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有两条命
你们追那么吓人,傻子才不跑!朝黎回过神,拔腿就跑。
老丈不明情况,也跟着朝黎跑了起来:“他们为什么追你?”
“不知道。”朝黎匆匆答完,扭头冲那两名壮汉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你们为什么追我?”
壮汉道:“玉仙君说了,谁能活捉你,就赏金十万,傻子才不追你!”
他妈又是玉凉蘅,朝黎简直要疯了。
老丈狐疑:“玉仙君是谁?”
朝黎:“一个总想把我卖给别人的坏人。”
老丈高声惊呼:“那不就是人贩子吗?!”
“对,就是人贩子!”前面是死胡同,没处可跑了,朝黎刹住脚,反手掷出一条红线。
红线绕过村民,游蛇般朝那两名壮汉伸去,意图将他们捆住,但朝黎现今灵力低微,红线刚探至两人面前,便被震断了。
眼见两人快奔过来了,朝黎旋即抽出红鱼,正欲与他们正面对招,一名少女突然端着盆黑狗血半路杀出,泼了俩人一身,原本嚣张的两名壮汉浑身灵力突然被锁,脚下又没刹住,直接摔了个脸朝地。
朝黎尴尬的举着匕首:“……”
就在他不知作何反应时,老丈抄起旁边的棍子就走到了两人面前,骂道:“俩人贩子走狗,多体面?会点儿巫术了不起?敢在光天化日下如此嚣张,还没王法、没天理了?我呸!大伙儿都给我抄家伙,打!”
话甫落,众村民一拥而上,噼里啪啦一通乱打,风卷残云,鸡飞狗跳。
打得差不多了,那名泼黑狗血的少女将木盆砸在了俩人身上,作为收尾,并叉腰道:“敢骗本姑娘说你们是来寻亲的,我就说那公子俊朗非凡,怎么会有你们这种肥头大耳浑身横肉的亲戚,原来是人贩子,大牛二牛,把这俩人给我捆起来送官府!”
两名身量九尺的男人放下锄头,应声而动。
“……”朝黎呆呆咽了下口水,亲娘啊,你们村儿的人都这么剽悍吗?
一个时辰后,半月湾,望月亭。
玉凉蘅看着那两名脸肿的看不清人样儿,浑身散发着黑狗血气息的壮汉,青筋暴跳:“他说本君是人贩子?”
壮汉委屈的点点头:“而且现在整个雨逢村的人都知道您是人贩子了。”
“……”玉凉蘅咬着后牙槽,“很、好。”
壮汉有点虚:“要不要我们多带几个人,再去抓一次?”
“不用,”玉凉蘅眯细眼,强行绷着快要爆发的怒气,“本君亲自去。”
作者有话要说: 草仙君日常一问:“媳妇儿觉得我是人贩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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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
“一只野猫而已,何劳你亲自跑一趟?”一名身穿黑色宽袍的男人慵懒斜卧在软席上,衣襟松垮敞着,露着大片胸口,端着酒壶,仰头灌了一口。
“那不是野猫,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玉凉蘅冷声道。
男人嗤笑:“本皇子的弟弟,本皇子都不急,玉仙君那么在意作甚?”
玉凉蘅在棋盘上落下一粒白子,漠然道:“你想多了,你求本君找的人,你都不在意,本君在意什么,更别说他还那么招人烦。”
男人拂袖掷出一粒黑子,一双桃花眼笑的莫名阴戾:“开个玩笑,三年前那场交易尚未兑现,本皇子自然知道仙君在意什么,只是仙君在意的东西眼下还没线索,只怕还要再等一段时日了。”
“无妨,本君已经等了三年,不差再多等几日,不过,”玉凉蘅晃了晃酒杯,森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杀气,“一月之后,若是你这边还没消息,本君就把这只小野猫,亲自送去你二叔府上,届时你就不再是先幽王的唯一血脉,能不能顺利袭位,也便说不准了。”
男人挑眉:“仙君好歹养了他有些时日,还将亲手浇铸的法器送与了他,真舍得把他当成二叔与我争夺王位的工具送人?要知道,我二叔那个人的手段可比我狠多了,他若是落入我二叔手里,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必然会被折磨至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玉凉蘅漠不关心道:“他是生是死,与本君何干,本君只关心你一个月后,能不能找到本君要的东西,找得到,人给你,找不到,本君就随意处置。”
男人朗声笑道:“不愧是漫天神佛都敬之三分的玉仙君,果然没一点人性。”
“暮敖,注意你的措辞。”玉凉蘅警告道。
男人又仰头灌了口酒:“别误会,这可不是我说的,自仙君三年前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上佛门净地,砸了人家三十二座佛坛之后,大家都这么说。”
“什么红颜?”玉凉蘅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别乱说,他是男的,而且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男人调笑道:“十四五岁,这么小?玉仙君的口味还真别致。”
玉凉蘅捏着棋子,咬牙道:“暮敖,你再胡言,本君不介意引红潮上岸,再淹你们幽界一次。”
男人悠悠摇手:“这就不必了,幽界最近内斗不休,我可没那个精力去赈水患。”
“没精力就闭嘴。”玉凉蘅落下最后一枚白子,“你输了。”
说完,他就掸袖起身:“你在此稍等片刻,实在无聊,就跟你贴身侍从下几局,本君先去把人抓来,不然待会儿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男人冲玉凉蘅一拱酒壶:“玉仙君好走。”
话音刚落,玉凉蘅便不见了。
雨逢村,老丈家。
朝黎躺在房顶,吃一口小鱼干,喝一口酒,静静的看夕阳。
“小公子,晚饭备好了,下来吃吧。”老丈端着碗筷,仰头叫朝黎。
白日赶走那两人后,老丈问朝黎日后有何打算,朝黎说他还没想好,老丈便提议让他先住下,等他哪日有了打算,再离开也不迟,朝黎推辞不过,外加眼下确实不知能去哪儿,便同意了。
“这就来。”朝黎应了声,折身坐起,足尖一点,提着玉酒壶从房顶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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