一样,汲汲营营二十多年,一朝败北,满盘皆输!
稍晚,秦云天和皇后被废,并赐死的事儿就传遍了各大家族,其中最高兴的非太子府和七皇子府莫属,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强大的对手竟被一个小小的县令给搞死了,不过他们也都是聪明的,这种时候并未落井下石,完全当不知道这回事儿,以免惹火烧身。
短短不到几天,萧牧尘所呈卷宗一件件被落实,牵连其中的大小官员不计其数,兵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府自然也不例外,七日后结案,被诛灭的家族竟达到二三十之多,秦云天和孙尚义等主犯全部判处了斩首之刑,女眷也未能幸免,连续好几天,皇城闹市刑场就跟屠宰场一般,每日至少要砍数百人脑袋。
皇城上下被此事闹得人心惶惶,临到秦云天孙尚义和曾阁老等人行刑的这一天,负责监斩的杨万里走下了监斩台,一步步走向秦云天。
“五皇子,王妃有话让本官转告你,死去的厉鬼是会回来复仇的,大殿下在下面等着你。”
蹲在他的面前,杨万里以只有他们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道。
“什么?!”
萎靡不振的秦云天猛然瞪眼,一旁的曾阁老曾柔和孙尚义全都抬头看了过去,什么意思?王妃是指……沈凉?此事是沈凉做的?!
“五殿下还不知道吧,亦藤世子,如今还活得好好的。”
语毕,杨万里起身离开,没等他们反应,快步走向监斩台,拿起令牌丢了出去:“时辰到,行刑!”
“不,杨万里你什么意思?害我的人……啊……”
傻愣了大半晌的秦云天终于回过神来了,就在他要喊出害他的人是沈凉的时候,刽子手刀起刀落,他的头瞬间与身体分了家,鲜血喷洒了一地,与他相同的还有曾阁老等人,几人掉在地上的脑袋,眼睛都同样死不瞑目的瞪着,临死的一刻,他们终于知道害他们的人是谁了,可惜,他们已经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叶添,你说杨万里到底跟老五说了什么?”
刑场侧方隐秘的阁楼内,全程看着这一切的秦云深眉峰轻皱,秦云天的事情,他推敲了很多遍,总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但又挑不出其中的错处,看刚才秦云天激动的样子,杨万里该不会知道什么吧?
“此事不简单,萧牧尘的背后有人,有可能是谢阁老。”
毕竟谢阁老是有动机的,而且也有能力。
闻言,秦云深扭头看他一眼:“这次你怎么不怀疑是凉凉了?”
以往哪次他不是说只有幽冥暗卫才有如此能耐。
“清平王妃的确是有那个能力,但他跟五殿下应该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吧?”
知道他在想什么,叶添挑眉说得也不是太确定,毕竟沈凉的行事作风太难捉摸了,但他与秦云天基本没怎么交往过,秦云天唯一招惹他的地方就是前段时间公然打幽冥暗卫的主意,可他上次不是已经回报秦云天了?秦云天也仅是打主意而已,又没有真的抢走幽冥暗卫,他还不至于狠辣成这样,让五皇子府和后族上上下下近千人偿命吧?
“嗯,本殿也是这样想的,不过……”
秦云深话说到一半又沉默了,他也不相信沈凉会如此狠辣,可除了他的幽冥暗卫,还有谁能如此厉害,查出秦云天圈养私兵等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也无法下结论。
“不过杨万里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你想办法接触一下,实在不行就弄个杨家的人来问问。”
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他既能把秦云天查个底朝天,太子府也不可能幸免,无论如何也要杜绝此种事件再度发生。
“嗯。”
他的想法,叶添何尝不懂?眼看着只剩下太子和七皇子,他们必须更加谨慎才行,一步都不能错。
清平王府,秦云天问斩之后,雷真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沈凉,沈凉让摇光准备了香烛纸钱,带着人在后院里燃烧。
“大皇子,大皇子妃,看在亦藤的面子上,你们的仇,我已经给你们报了,秦云天也去了下面,你们若还是不甘心,就亲自找他吧,至于亦藤,不用担心,他成长得很优秀,王爷决定送他去雪峰,待公孙成为新一任的雪峰居士,他就会是雪峰居士的大弟子。”
他跟秦云天,的确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但别人有,沈凉站在铜盆前看着燃烧的纸钱随风飘舞,脸上满是淡漠。
“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裴元冽揽住他的肩,跟他一起看着飞舞得到处都是的纸灰,民间有种说法,烧尽的纸灰若是没有动静,那就是下面的人根本没收到,相反,它们若四散飞舞,那就是下面的人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活着的人,他们已经收到他们的心意了。
“嗯。”
软身靠进他怀里,沈凉抬手抱住他的腰:“如此一来,皇子就只剩下秦云深和秦云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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